Chapter 3:两两不相忘(五)(2/4)
草,落了薄薄的一层树叶。孟时拿出钥匙打开门,屋子里同样是冷冷清清的。家具上都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灰。没有人住,更是潮湿,墙角有水痕。
她拿出抹布扫帚就开始打扫,清理得每个角落都没有一点儿灰尘。再怎么冷清,到老宅也是有亲切的归宿感的。
她将屋子里打扫了一遍,又去清理院子里的枯叶。已经都干了,收在一起点了火就变成了一堆灰。她戴上手套,接上水管,将院子的地板冲得干干净净的。把还没枯萎的花都一一的浇水除草。
做完这一切孟时就想,以后隔那么个把星期就过来清理一次。总不能让院子荒废下去。
她在已经风干的地板上坐下,点了一支烟慢慢的抽着。院子里安静极了,有狗吠声从深巷里传来,幽深的巷子里多了几分生机。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抽完了一支烟,检查了一遍门窗,然后出了门。还没到院子口,就有人迎面走来。暗黄的灯光将影子拖得长长的。
孟时并没有注意,来人却停下了脚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笑着道:“我就记得应该是在这边的。”
孟时停了下来,老鬼笑看着她。孟时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老鬼也是看出了她对他的敌意的,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的从他眼前消失。他有些无奈的道:“小孟……我没有恶意的。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我,我是陈子嘉。”
提是没提起过的,老爷子赌场上的事,从来就不会拿到家里来说。不过她已经从孟叔那边知道了。
她没说话儿,老鬼又道:“我知道你防着我什么,但你真是想多了。老爷子赌那一场的时候,我是在场的。”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沉默了一下,轻轻的道:“所有人都以为东西是老爷子赢走了,但老爷子赢到的东西,还没出赌场就已经被掉包了。他老人家是被人给陷害了。”
他的说法和孟叔的说法是一样的,孟时的警惕并没有放松下来,道:“你怎么知道的?”
老鬼并没有说,无奈的笑笑,道;“我这些年在外面走,什么消息都能听到一些。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清楚的。”
其实再简单不过了,他老人家要是有这种东西,他的后人,不会再过这样的生活。以他对老爷子的了解,恐怕包括老太太在内的所有人都会安排出国的。
孟时没说话,人心叵测,从只字片语里,根本看不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老鬼对她的戒备倒是挺理解的,要是一点儿戒备心也没有,以她的身份,是藏不了那么久的。
两人就沉默着,老鬼一脸的胡子,看着就不像什么正经人。以前的邻居骑着电瓶车下班回来,在孟时的边儿上停下了车,问道:“小孟,要不要我帮忙?”
他说着看了老鬼一眼,孟时笑笑,道:“谢谢您,不用的。他是我表哥,一脸的胡子看吓人。”
那人只当她是被骚扰,没想到两人是认识的,笑笑,骑着电瓶车走了。那么站着不是办法,孟时往巷口处看看,迟疑了一下,就道:“你要还有事几句找个地方坐。”
老鬼赶紧淡淡点头,看了看她的腿,关切的道:“上次的伤好完了吗?那小子不知道怎么的就走了,保险已经赔下来了。”
孟时现在哪有心思听这些,嗯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老鬼看着她,忽的就感叹道:“我那时候见你的时候,你才那么高点儿。我真一点儿也没想到你就是当初那小奶娃。”
他找了孟时有一段时间了,最开始他只是怀疑她是,后来他旁敲侧击的向余江阮打听消息没打听到,他心里就有了八九分把握。还有那天在医院,明明是他的责任,她和那小子却都没再找他。他就更加确定了。
附近并不繁华,孟时就在一家小火锅店里坐了下来。店里的人聊聊无几,雅间是用半人来高的隔板隔着的,说话听得见,不站起来看不到人。
服务员很快将菜单送了上来,她推到了老鬼面前。老鬼随便点了几道菜又递给了她,然后问道:“老太太还好吗?”
孟时端着茶抿了一口,嗯了一声。她也是有自己的心思的,老鬼之前的话,对外公那次的赌局,肯定是知道些的。虽然不确定他是否带着目的而来,但既然他来了,那肯定是知道其中的一些东西的。
“我能上门拜访一下老太太吗?”老鬼看着有点儿紧张,一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和第一次见他时的大大剌剌很不一样。
孟时沉默了下来,道:“老太太是不见以前的故人的。”
老鬼苦笑了一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往四周看了看,举起手来,郑重的道:“我用我的身家性命以及我陈家的列祖列宗发誓,我如果真有半点儿心怀不轨,必定不得好死。陈家断子绝孙。”
他这誓发得挺毒的,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儿。孟时并没有动摇,还是那句话,老太太不见以前的故人。
老鬼悻悻的,道:“你要不相信我,可以让孟振峰见我。他肯定儿会守着老太太的,他想我怎么证明我就怎么证明。”
孟时不说话,锅底端了上来。服务员上了碗筷。老鬼没动,孟时将碗和筷子推到他面前。
老鬼有些泄气,也不再说话。这顿饭吃得静悄悄的,孟时只知道埋头喝。老鬼吃得很少,点了一瓶廉价的二锅头喝着。帐也是孟时接的。到了最后,他就道:“小孟,你要不相信我不想见我,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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