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哄他入睡(1/2)
谦霜没有第二个选择,只好一步分作两步走,慢悠悠地挪了过去,祁王端坐在软榻上,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好似换了一张脸似的,厉声说道:“你这样磨蹭做什么!”
听到这话,谦霜一个激灵,急忙走了过去,心中很是无语,我磨蹭还不是为了躲你。
可是流霜阁就那么大,就算她再磨蹭可还是一步步走到祁王的身边,一时间她有些迟疑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旧时在家中,她见受宠的姨娘一听到父亲留宿在她的房间里时,脸上是止不住的欣喜,而不论在王府还是在寻常富贵人家里,宠爱都是立足在深宅内院之中的根本,而她呢,是不是该取悦祁王,这样她也能少受点罪。
望着面前始终低垂着头,陷入沉默之中的女子,祁王皱起了眉头,他第一次见到谦霜,她也是现在这样的神情,只是那时她蜷缩在大牢的角落里,望着自己的嫁衣发呆,脸上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平静,而那双清澈的眼眸却始终亮如星辰。
而眼下,她离他这般近,他一伸手就能揽着面前那纤细的腰身,又或者根本就不需要他做什么,她自然而然就会贴上来,像其他女子一样取悦他。
祁王再一想,当时若不是在墨府里当差的桂姨拿着信物来求救于他,他又怎么会踏入那昏暗的大牢,保谦霜出狱,既然她是他救的,那么她的这条命就该是属于他的,那么她这个人呢,是不是也该属于他?
想到这里,祁王不由得伸出手去,将谦霜揽入怀中。谦霜原本还在发呆,却被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个举动给吓了一跳,正要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却感觉到有一股热气吹入她的脖颈之中,惹得她浑身战栗。
“王爷……”她这一开口简直把自己吓了一跳,谦霜涨红了脸,继续挣扎,谁知揽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一直禁锢着她,不仅令她动弹不得,反而将她搂得越来越紧。
祁王见谦霜红着脸,坏笑了一声,捉弄似的朝着她洁白光滑的脖颈处吹了几口热气,谦霜虽未经人事,可出嫁前桂姨也曾和她说过一些夫妻之事,只是眼下,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做,只得拼命地挣扎着,双手抵着祁王结实的胸膛之上,极力抗拒着。
感受到怀中女子异样的举动,祁王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柔声说道:“你不愿意伺候本王吗?”
“并不是,”谦霜柔声说道,“只是王爷忙了一天也累了,不如妾身先伺候王爷梳洗吧?”听到自己这般温柔的声音,她自己都受不了了,只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先好好伺候祁王梳洗,然后再给他来个全身按摩,等他放轻松了,夜也深了,睡意也袭来了,自然而然就睡着了。
谦霜想着,不经意嘴角微微上扬,此时却听见身边的人冷冷说了句,“既然要伺候本王梳洗还不快点,自顾自地笑什么?”
“妾身这就去给王爷打盆热水来!”趁着祁王不注意,谦霜急忙挣脱开他的怀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祁王沉下脸,陷入了深思之中,先不论其他,单是谦霜的性子也算是不错的,沉稳,隐忍,纵使自己给了她这样羞辱的地位,她也没有在人前表现出任何不满。一个世家的嫡长女只得了一个侍妾之位,换做是旁人是无法接受的,仗着有母家撑腰便在府中耀武扬威的人,他又不是没有见过。
只是墨谦霜她……祁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夜他从军中回到王府之时,恰好路过墨府,遇到了谦霜受辱一事,而当时一见谦霜身在墨府门前,他的心中蹭得冒出了一股无名之火,然而再一看她的样子,外衣被撕裂了,一脸无助的样子,又好像触动了他心中最柔弱的地方。
可是对于墨府门前发生的这件事,祁王一直是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她既然身为嫡女,墨尘又怎么会让她受此羞辱,在加上当时前来求他救谦霜的并不是墨尘而是桂姨,这其中是不是还另有隐情?
祁王正想着,却见谦霜慢悠悠地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脸上虽仍是一副平静的样子,而眼眸之中却写满了慌张。
祁王见她这般样子还是不由得笑了起来,他就那么令人害怕吗?
将铜盆放在木架上,谦霜拧了一方毛巾,正要递给祁王,谁知从软榻的方向慢悠悠地传来一句话,“说了是你来伺候本王梳洗,怎么还要本王动手呢?”
矫情!谦霜在心里暗暗地说道,但仍是听话地伺候他梳洗。
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祁王舒适地闭上眼,在军中忙碌了一天,趁着这两天陶静姝带着其余几房侧室上山烧香,他回到府中也能得个清闲,否则一到就寝的时间,他的书房里总是最受欢迎的地方,各个侧室都想他到自己的房中歇息。
自半年前,他成了家,娶了元容翁主的女儿陶静姝后,却又听从了皇后的安排,立了其他几个侧室,而每一个侧室的背后都有不同利益背景。
这样受制于人的安排是祁王最不愿意接受的,所以他夜夜留宿在寒柳苑,一是因为柳依依是他旧年在御剑山庄学剑时的大师姐,二来他对于柳依依只有同门情感并无其他想法,只是柳依依现在身份较为特殊,他时常夜宿在寒柳苑对她也是一种保护。
那么说起来……祁王突然按住了正在擦拭着自己脸庞的双手,那双手温热柔软,他不由得一愣,说起来,在这么多侧室当中,唯有墨谦霜是他自己选择的。
手突然被祁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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