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老者(1/2)
无悔道:“……”
老者道:“……”
两人随意的闲聊着,可是每每谈论到老者被关进来的缘由时,老者要么不说,要么借口错开,戒备心十足。
无悔终究还是年轻,在这暗无天日的黑牢里过了几天,便觉得有些发疯,趁着给他送饭的空挡,他扑到方孔上,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左手提灯,右手拿着木盘,正缓缓转身。
这老者满脸都是皱纹,却是从来没见过的。
无悔叫道:“你去叫戴面具的那个狗贼过来,有种的就来跟大爷决个死战……”。
那老者毫不理睬,弯腰曲背,一步步的走远。
无悔伸手乱抓道:“喂,喂,你听见没有?”
那老者竟头也不回的走了。
无悔眼见他的背影在地道转角处消失,灯光也逐渐暗淡,终于瞧出去一片漆黑,过了一会,隐隐听得门户转动之声,再听得木门和铁门依次关上,地道中便又黑沉沉地,既无一丝光亮,亦无半分声息。
他又是一阵晕眩,凝神半晌,躺倒地板上,喃喃自语道:“这送饭的老者定是奉有严令,不得跟我交谈,不然我喊了这么多,他怎么一句话也不肯说”。
这时,旁边又传来老者的声音,“年轻人,你喊破喉咙也没用,我关押了这么久,都没有听他讲过话,所以我猜想,这个送饭的老头不是哑巴就是被割去了舌头,还有,你要想不发疯,必须要给自己一点念头”。
无悔一拳砸在地板上,怒骂道:“这牢房不知囚禁了多少英雄好汉,我若能和外面通上消息,定将它摧毁。”
“如此最好不过了,到时候小老儿也能承你一份情,去外面看看……”。
老者话里充满了向往,当然他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不然也不会在这里关押二十多年。
关押期间,他也想过办法,怎奈除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和面具人之外,在没有其他人进入这里,所以才会苦苦挨了二十多年,现在无悔重新提出逃出去,纵然明知不行,也不愿打击无悔的士气。
无悔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有自己的打算,万一将这些被囚的人救出去,他们必定领自己的情,借用他们的力量,组建自己的势力,扳倒独孤无我,为自己正名,同时也为南宫雨报仇。
想了一会儿,他手从笼子中探出,去敲墙壁,发出当当儿的响声,这回音既重且沉,显然隔墙并非空心,而是实土。
他不死心,伸手向身后敲去,传出来的亦是极重实的声响,除了装有铁门的那面墙壁之外,似乎这间黑牢竟是孤零零的深埋地底。
他倚在铁笼上,将最近这几天的情景,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貌似除了从送饭老者的身上下手之外,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那?
无悔用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忽然间叫了一声:“啊哟!”
猛地坐直了身体,心中怦怦乱跳:林天奇不知怎样了?不知是否也遭了他们毒手?随后又寻思:林天奇聪明机变,又是华山派的高徒,再者他闯荡江湖的时日也多,自不会轻易着他们的道儿,只要他不被困在这里,定会设法救我。想到此处,不由得大为宽心,嘻嘻一笑,自言自语道:“天无绝人之路。”
这般哭哭笑笑的表现,让老者很是担心,以为他犯了失心疯,“小兄弟,你没事吧”!
无悔:“前辈,没事”。
老者:“那就好,老夫还怕你受不了……”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无悔打断了,无悔爽朗一笑道:“前辈以为我得了失心疯,放心,我还没有带着前辈逃出去……”。
两人说说笑笑,也不知时辰,等醒来的时候,见方孔中射进微光。无悔大喜,当即坐起,一颗心怦怦乱跳:不知是谁来救我了?
但这场喜欢维持不了多久,随即听到缓慢滞重的脚步之声,显然又是那送饭的老人。
听得脚步声渐渐走近,灯光也渐明亮,跟着一只木盘从方孔中伸了进来,盘上仍放着一大碗米饭,一只瓦罐。
无悔早饿得肚子干瘪,干渴难忍,接过木盘,提起瓦罐,罐中果是清水,他一口气喝了半罐,这才吃饭,饭上堆着菜肴,无非是些萝卜、豆腐之类。
如此在牢中挨了七八日,每天那老人总是来送一次饭,跟着接去早一日的碗筷、瓦罐,以及盛便溺的罐子。
不论无悔跟他说甚么话,他脸上总是绝无半分表情,后来无悔实在受不了了,扑到方孔,抓住了木盘,叫道:“你为甚么不说话?到底听见了我的话没有?”
那老人见无悔这般说法,想必猜到了他的意思,用手指了指自己耳朵,摇了摇头,示意耳朵是聋的,听不到任何声音,跟着张开口,让无悔看了看。
虽然之前老者跟他说过,说送饭老头的舌头有可能被割掉,但惊见之下,还是傻了,那老人口中舌头只剩下半截,他一声大叫,“你的舌头给人割去了?是戴面具的狗贼下的手吗?”
那老人并不答话,慢慢将木盘递进方孔,显然他听不到无悔的话,就算听到了,也无法回答。
无悔心头惊悚,直等那老人去远,兀自静不下心来吃饭,那老人被割去了半截舌头的可怖模样,不断出现在眼前。
他恨恨的道:“这狗贼如此可恶,能逃脱牢笼,定当将这些狗贼一个个割去舌头、钻聋耳朵、刺瞎眼睛……”。
正在念叨的时候,眼前一亮,无数蜡烛从天而降,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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