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孽缘(五)(1/2)
“喂!你跟那两个贱人到底什么关系?”
“哪两个贱人?”
“少装蒜!要不是跟你有一腿,她们姐妹俩怎么会那么挤兑我?哼!是不是只要冥王座里稍微平头正脸的女人你都不放过?”
“居然用这么粗俗的字眼来形容一个王爷。什么才算是‘有一腿’?”
“你有没有跟她们上过床?”
“哈哈……”
“笑个屁!有没有?”
“呃……这个问题一定要回答吗?我是无所谓,可人家姑娘的名誉……”
“那就是有了?哼!像你这种人,保佑你下辈子当太……”
“两位留步!”
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打算两人的对话。上官无伋的赌咒只发了一半,只好停下脚步,有点不耐烦地转头看去。
心里有鬼的她早从沈昌那里要来了富贵山庄的草图,将大部分人的住处都看了一遍。杜飞鸿的小院的山庄南面,往东穿过一座假山和人工小湖就是东厢房,住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并且有名望的人物,不会遇上让她尴尬的某人与某某人以及某某某某……
喊住他们的也是东厢房有名望的人物之一,年纪大约四十出头,内穿藏青色劲装,一袭大红披风,威武俊伟。此时他也顾不上摆前辈的架子,直接踩着水面就从湖对面奔了过来,一把握住了上官无伋的手。
他握得这么紧,以至于上官无伋都能清晰地感应到他在颤抖。
天!怎么会是他?
上官无伋心里暗暗叫苦,脸上却堆出了客气诚挚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郑伯伯好!”
“你是……是……”
“我是无伋啊!叶孤城的妹妹。十年前跟我哥去拜访过您的,您认不出来了吧?”
“你是……”对方关注的似乎不是这个。
“她是瞿心竹和侯子轩的女儿。”朱载圳十分尖锐地补充了重点。
对方全身一震,手中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就连上官无伋都稍稍有些吃痛。
“你母亲……”他顿了顿,改了用词,“你双亲都还好吗?”
上官无伋吃惊地看着他。这种既专注又深情、既焦急又关切的眼神实在太熟悉啦!
“她还好吗?”
他又迫不及待地问了一遍,这回连侯子轩都省了。
上官无伋的眼珠转了转。
“呃……”她露出为难的表情,“怎么说呢……他们过得不太好。”
“怎么?她的心痛症又犯了?”
“心痛?我不太清楚,反正她已经走了很多年了。”
“她去哪?”对方还是一脸焦急的追问。
不是吧?堂堂一个总镖头反应能力这么差!
上官无伋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她去另一个世界了。唉……人死如灯灭,如果您是我娘的朋友,就请节……啊!”
她突然一声惊呼,瞪着对方的手。
这么用力,想捏死本姑娘?
“她……她……她……”
一连三个“她”,每说一遍他的脸就苍白几分,到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第二个字,但一张脸却已经没有任何血色。握着上官无伋的这双手剧烈地颤抖,最后无力地滑落下来。
“我娘十七年前就……不,也可能是十八年了,这个消息还是侯子轩告诉沈昌的,也只有他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对了,他可能不久就会来开封,您可以……咳!我还有事,失陪了。您要节哀啊!”
她说完就偷偷瞪了朱载圳一眼,扯住他就逃命也似地去了。
傍晚的凉风拂过湖面,泛起点点涟漪。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刚才那个是威震镖局的总镖头郑昌吧?你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关你屁事!有空还是管管你那些小贱人吧!”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圣火枪,在大漠中杀了他的儿子郑颖。当时死在你手上的还有三十多名镖师和趟子手……”
“你怕别人不知道是吗?那晚在雅鉴斋我到底跟你说了多少事?”
“忘了,我只记得某人吐了我一身,还把我最喜欢的一枚玉佩给弄脏了。”
“是哪个王八蛋逼我喝的?我警告你,这件事绝对不能说出去!郑昌是我哥的恩人,如果让他知道我杀了他儿子,一定会跟我哥反目成仇的!”
“所以你就用这么残忍的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吗?这位郑总镖头够可怜的啊!长子暴毙、小儿子又当不起镖局的重任,没办法他只好亲自出山压阵,现在又要面对初恋情人的噩耗。哈,你们母女俩可真会折腾人!”
“你就幸灾乐祸吧!等侯子轩来了以后,你再想笑我可就没机会了。”
“他不是你爹吗?”
“什么爹,他不过是个疯子罢了。”上官无伋嘲讽地一笑,“难怪我会这么容易走火入魔了,原来我们家天生就有发疯的传统。你现在要走还来得及,不然稀里糊涂地当了冤死鬼,可就没有机会再玩你的危险游戏了。”
“有些话说一遍就足够了吧?可不要逼男人重复相同的誓言。”
“什么誓?”
“离开京城的前一晚,你忘了?我可是有八个证人,要不要我把他们都叫来?”
上官无伋愣了一愣,随即全身一震,脸颊飞起两片红云。
——夜,景王府大门,八个守卫。从今以后,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应该承认的是,无论是那一晚还是这一刻,少女的心确实都因为这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