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那种输得一无所有的挫败(2/3)
椅边上。“到底怎么回事?”
边问,樊篱边在壁橱里取了干的衣衫过来,将他身上被药水浸透的湿衣服一件一件换下来。
因为两人关系甚密,而且樊篱多次帮他在温泉池里脱衣疗疾,且两个都是大男人,所以也没什么避讳。
男人微微眯了眸子,想起发生的一切,缓缓开口:“昨夜……我不是……提了壶酒过来嘛……”
“不是昨夜,是前夜。”樊篱将他的话打断。
男人怔了怔,有些意外,他竟在药水里泡了两夜。
“你继续。”
衣服换好,樊篱也搬了凳子坐在边上。
“我当时……心情不好,你走后,我就……坐在水晶棺边上…….跟他……跟他说了很多的心里话……”
他记得,他是真的说了很多。
从自己小时候在岳国的经历,灰暗的童年,以及他们母妃去世后,他一人的艰难。
当然,说得最多的,便是那个女人。
那个他深爱着,的女人,那个置之死地也要报复他的女人。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跟别人讲心事的人,也绝不是一个会轻易透露自己情绪的人,但是,当时,他的心情真的很糟,糟到了极点。
他很难过,很失望,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那种输得一无所有的挫败。
那种感觉他毕生只经历过一次,就是十岁那年,他母妃离世,留下他一人在岳国的冷宫。
他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也失去了活下去为之努力的目标。
所以,难以抑制的,他喝了酒。
他喝了壶里的酒。
然后,毫无意外的,他发病了。
可就在这时,他哥竟然醒了。
他欣喜若狂,可对方却趁他不备,也趁他酒后发病毫无反抗能力,忽然出手击晕了他。
再后来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樊篱听完甚是震惊,却也有些恨铁不成钢,“在酒上面,你吃的亏还少吗?上次已经差点死了,这次还喝,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
男人垂眸苦涩地弯了弯唇,没有做声。
他的心情旁人自是不会懂。
“他能让你脉搏没有,那肯定是给你封住了,将头低一点,我看看。”樊篱起身,在男人头顶的发丛中仔细找了起来。
果然寻到一枚银针。
樊篱小心翼翼地将其拔了出来,蹙眉:“难怪我早上买好炭粒子回来的时候,他在整理身上的龙袍,想来是刚刚跟你换下来,穿在身上。还有,龙袍的背上、屁股上到处都是灰,我还以为是你夜里躺在地上睡沾染上的,现在想来,应该是他将你击晕,你倒在地上弄上的。”
樊篱又想了想。
“其实当时蹊跷挺多的,我一直说话,他一直不说话,态度很冷,虽然你心情不爽的时候,态度甚至更冷,但是,他的那种冷,怎么说呢?说不上来的感觉,还有,最后,又跟我说了句莫名的话,说,朕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为好,我当时就在想,明明是你让我守在这的,怎么就变成管你的事了?当时他走得快,我还准备回一句,谁愿意管你的闲事?”
头顶的银针被拔了出来,男人顿时感觉呼吸顺畅了不少,他闭眸,微微调息。
樊篱的声音还在继续。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他醒了就醒了,是可喜可贺的事,而且,你们兄弟之间,又不是敌人,你在帮他,他也清楚,做什么要将你击晕,还封了你的脉搏,将你泡在药水里面,换你出来?难道……”
男人睁开眼,樊篱继续道:“难道是怕你做帝王做了一年多,贪恋权势、贪恋帝位,怕你不还政给他?”
男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我也不是第一次顶替他坐皇位,以前他身子不好的时候,我也坐过,只是时间从未有这么长过,一般都只有几天,这次最长,或许他会真的这么想吧……”
樊篱却恼了,“就算他这么想,也不应该这样对你呀,这些年你为他做了多少?一直是你在帮他,一直都是。可是他……让你还政的方法有很多种,他用了最伤害你的一种,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你命硬,指不定就醒不过来了?”
愤然说完,樊篱又嘟噜了一句:“而且,谁知道他是不是回光返照?这样对你,就不怕你们兄弟两个都挂了,江山又落到了太后的手上?那样,你们兄弟两个这些年就白忙活了,苦也是白受了。”
“所以,他应该不会这么做,这也不是我大哥的作风,我觉得……他应该有其他原因。”
男人蹙眉,忽然想起天牢里的女人,脸色一变,噌的从躺椅上起身,吓了樊篱一跳,“怎么了?”
“快,快去打探一下,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不对,有些事情也不一定打探得出来。
心中一急,男人举步往外走,可只走了一步,就脚下一软差点摔跤,所幸樊篱眼疾手快,连忙将他扶住。
“你喝了酒,本就身体大损,然后又被封了脉搏,五脏六腑皆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还在药水里泡了一日两夜,你这样的身子哪能到处跑?我去打听就好了,你就等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一颗心跳得好快,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是你的身子……”樊篱并不愿意。
“没事,不是有你这个高手在吗?”男人坚持。
樊篱太了解这个男人,若是执意的事,十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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