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除根灵均设局 坐山观虎奉衍窥异4(1/2)
“传送阵虽为墨宁演算,但这终究是宗门所有之物。你岂能用宗门之物,泄你一己之私愤?”灵均状若无意地说道,语气中却有很明显的不赞同。
秦悦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灵均今日所言所为,看似寻常,却多有指摘青漪之意。他们师叔侄二人前段时间尚在修竹林同行,如今就反目成仇了?
“我倒是想把她的道簪也毁了,可我从没见她佩戴过道簪。”青漪又说到了秦悦身上,“若她当真为凌玄道君的弟子,岂会连一根道簪都没有?她要么便是身份有误,要么便是不得凌玄道君看重,只好来南域招摇撞骗。”
“够了,都别说了。”奉衍终于喝止道。
青漪收住了话,灵均也不再多言了。
“青漪行事不妥,不堪为众人表率。即日起遣往幽境秘地,替宗门寻找魍株异植。”奉衍责罚了青漪。
其实这也算不得责罚。众人一听就知道,明面上,青漪受罚了,还被罚去一个偏远之地,替宗门寻宝贝。可秘境所在常常机缘颇多,这又何尝不是一场历练的机会?
青漪有些不情愿地俯身行礼:“弟子领罚。”
“此事到此为止。”奉衍看向众人,“诸位散了吧。”
众人稀稀落落地站了起来,接二连三地离开了殿宇。
青漪走在最前面,步履飞快。众人念她刚刚受罚,都没有上前给她找不痛快,只有灵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听说幽境鬼祟之物颇多,师侄记得一切小心。”
青漪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灵均也打算离开,这时奉衍说了一句:“墨宁,墨寒,你们留下。”
秦悦和灵均对视了一眼,都站着没动。等众人都走了,灵均才上前问道:“师叔还有何事?”
“你为何要把青漪指出来?”
“师叔是指……”
“你早就知道是青漪出手损毁了传送阵,是不是?”
此刻再否认已经没有了意义。灵均颔首,坦然承认了:“不错。弟子先前亲眼看见了青漪潜入传送阵附近,意图毁阵,但被我事先设下的阵法困住了。”
“口口声声说要请我过来主持公道,结果我过来了,你就给我看了这么一出戏?”奉衍沉声问道,“若不是青漪所为,你还打算陷害给谁?你做这些事,究竟是何目的!”
其实奉衍方才几番犹豫,不愿重罚青漪,并非舍不得,也绝不是意图徇私。他只是看出了事有蹊跷,唯恐另有隐情,所以没有下令严惩。
“弟子并无陷害之意,还请师叔明鉴。”灵均一脸正色,“这个传送阵,已耗费了我数百年来的心力,一朝得解,自是欣喜万分。可青漪却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毁去了我这么多年以来的心血!师叔,换做是你,你也会忍气吞声吗?”
“原来如此。”奉衍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看了看灵均身旁站着的秦悦,又问道:“那你呢?你也是因为这个,才和墨寒串通好了设计青漪吗?”
秦悦神色平静:“道君慎言。晚辈从未和墨寒师兄串通过什么。”
这话倒是真的。她来之前根本没有和灵均商量过什么,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为何。如今看来,他似乎是想把青漪拖下水,让她背负一些处罚,或者,他想借此事将青漪遣离灵宇宗。
可他为何要这样做?可否另有图谋?秦悦陷入了深深的不解。灵均说他是因为传送阵损毁、心存不甘,才把青漪指认出来的,奉衍轻易相信了他的说法,她可不信。没人比她更了解整件事的始末——那个传送阵,从来都没有演算出一个结果。
“既然你说没有,本座就信你。”奉衍站了起来,走到两人面前,“你们既然能算出一回传送阵,就必定能算出第二回。我已寿元无多,灵宇宗的未来,还是寄托在你们这些后辈的身上。”
他执起灵均和秦悦一人一只手,叠放在一起,轻轻地拍了拍。
秦悦羞愧得很。她根本没有把那个传送阵算出来过,这一切都是灵均的谎言。
灵均却一脸恳切地点头:“师叔放心,弟子师承灵宇宗,必一切都以宗门为先,尽己所能,以求宗门生生不息,道统承延。”
奉衍点了点头:“行了,你们走罢。”
两人拜了一拜,转身踏出殿门。灵均顿了顿脚步,突然回首,说了一句:“我早就知道是青漪出手损毁了传送阵……师叔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唤出那滴精血是不假,掐出的法诀一开始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你打出最后一步法诀的时候,有意躲到了墨宁的身后。”奉衍负手而立,“这样一来,旁人就看不见你的手诀了,自然不会察觉什么。可我坐在高座,俯首而望,你的每一个动作我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灵均若有所思,奉衍接着说道:“最后那一步的法诀,并非什么精血寻主之法。那滴精血只是在你的驱使之下,飞去了青漪那里而已。”
“师叔观察入微,弟子甚是佩服。”灵均淡淡笑道,面上并没有被揭穿的难堪,而是从容自如的淡然。
“只是好奇一个简单的法诀,你为何非要唤墨宁从旁协助罢了。后来才知,原来你是想借她挡住你最后那步手诀。”
灵均又笑了一笑:“师叔当真是慧眼如炬。”见奉衍没再说话,就同秦悦一起离开了大殿。
走出一段距离后,灵均随口问了句:“你现在是想去演算阵法,还是回木摇宗?”
“当然是去演算阵法。”秦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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