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曲素衣敛祸意 九星阵彩华藏天机2(1/2)
“音攻?”周浩然怔怔地重复了一遍。
秦悦点了点头:“奇怪的是,我当时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听了许久乐音,竟不知奏琴者为何人。”
“出了这么大事,怎么没有半点消息传来……”周浩然想象了一下那个血雨腥风的场面,情不自禁地蹙起眉头。
“可能,听见琴声的人都殒世了吧。”
“人未见而闻其声,又擅音攻……”周浩然忽然拿出了一枚玉简,输入灵气,细细地览阅了起来。
秦悦知道,他有几枚玉简,专门记录着各类隐秘之事。此刻突然拿出来细看,想必是想起了什么记载。
没过多久,周浩然收起玉简,神色颇为郑重:“或许是曲璀所为。”
“曲璀……”秦悦下意识地念着这两个字。这个名字很是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
周浩然见她神色迷茫,特意耐心地解释了一番:“此人颇擅音攻,也是个人才,可惜走了邪道。”
他一说“邪道”二字,秦悦就想起来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了——那日,她去扑买寒冰丝,有个女修同她竞买,行止很是倨傲,还向主持扑买的人坦露,曲璀便是她家主人。
“不把旁人性命当回事儿,确是邪道歪门无疑。”
现在秦悦一闭上眼,就能想起笑忘山上成片成片的尸首,淋漓的鲜血把山头上郁郁青青的树木都染遍了。若她尚未进阶化神,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或许她会成为那些人中的一员,悄无声息地陨于荒野,百年之后,埋骨于青山而无人知。斗阵大会夺魁的风光,也终究不过是一场云烟过眼。
回洞府后,见席昭、承影犹在,叶荷却已不见了踪影。前两人见她回来,都笑着上前道喜:“恭贺前辈夺了斗阵大会的头筹,扬名南域,人皆叹服。”
秦悦把心头血腥的场面甩开,温煦的笑了一笑:“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叶荷呢?”
席昭同承影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晚辈不知。兴许是外出游历去了。”
秦悦颔首,慢步走进了屋子。
近来闲而无事,除却博览典籍,修炼神识之外,大多时候都是空闲的。秦悦对灵宇宗内的传送阵暂时没有头绪,因而不想去那儿耗时推演,只想安安静静的待在木摇宗的洞府里,沉思度日,冥想修行。
翡翠依旧神情呆滞,无精打采。小元婴说,它确实被音攻吓着了,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才好。
秦悦问了一句:“一段时间,是多久?”
小元婴道:“这可说不准,少则几日,多则数年。”
秦悦拿来各种新鲜果子,一一摆到翡翠面前。后者眼珠子动了动,但还是没怎么搭理她,一直缩着四只猫爪,蜷缩在角落里。
秦悦真是恨死曲璀了。
是夜,她睡不安稳,爬起来静坐了一会儿,就踏出了房门,四处随意走了走。木摇宗的山峰从未如此静谧,月明当空,她仿佛能听见微风拂树,叶子飘零的声音,“沙沙”飘荡在耳畔。
慢慢踱步到了木摇宗的山顶,秦悦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在此看月赏景的情景。那时的她,犹在念着“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的佛语,心境亦是宁静平和。
好似一眨眼间,日子就纷然过去了,转瞬她便迎来了天劫,进阶了化神,又回到了木摇宗,依旧看着这一片长空皓月。
“景不改,人未变。甚好,甚好。”秦悦轻声笑道。
但这终究只是她的自我劝慰罢了。且不说今夜之明月已非当年之婵娟,单论她自己,也不是当初那个涉世不深的女修了。
坐在山顶,垂眸朝下望去,馥郁的灵气缭绕在整座山峰上。秦悦托着腮,就这么静静地俯瞰了一整晚。
次日清晨,有弟子恰好抬首望去,只见前辈墨宁独坐于山顶,目光从容坚定,墨发随着玄色的衣摆迎风扬起,隐约有睥睨天下的风姿。
秦悦看完了旭日东升,便闲庭信步般地走回了洞府。黎明刚过,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在山间回响。
她踏进自己的屋子,盘腿坐下,正欲把《神诀》取出来细读,忽见一方小小的玉石。拿过来一看,才知是那日斗阵大会上得来的奖励,上古时期的九星幻阵。
秦悦来了兴致,埋首将这阵法推演了一遍。演算倒不难,按照寻常思路来便可。只是秦悦一连算了十来日,都没有算完。这阵法似乎无穷无尽,仿佛算不到尽头。
秦悦心想:“与其就这么一直算下去,不如试一试这个阵法的效果,说不定能想到一些解阵的法子。左右也只是个幻阵,伤不到人的。”
寻常人自然不会以身试阵,顶多把灵兽放进去一探究竟。但秦悦断不会如此。一来,她不愿意让翡翠置身险境,更何况翡翠现在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二来,她觉得亲身实践才可有更深的体会,幻阵而已,又不会伤及性命,没什么可担忧的。
可待她真正走进阵法,就开始深深地后悔这个决定。幻阵里面什么都没有,仅有五颜六色的彩光,红的绿的黄的蓝的,还有刺目的白色。只消看上一眼,立马就会头晕目眩。
秦悦捂着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将神识探了出去,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探到一片虚无。
她只好再度睁开眼,认真地看着面前五彩缤纷的光芒。
“上古时期的幻阵……”秦悦絮絮念叨着,“必有其奥妙之处,容我想想……”
这些彩光虽然纷乱,但细看之下,只有五种而已。秦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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