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2)

“格林德沃,他永不可能伤害我,那么你告诉我,在海边捅了我一刀、害我失去了左腿，却抹除了我的记忆骗我这一切都是格林德沃所为的人，是谁？！”

“……是我。”

“汤姆，我恨你。”

世界曾经是这样告终的，不是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而是简单的一句我恨你。

他在破碎的虚空里听见了风声,鸟叫声,还有,谁在用蛇语说话？

“汤姆，汤姆！快醒醒！”

volde猛的张开了眼睛。

他的头痛得像要裂开了,小白踩在他的肩头上,用尖尖的小嘴巴对他的耳朵又咬又扯，纳吉尼的叫嚷从床头不停地传来：“你睡着了吗，汤姆！silbe醒了，你快看看她。”

一个晚上几乎没合过眼，volde的精神有些恍惚，他用手挥走肩膀上的猫头鹰，往自己守了一夜的女人看去——她躺在枕头上，侧着苍白的脸颊，正睁大眼看着坐在床头的扶手椅里的他。

大约有一分钟的时间，他们俩谁也没有讲话，两人在透入窗帷的晨光中各怀心事地盯着对方，用紫罗兰色的眸子和猩红色的眼睛静静地倒映着彼此；silbe半张脸藏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充满戒心的眼睛，整个人保持着一种敌不动我也不动的静止姿势，好极了，volde心想，她没再用梦里那种眼神看他。小白已飞回silbe的头顶，理直气壮地霸占住了最靠近她的位置，那个位置本来属于纳吉尼，现在纳吉尼已经心虚的爬到silbe的身后去了，在那里支着脖子偷偷摸摸地打量她。纳吉尼为什么心虚呢？听听它昨晚给volde出的主意就知道了：

“你把silbe的记忆抹掉吧，汤姆！趁她还没想起前世那些事情，把她今生的记忆也消除了吧，不然就凭她看见你处死法布、你逼她去杀威廉堡那两个麻瓜，她已经讨厌死你了——还有她的“丈夫”，罗道夫斯——只有让她把这些事通通忘掉，让一切重新开始，她才会留下，而不是像上辈子那样迫不及待地离开我们。”

对于纳吉尼的这个提议，volde十分心动。

但他最终的决定是：不。

纳吉尼说为什么啊？！他回答：“同样的事情，我不会再对她做了。”

以上谈话发生在两个小时以前，那时候梦草的药效还没过，为她放了最后一次血：经过一夜的排毒，从silbe的静脉里流出来的血液终于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她不再有生命危险；但她的脏腑受损严重，接下去的很多天都离不得魔药，而在她彻底康复之前，那折磨她的疼痛不会停止——食尸鬼毒就是这么霸道，更何况那毒出自黑暗公爵之手。

volde想拿刀捅自己。

但他是不会后悔的。silbe吃这些苦纯属自找，谁叫她把他忘了。

床头柜上放着他早些时候吩咐家养小精灵熬的魔药，他从扶手椅里站起坐得僵麻的身体，端起药碗尝了尝——温度正合适。他低头对戒备地盯着自己的silbe说：“能动吗？起来把这个喝了。”

silbe埋在被窝里的脸往上蹭了蹭，露出了鼻子和嘴巴，然后她讲出一句话来：“你是汤姆·里德尔吧？”

volde手里的魔药泼出去半碗，额头淌下冷汗来。

“你是汤姆·里德尔吗？”silbe又问了一遍，纳吉尼在她身后已经傻了。小白也傻了，在枕头上张着鸟嘴巴，和纳吉尼一起看看。

volde将药碗放了回去，镇定地掏出一张手绢，慢慢擦去洒在手背上的药汁，然后他坐回了扶手椅里。他问silbe：“你想起什么了？”

“你还没回答我。”

volde往床头的魔药瞟去一眼，说道：“我回答你的问题，然后你把这碗药喝了。”顿了顿，他特意说明：“这是治你身上的伤的，你每个小时必须喝一次。”

silbe说好。

他们开始快速的一问一答。

“你的本名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是。”

“你知道我是谁了？”

“我对你的麻瓜朋友用了摄魂取念，她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贝拉特里克斯死了，我偷用了她的身体，假冒她，你不生气吗？”

volde微微一抿嘴唇，露出一个寓意深长的神情：“贝拉死得很好，那是她一生中做得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情。你假冒她，我很生气。”

silbe迟疑了一下，问道：“我上辈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volde这次没有立刻回答，他思考了一会儿，纳吉尼和小白都把耳朵竖了起来，volde的回答让它俩很失望：“我们很熟。”仅此而已。纳吉尼急了，忍不住出声“纠正”他：“你应该告诉她你们是夫妻的！”

silbe从被窝里爬了出来，靠着枕头坐住，小白没留神从枕头上滚了下去，被她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她的眼神让volde心里突突一跳。她说：“这条蛇说的是真的吗？我们是夫妻？”正在嫉妒地瞪着小白的纳吉尼惊呆了。

volde凉凉地看了纳吉尼一眼，对silbe说：“你听得懂蛇语？”

silbe点头。

volde说：“你不要听它胡说八道。”纳吉尼呜咽一声，把头埋进了自己盘起来的身体里。

情况很糟，volde原本的设想是silbe什么也不记得，那么自己怎么忽悠她都行，现在看来此路不通，silbe刚才那轻飘飘的一声汤姆·里德尔，把他的战术全盘打乱了。鬼知道她还想起了什么。silbe从床头端起魔药自己喝了下去，她真是疼得狠了，发现那碗药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