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初披战袍捷报归(2/3)
马蹄的哒哒踩地。霍去病勒住战马,面朝精骑,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每名士卒耳边:“我军从北舆出塞,沿诺水突袭匈奴左屠耆王所部,沿途人不留迹,马不留声,如有泄露军机者,军法立斩!”
北去的马蹄踩在松软的草原上,发出沉闷的铁蹄声,霍去病走在军队最前,远处无尽的草原与夜空的繁星混迹在一起,满目冰凉,霍去病心中想起母亲卫少儿期翼的目光,想起儿时自己备受凌辱的身份,又想起舅父的严苛和慈爱,太多的情绪在心中翻滚,初披战袍,男儿征战,为自己博一番顶天立地。
诺水刚刚冰化的流水,向北绵延,在匈奴腹地流淌百余里后,成为一片滩涂。
河流的尽头,一片茂密葱郁的林中,霍去病与八百精骑隐匿其中,埋伏伺机。
派出去的探子久久未归,霍去病的心头不免有些不安,隐藏的时间越长,八百军就越容易暴露于敌人眼皮子地下,敌军装备精良,善于作战,一旦被发现,将会遭遇至八百人于险境。
正在焦急之时,账户的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副官来报,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
霍去病心中一喜,忙传来探子回话。
探子喘息着回报:“小的从前是楼兰人,精通匈奴语,扮作匈奴士兵,潜入营地,打探到昨日左屠耆王的妾室刚刚为其诞下小王子,左屠耆王大喜,右屠耆王设宴为其庆祝,下令今日全军饮酒皆欢。现在除了哨岗之外,全军松懈,没有半点迎击之意。”
霍去病闻此大喜,“此乃天赐良机。”
张骞上前,“将军且慢,待另一个细作回来,如所述一致,那真是天助我大汉。”
霍去病意识到自己思虑果然不足老城,点头赞同。
暮色将至前,张骞派出的另一个细作,喘息而归,将匈奴军备酒设宴的情况一一道来。
军机不可误!
霍去病即刻下令,当夜戍时出击,偷袭匈奴!
霍去病踩着战靴,看着远处黑黝黝的天空下,匈奴营帐中星光点点,不由血液喷张,凝眸沉静中,一股股杀气在心间腾然而起。
戍时,天空阴霾的厉害,仿佛在预示着一场血肉横飞的激战,即将来临,空气中凝结着血腥与紧张的气息。
兵分三路,霍去病与张骞、副官,从匈奴军营帐的三个方向奔袭而去。
此时,全军一片酩酊酒醉,左屠耆王沉浸在温柔乡中,全然意识不到匈奴军已是雄鹰爪中的猎物。
漆黑的军营中,唯有几队守哨的卫兵在营帐中穿梭。
“今日全军饮乐,只有兄弟几人还要在这夜里守哨,要我说,咱们不如去厨房找些酒来暖暖身子,反正长官们也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咱们巡与不巡,都是一样。”
“是啊,守了这些日子,连汉军的毛都没有看见,咱们将军是不是草木皆兵了,还是右屠耆王明智,一个十八岁没断奶的娃娃,能有什么胆量。”
一行人说着躲到营帐暗处,几个釉瓷碗一碰,一碗马奶酒顺着喉咙在身体内蔓延开来。
“呃……”一声还未及叫出喉咙的惨叫,惊醒了其他几个人,只见几个汉军模样的士卒手持利刃,抹了哨兵的脖子。
几名匈奴名还未等反应过来,军营的东南和西北两处已经火光冲天,一顶顶穹庐在黑夜中燃成熊熊火团,那些还醉在梦中的匈奴兵,已窒息在帐中,成了冤死鬼。
匈奴右屠耆王的副官被营帐外的呼喊声惊醒,跑出营帐,只见火光四起,心中一惊,顿时酒醒,“不好,汉军偷袭!”
副官跨上战马,冲处重围,与右屠耆王汇合,“请大王即刻下令,偷袭我军的汉军不过近千人,如我们能奋力拼杀,还有一线生机。”
匈奴的号角声在黎明前的草原上响起,但此时,匈奴士兵被八百精骑已分割包围,混乱一团木,再无力跨马操刀,声声号角并没有稳住军心,反而让已经六神无主的匈奴兵在汉军的马蹄声与刀光中自顾不暇,慌乱四窜。
右屠耆王望着营帐中火光连天,哀声连天,匈奴士兵的一声声惨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扑鼻的血腥,匈奴兵的尸体泥泞的恒湿在湿土间,头颅四肢凌乱不堪。
右屠耆王见大势已去,不由痛心疾首,“是我轻敌了!”
“大王,我们撤吧,再战只怕伤亡惨重。”
副官的话未落,只见一个玄甲裹身的少年从火光中冲上,大喊着;“哪里逃?”
右屠耆王猜想这少年大概就是那十八岁的娃娃霍去病,一个马头转身,向草原深处飞奔而去。
霍去病欲追,被张骞拦下:“穷兵莫追,我们从长计议。”
一场突袭下来,匈奴军伤亡惨重,而霍去病的八百精骑却损伤甚微,全军军心激昂,士气高涨!
天色渐白,霍去病与其他两只队伍在右屠耆王王庭会师,霍去病听着统计来的战果,喜悦之色在眉梢绽放,“下令,将所获食物分与将士共享。”
霍去病与张骞在王庭内围坐,一场激战下来,品尝着王庭内上好的马奶酒和草原羊肉,让霍去病不由有了乘胜追击的斗志。
此时,王庭内宫人在士卒的押解下,居于王庭外,等候少将军的发落。
“将军,我等都是王庭后宫的下人,本也是大汉子民,被匈奴人囚禁在此多年,今日将军驱走了匈奴人,我等又可以回到大汉的土地,实乃欢喜至极。”
“遣散他们回乡。”霍去病一脸冷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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