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山穷水尽又一村(1/2)

霍去病从堂外而入，经过公孙小婵身旁，直奔向审案的官员，只见那官员待定睛看清后，慌忙起身，对霍去病毕恭毕敬起来。

“下官不知将军到访，有失远迎。”

霍去病坐于公堂一侧，一言不发，深邃的眼眸扫着堂下的人。

“我家将军听闻今日开堂审理，便过来瞧上一瞧。”周潼在一旁搭话，将军府的副官同样带着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官府大人可知这罪人公孙小婵是当日打伤我家将军之人。”

“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不到将军府告知一声将军，好让将军也知道这贼人的下场，以肃军纪，看日后，还有谁敢再乱了守城的规矩。”周潼阴阳怪气的声调，足足将审案的官员吓的双腿直抖。

“案子审的如何了？”霍去病冷冷的问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回霍将军，这审理案件，是我们衙门的事，怎搞劳烦将军。”审案官员嗫嚅着，“这公孙小婵乃多案齐犯，不仅顶撞了将军，打伤士卒，还奸污了公孙少府家的婢女，现已认罪，正准备处于杖责。”

“奸污？”霍去病瞟向一身男装的公孙小婵，心中一惊，面不改色的露出了些许笑容，“大人断案还然是神速，令霍某人佩服。”

“不敢。”

“只是，有一点，我想亲自去验证一番，即是男儿身，又何苦百般用计，让名望长安城的公孙少爷娶了他。”霍去病一脸诡笑，起身向公孙小婵走去，眼神直勾勾的凝视着公孙小婵的清眸。

周潼跟了上去，一把缠住一滩烂泥一般的公孙小婵，将其压倒跪下，声音从耳边悄然飘过，“霍将军说，如果你想好了，答应他的三件事情，向他吐三次舌头，他便可救你。”

周潼的声音，让公孙小婵顿时燃起了生命的希望，可是答应他三件事情，鬼晓得这个冷面目霸王会给自己安排怎样难为情的事情。

“本将军问你，那日与你在城门角楼一同被抓的同犯在何处？”霍去病用宽实的手掌捏住公孙小婵的脸颊，目光满是溢出来的幸灾乐祸。

“那人正是锦绣，是被草民奸污之人，现在正在公堂之上。”公孙小婵丝毫不回避霍去病的眼神，怒冲冲的迎了上去。

“哦？你倒是回答的干脆，那本将军没有问题，大人可以行刑了。”说罢，向审案官员欠身回礼。

官差们得了令，再次将公孙小婵摁倒在地上，两双粗糙的手伸向公孙小婵的腰间，欲将她的衣裤褪去，公孙小婵当机立断。

迅速冲着霍去病吐了三次舌头。

“停！”霍去病不急不缓道，看着公孙小婵吐出舌头的样子，心中生出几分好笑。

“霍将军怎样了？”

“方才这堂下的淫贼居然敢对本将军做出吐舌头这般恶心的表情，看他一脸媚态，尽是女儿家眉眼，我倒是有个建议，大人不妨将她送去长安城有名的南苑，或是充了公，给衙门中的当差们放松一下岂不是更好。”霍去病咧了咧嘴，似乎很想笑，却又使劲憋着，以至于脸上的肌肉都似抽风似的抖了起来。

大堂之上，跟着凑热闹的人听了霍去病的话后，一片哄笑。

公孙小婵只觉得眼前的霍去病可恶可恨的活像一只癞蛤蟆，一阵阵滔天的怒火和仇恨正狠狠的侵蚀着公孙小婵的五脏六腑。

“既是霍将军之意，下官怎敢违抗。”说罢，朝着大堂上四个衙差使了眼色。

眼看着几个衙差上前，大手向公孙小婵的衣服抓来，公孙小婵惊恐之极，拼命的摇头挣扎，眼泪终于似断线珍珠般簌簌落下，一阵阵恶心涌向心口，整个人如同坠入数九寒天的冰窟之中，彻骨的心寒让公孙小婵不由颤抖自起来，如失羽断魂的白鸽一样。

“等等。”这次并不是霍去病的声音，而是副将周潼。

“周副官，何故叫停？”审案的官员不由眉头一紧，无可奈何的赔笑着，但是内里却带着些厌烦。

周潼上前将衙差们遣开，将公孙小婵如拎着一只兔子一般拎了起来，左右端详了一番。

“将军，末将瞅着这公孙小婵像不像……一个人？”

“何人？”霍去病一副懒散的模样。

“回将军，周潼瞅着这个人像不像府中马奴的儿子，绰号癞蛤蟆那个？”

霍去病还带着几分江湖草莽的气息，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样，“那你问问她，她若承认自己的癞蛤蟆，暂且就将她带回府中，如若不是，就按大人做主，将她是送到南苑便是。“

“！“公孙小婵心中一惊，终是懂了，原来兜了如此大的一个圈子，无非不过是为了报一己之私，”将“癞蛤蟆”的名这个自己当初骂他的绰号还给了自己。

心中巨大的耻辱感，此刻像把凌冽的刀剑，又齿又顿的割伤着自己的，咒骂着眼前这个冷若冰峰的怪人。突然之间，公孙小婵竟有了一种恐怖感，如果自己不配合霍去病让他达成目的，他这样冷血的动物，什么名声，什么颜面，什么世人的看法，在他眼中，便是个连臭味都没有的屁。

“喂，本将军问你，你是不是府中马奴的儿子，绰号叫癞蛤蟆的那个。”当在场所有人都一阵哄笑时，霍去病再次问道。

这次，公孙小婵想也不想，飞快的点了头，这种刑罚不过是带回家好好教育一份。

“你真的是癞蛤蟆？”周潼再问，目光中露出讶然之色，好似非常难以置信。

公司小婵毫不犹豫，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