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囹圄杯酒情萌芽(2/3)

霍去病看着公孙小婵一双柔嫩的双手粘着杂草和污泥，挂在自己的臂弯上，不由眉头一笑，又恢复一脸泼皮无赖的样子，“让本将军救你自然可以，但是，你要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

公孙小婵思忖着，“下个月我就要与公孙公子成亲，倘若我失踪了或者多日不归，公孙家又要怎样看待我，我不能让公孙公子蒙了不清不白之冤。”

想毕，像是下了狠心。公孙小婵起身取出了清酒，满满斟了一碗，跪坐于杂草之上，与霍去病面对面，眸对眸，双手举起，一碗清冽摇摇晃晃倒影出公孙小婵和霍去病的脸眸，在清冽中重重叠叠。

“借将军的酒，敬将军。我本一介草民，与将军的地位相隔如云泥。如若将军今日能救我出这囹圄之地，有朝一日，将军若需要草民，草民定回报将军恩德。”

霍去病听毕，不由一阵洒脱，嘴角的笑肆意的跳跃着。

“你笑什么？”

“如果我要你……进我府呢？”霍去病眼眸深邃，勾人心魄的凝视着一脸脏兮的公孙小婵。

“进你府？”公孙小婵青眉微蹙，瞬间从霍去病戏谑的表情中读懂了内容。

紧着，乌云密布，碗中的清酒泼向霍去病，“赖蛤蟆！臭流氓！”

霍去病抹了一把残留在脸上的清酒，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阵阵醺香，心里不免一丝苦笑：“真是个暴躁脾气。”

“你别妄想了，我已经答应下月嫁给公孙公子了，长安城中首富公孙家的公子，你如果想要钱，可以派人去通知公孙公子，如果你想……你想……你想有什么想法，纵然是死，我也不会从的，你别痴人做梦了！”公孙小婵怒吼着，向牢房的后面挪动着。

“谁？”

“公孙家的公子，公！孙！尉！迟！”。公孙小婵故意将后面四个字说的清清楚楚，好让霍去病听的清楚。

刚说完，猛的，公孙小婵便觉得好些哪里不对劲。

“哼，那个开妓院的公孙尉迟？”霍去病一脸冷笑与不屑。

“妓院…歌妓…妓？倡优…南苑。”公孙小婵的脑中迅速察觉着何处不对劲，“董信安！”

公孙小婵猛的抬起头望着烛光中飘曳的霍去病，耳边响起那夜董信安的话，“霍去病这些年混迹军营，未曾娶妻生子，你要做的，便是拿住他的心，如他日后发达，我们也好借荫行便。”

“难道……这是那董信安安排的？”公孙小婵心中打鼓，满是疑问，头痛起来。

“妓院……那也是家产。”顾不上思考那般多，公孙小婵小声辩解着。

“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天真的很呢。”霍去病一阵冷笑，刺破着牢房的阴冷，像阵阵阴冷刺骨的寒风吹进了公孙的胸腔。

“……”公孙小婵并不明白霍去病的意思，只是陷入到沉思中，未有言语。

“罢了，等你想好了，我自然可以来救你。”霍去病心思一沉，看着如惊弓之鸟的公孙小婵，眼眸中尽是深邃与不安。

“等等！”见霍去病欲走，公孙小婵慌忙的站起身，拽着霍去病的袖子，低着头，声音极小的说道，“能不能换个条件。”

霍去病看着公孙小婵的一双手拉扯着自己的袖口，心中一暖，面上却不动声色，“可以，不过本将军现在没想好，你日后要答应我，为我做三件。”

“……”公孙小婵只觉得这其中有诈，可是无奈此刻在他人屋檐下，也不便再讨价还价，怕是到时候是没米无米。

“怎么，要考虑上一年半载？”

“将军此言差矣，草民是因为将军才入了这牢房，草民本无罪，可是却被羁押在此，难道将军就没有一丝悲悯之心？”公孙小婵飞快的转着自己的脑瓜子，计上心来。

霍去病傲然一笑，“因为我？那你倒是说说为何因我？”

“其一，将军明明知道小婵是女子，昨日却不帮小婵说话，反而助纣为虐，将我关押在这男牢中；其二，公孙公子既然与小婵有了婚约，小婵就不能背信弃义，去将军府中；其三，将军是人中龙凤，小婵高攀不起，亦招惹不起，如若昨日有了冒犯，还请将军能放过小婵，给小婵一条活路。”

“小婵？公孙小婵，你终于肯在本将军面前说出自己的名字了。”霍去病嘴角一扬，满目的喜悦。

“将军……难道，早就知道小婵的名字。”

“公孙小婵，右屠耆王王庭之女，那日在人群中，唯有你的匈奴衣袍上缝制着汉人裙裾间的花纹，这般别出心裁的引人注意，也算是下了功夫的。”霍去病浅笑的回忆在昔日的画面中。

晨曦金灿灿的光彩，洒落在茫茫草原之中，一场战争下来，血流漂杵的血腥中，夹杂着绿树红花的温暖明艳，黑色铠甲和长刀折射出的点点金光，夹杂着浓烈血腥的风，吹着他的衣袍猎猎舞动，失去发冠束缚的乌发在风中激烈昂扬的飞舞着。

战神之姿，便也不过如此吧！

王庭的仆人在士卒的牵引下，低头俯胸的看着黑泞的泥土，霍去病轻扫了一眼众人，众人皆垂目低眉，唯有那个一身嫩黄的匈奴袍子，镶嵌着汉饰的绣纹，在人群中头颅高昂的姑娘，不卑不亢的看着自己，细细瞧来，皮肤白皙，鼻腻鹅脂，眸子清澈，眼中闪烁着无数情愫的姑娘。

“我……并未可以”公孙小婵想来是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