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恨不相逢未嫁时(2/3)
。”公孙小婵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天色尚早,现在回去,必然会被守城的士卒认出,我们不如四处走走。”“也好。反正也只能这样了。”锦绣平静的脸上,终是露出了些许惬意与轻松。
静法寺的后院,是供善男信女上心吃斋的禅房,后厢廊外,坐落着一处凉亭假山,溪水淙淙,石激湍溅,静庭幽花间只觉心境澄净了许多。
“两位施主,可是要用斋饭?”一个小沙弥双手合十,一双澈静的眼睛眨着干净的尘世,问向公孙小婵和锦绣。
“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觉得肚中饥饿。”锦绣揉着咕噜噜叫的肚子,向公孙小婵询问着意见。
公孙小婵不觉起了新鲜的心思,点头愿意同去。
“那么,烦请小师傅带路。”锦绣双手合十,一个灿烂的笑挂上了脸颊,连青眸中都透着欢乐的气息。
公孙小婵忽觉此趟出来的极有意义,虽然她始终不知道锦绣的心中到底有什么沉重的心事,但是此番,终究见到了她灿若星辰的笑容。
“等等,你且跟师傅过去,我去方便一下。”公孙小婵望着厢房的房顶透出一枝花蕾,不由起了心思,打发锦绣先去。
“好,你速速来。”锦绣随着小师傅转过廊亭。
公孙小婵望着那桃枝上的粉红桃花,一个调皮的笑容上了嘴角,猛然跃身,飞向屋顶,踩着青瓦咯吱作响,躬身向桃枝小心挪去。
公孙小婵对自己的凌波微步及有信心,几个轻跃,已将桃花枝子捻在手中,用了一折,几簇娇艳的桃花枝子便簇拥在自己面前,公孙小婵不由乐开了花,“送给锦绣,她定会喜欢。”
刚要起身翻飞下屋顶,树杈子遮挡的另一端墙围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眼中,一袭单薄的白色轻衫,头竖舒俱来冠带,清风微扫处,几许淡雅从容,俊逸温暖。
公孙小婵的心头涌上阵阵温暖,试问这长安城内的男子还有哪一个能像他这般有着迎风而飞的身姿,“尉迟公子不是出了远门,怎会也在这静法寺中?”
“不行!我绝不会同意,只要会对小婵有危险,我坚决不会做!”
公孙小陈躲在桃树的枝桠中,正出神的望着公孙尉迟的背景,只听见远处公孙尉迟发出怒吼一般的声音,而他的对面站着一个黑袍遮面的瘦高男子,正低着头,听他的训话。
“好像……尉迟公子刚才听到了我的名字。”公孙小婵心中嘀咕,身子上了桃树,往前探了探。
只见公孙尉迟和黑袍遮面的男子,正站在后厢房院子的拱形弧门旁,在一排露珠未满的翠竹中交谈着,看表情,像是在争辩着什么。
黑袍遮面的男子附耳于公孙尉迟。听罢,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公孙尉迟竟面色狰狞,袖袍一扬,重重的落在黑袍男子身上,口中戾气,“秦海!我说了多少遍,我不怕失败,但是对小婵不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我欠她的,就更不能拿她当赌注!”
公孙尉迟恨恨的骂着眼前的秦海,好像与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长睫跟着脸部扭曲的肌肉上下颤着,让人看着不觉怕了三分。
“他们在说什么?怎么会和我有关,那个秦海又是什么人,从未在公孙少府见过。”公孙小婵坐在桃树的枝桠上,全然没注意到枝桠已经发出“咔咔”的断裂声。
“什么人?”秦海耳尖,警惕迅速的看向屋顶的方向,只见一个嫩黄的裙摆在风中飘摇。
“啊!”公孙小婵发觉秦海向自己的方向看来,顾不得手里的桃花枝,一个跃身,踩着欲裂的枝桠,腾空而起,翻过屋顶,落于廊亭中,速速向锦绣的厢房挪去。
秦海飞影一般的挪到桃花树下,捡起散落一地的桃花枝子,回身向公孙尉迟道:“看来是个女贼偷听了我们说话,发现我们注意到她了,慌乱间,扔了桃花枝子逃跑了。”
继而又查看枝杈断裂的痕迹,眼眸流转,沉思久久,“好厉害的凌波微步,这样脆而细的枝子都能停滞这么久,公子您看。”
秦海将断裂的枝桠递给公孙尉迟,“你看着裂口,一个是撕扯而形成,必然是女孩子一时喜了花色采摘的;而另一个,断裂的纹理整齐干脆,一看便是个练家子腾身于上,压久了,枝杈断了,只是,这人的轻功功夫实在是高,若是刚才,秦海即便是去追,也无果。”
公孙尉迟信手拈来,枝杈上的桃花还散着淡淡清香,迷离的眼神中不觉露出一丝邪笑,朗朗道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在房屋另一侧的公孙小婵,躲在廊庭的暗处,透过墙壁上雕刻的镂空花窗,听着公孙尉迟沉吟惋惜的声音缓缓飞入耳中,心中不免打起鼓来。
“自己多疑了,尉迟公子虽是嘴上不说,还是待我好的。”想到此处,公孙小婵徐徐叹道,不由心中一暖,犹如夏日雨后的青荷上滚落起肆意的露珠,欢快的舞蹈。
踏进了厢房,只见锦绣正填着一块腌制的青椒和海菜,抓了碗来,不管不顾的跟着填了起来,一边往嘴里塞,一边露出痴痴的笑来。
“你好端端的为何这般痴笑?莫不是刚才被那冷面霸王吓傻了脑子?”锦绣上前拍了公孙小婵。
“嘘,佛祖面前吃斋,不能说话的,一会儿小师傅来,会怪罪咱俩的。”公孙小婵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目光中泛着琉璃般的小女人姿态。
“看你这一脸笑如桃靥的样子,莫不是动了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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