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董君相约闻母讯(2/3)
年了。”说着,董信安单膝跪地,手中捧起一块玄铁令牌。公孙小婵下意识的往后连连退步,刚才还面带夷色,冷若冰峰,步步逼人的董信安,此刻怎么噗通一声跪在自己面前。
“你……到底是谁?”公孙小婵心中陡然起了恐惧感,“盖邑谷是自己在匈奴的名字,长安城里,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的底细。”
“请公主恕罪,实在帮主再三交代过,要反复确定公主的身份,小人才如此妄为,顶撞了公主。”董信安凝眸抬眼,眼中尽是尊敬,一块玄铁令牌上是一个简笔勾勒的玉玲珑图腾。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帮主,什么公主,我不知道,不知道。”公孙小婵几乎落荒而逃。
回到房中,扯了绣被,紧紧的团在自己颤颤发抖的身上,努力告诉自己,这一切是梦,都是梦。
董信安看着公孙小婵慌乱的背影,一声轻叹,丝丝忧愁上了黛眉,一行清泪滑过玉颜,“帮主,信安该怎么办。”
初春的长安,还透着几许凉意,天亮的稍晚,北边飘上黑压压的乌云,霍府的周潼清扫着侯爷居所楼下的庭院。
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瞬间绵雨急骤,湿了青石板的花园小径,赶紧收了簸箕,躲在屋檐的廊庭下,扑落着粗布衣上的水珠。
家丁从廊庭北头急急走来,递上一只白鸽,白鸽的腿上系着一个小卷的信筒,拆了信筒,挥了挥手,示意家丁下去。
卷开信卷一看,是将军的细作来的信,“公孙尉迟下月十五娶小婵。”
“小婵姑娘要嫁给公孙尉迟?!”周潼看后,不觉其中蹊跷,不敢耽误,收了信,提起衣摆,上了楼梯。
“将军,周潼有急事。”周潼站在屋外扣着霍去病的房门。
“进。”霍去病冷声道。
“将军您看。”周潼小心翼翼的递上细作的信卷。
霍,展开信卷,只是眼眸的淡一扫,霍去病的脸上骤然间乌云密布,一股股怒火之气如熔岩般升腾起来,席卷了全身。
霍去病将兵书重重的甩在桌上,发生一声沉闷的巨响。
“将军息怒。”周潼被这摔书声吓到,浑身一颤,不敢大气出声。
“把公孙小婵给我绑来!”霍去病怒斥道。
“将军,这个…这个似乎不妥,公孙小婵是公孙少府的人,我们这样没有名头,公然去抢人,只怕会落下官欺民诟话。”周潼上前劝说,“如果传到其他文臣耳朵里,又要说将军举止不正,行为不端了。”
霍去病鼻中冷哼,“我霍去病岂是在乎他人言论之人,文臣即便是说上了天,能耐我何。”
“那是自然,将军有军功在身,岂是文臣墨客所能比。”周潼迟疑着,狠狠心,上前再劝:“只是小的不明白,将军为何对着公孙小婵念念不忘,如果将军需要个俏丽的丫鬟,周潼可以为将军寻来长安城内的美人供将军选择,我们何必要与那公孙家起了冲突……“
未等周潼话音落地,霍去病猛地站起身来,“区区商贾,我何须惧他?”
“听闻,公孙家的老夫人,是皇室私子,虽多年来身份未得正明,但是与宫中势力盘根错节,许多官贵都要卖公孙家几分面子。”
“私生子?”霍去病闻得这个字眼,心中骤然一紧,自己也是个私生子而已,那些被人冷眼相待的童年依然历历在目,犹如昨日。
“看来,只有我亲自跑一趟公孙府了。”霍去病的薄唇间挂起一抹邪冷,双手背于身后,目光如炬。
周潼看在眼中,却着实不敢相拦,将军的脾气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不容下人们插话。
公孙小婵被一个噩梦惊醒,揉揉沉痛的脑袋,斜身坐起,只见自己是和衣而卧,不由不解,低头一撇,金色祥云绣纹的枕头边上,静静躺着一方素绢,拾起来一看,心中骤然紧张起来。
“自己没再做梦,一切都是真的,这是娘亲的素绢,是右屠耆王与娘亲的定情之物。”公孙小婵使劲摇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再清醒些,努力的回忆着昨晚荒唐的回忆。
“董信安、玲珑帮、娘亲、尉迟公子,还有霍去病?”公孙小婵灌了一杯凉茶,醒了醒脑袋。将自己长安以来的日子,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细细回忆。
一颗心便似被丢入湖水之中,时而颠簸于浪尖,时而又沉入湖底。
一幕幕以往不曾留意的往事,一翻翻种种不经意的细节叠叠弥合,似鬼魅般扑向自己……
自己从右屠耆王王府一路走来,未有王庭旧人跟随,是何人透露了自己是盖邑谷公主的身份?
雁娘第一次服侍自己洗澡,端着自己的玉玲珑鞶头左右查看,眉宇间的尽是吃惊的表情,惊叹东陵玉的质地温润、晶莹通透。(自那之后,自己的玉玲珑鞶头,便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昨日梁柱上的飞镖上,有一个形似的玉玲珑的图腾,当时觉得眼熟。现在想来,那分明是公孙尉迟第一次宴请自己时,玉盘上的“关外水仙”。(难道下飞镖的人,便是公孙尉迟本人。)
一个老夫人的寿辰,惹得雁娘和锦绣同时找自己帮忙,自己养水仙的意图,只有公孙尉迟知道。雁娘根本不知道,更没有道理跑到老爷那里,说明公孙尉通晓了男女之情?还欲意栽赃于我?(难道这是公孙尉迟设的一场局,让自己嫁给他,可是,自己对他又有何用呢?)
锦绣身背上的描的“母”字,好像无形中在暗示着自己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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