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盼归成绣遭陷害(2/3)
说笑了,雁娘只是个下人,哪里舍得用这么稀罕的布匹给自己做衣裳。”雁娘将布匹重新卷起。“那……”
“下个月,是老夫人的寿辰,之前在老夫人身边时,老夫人待我不薄,我想送份礼物而已。”雁娘道。
“雁娘之前在老公孙府?”
“是的,近些年,我身体差了,所以遣我来少爷府当个管家,做些轻松的事务。不过,老夫人待我如姐妹,我的儿子经她引荐,去当了衙役,吃了公粮。”
“原来如此。”公孙小婵默默的点头,心里越发好奇这个公孙老夫人是个何等样子的女子。
“小婵的针线活巧夺天工,眼光更是独特,雁娘想请小婵帮我绘制个襦群的样式。”
“雁娘抬举小婵了,小婵竭力而为便是。”
雁娘满意的离开了。
一天之内,竟有两个人来请自己帮忙,且所为同一事,这让公孙小婵不由心慌起来,虽然自己也不明白究竟在心慌些什么,但是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眼皮紧接着跳了两下。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多,既然应下了,定要竭力完成。公孙小婵从老公孙府中做过管事、掌厨、丫鬟的嘴中套出老夫人的偏好,是秋日的芍药还是夏日的牡丹,是喜艳丽奔腾的花纹还是清新素雅的纹理,是喜栀子花的清香还是夜来香的妩媚,是偏好酸甜口的菜肴还是辛辣味的烤肉。
可是掌事、厨子、丫鬟们的说法不一,有说老夫人仁慈虔诚,善待下人,亦有说老夫人家教严苛;性情乖张;有人说老夫人喜弄花草,亦有人说老夫人喜骑马狩猎。
这让公孙小婵犯了难,到底孰真孰假,难以分辨。
晚饭后,守着月色,在院子中踱步,希望能寻得一丝灵感,几个迂回,思来虑去,终究还是没有头绪。
“为何事辗转?”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转身望去,是锦绣!
“锦绣姑娘。”公孙小婵欠了欠身子。
“我看你近日到处找人打听关于老夫人的喜好,怎样,绣品有眉目了么?”
公孙小婵无奈的摇摇头,“丝毫没有,所有人的描述,都大相径庭。甚至都找不出一处的共同点来。”
“果不出所料。”锦绣鼻子“哼”出一声不屑与轻蔑。
“难道锦绣姑娘知道为什么?”
“你还真是毫无城府,还是城府过深,让我们猜不透。”锦绣嘴角挂着的笑阴冷的像冬日里的冰,“公孙家的家产,富可敌国,长安城一半多的商铺都与公孙家有关联。”
“这与老夫人的性情又有何关系?”
“想在公孙家立稳脚跟,生意场上左右逢源,必定需要大量的人脉,结实达官贵人,豪门富绅。”锦绣顿了顿,“所谓人有千面,与不同的人接触,必然要端出不同的面色,去最大限度来赢取对方的利益。”
“所以说,不是管家或者丫鬟们在有意欺瞒我,而是他们见到的都是不同时期的老夫人,至于老夫人的本来面目,却少有人了解。”公孙小婵默默的点头,似乎明白了许多。
“不错,她的本来面目,大概只有她的儿子才清楚。”
“公孙公子?”
“对,只有公孙公子是与她最亲近之人,甚至高于对公孙老爷的亲近。”锦绣的唇齿间迸发出的言辞,着实让公孙小婵吸了口凉气。
“我明白了,至于绣成什么,不在乎与她是否匹配,甚至绣的东西也不会仔细研究,她终究要的,是那份信任与尊宠。”公孙小婵略思考了下,“端正,大气,喜气便可。”
“小婵姑娘蕙质兰心,锦绣打扰了。”锦绣一个欠身,径直走出了院子。
留下公孙小婵一个人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
“曾经娘亲也说过,我是她最信任的人,甚至超过了对父亲的信任。”虽然过去多年了,公孙小婵扔不免心中一酸,眼中划过泪水。
公孙中,又搬阅关于汉朝的贵族衣裙样式和为了绣好绣品所需的样式和图案。
翻阅间,不由感叹大汉的文化底蕴和开放程度,比匈奴来,犹如神仙之作。
一个月的而时间,天气已经寒冬岁末,变为了初花似锦的模样。
冷冬就要过去了,那么春天必然不远了。
公孙小婵点灯熬夜,五彩线在手中飞舞,飞舞出一对鸳鸯戏水,一簇簇牡丹吐艳,一朵朵莲花招展。穿针引线之间不敢含有丝毫马虎与纰漏。
终于在老夫人寿辰的前三日,将绣品百鸟图呈现在锦绣面前。
待锦绣缓缓展开绣卷,一副栩栩如生,巧夺天工的百鸟图呈现在眼前,一时间,竟有些冲动想占为己有。只见绣品上用纯白以及五彩丝线勾勒出一片祥和之景,汇聚了贵族大气与皇室气质。
“真是美不胜收。“锦绣激动的摸着绣品,越发的不舍得。
公孙小婵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上前一步劝说:“我知道你背负家族利益,可惜现在朝中势力错根盘结,一个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你又何必蹚浑水?”
“小婵不知,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终是要坚持下去的。”锦绣身体一挺,坐了起来,坚毅的眼中透在勇敢和坚韧,“家族还等着我去救。”
距离老夫人寿辰还有两天,窗台前的水仙冒出一朵花骨朵,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公孙小婵不由心情大好起来,摆弄着盆中的水仙,心中默许,“是不是公孙少爷要回来了?”
直到最后一天,长安内最好的酒楼,公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