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念(2/3)
室,指着床上沉睡不醒的人,怒道:“你自己看看,你还嫌害他害得不够惨,还想再来一遍?”^^^^^^
自从上次公司医务室匆匆一别,何安怡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司徒玦了,对方一向清瘦,可是这会他看上去,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单薄一些,脸色更是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原因,嘴唇亦是干得起了白皮……
司徒玦双眼紧闭,就那么静悄悄的躺在那里,连呼吸都透着微弱,看上去异常的憔悴了无生气。
何安怡忍住心底的激荡和颤动,两步走上前去,试了试司徒玦的额头,温度并不算高,这才询问一旁的韩煦:“没有人照顾他吗?”
韩煦皱了皱眉,不耐的解释:“伯父伯母去了国外,一时半会回不来,他又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卧室。”
何安怡抿了抿唇,又问:“他可以喝水吗,我给他喂点水?”
韩煦继续皱眉,昂头指了指一旁柜子上的杯勺,“那里面有热水,可以喝。”
何安怡喂了司徒玦喝了几口温开水,将溢出来的水渍小心拭去,重新将被子掩好,这才问韩煦:“他到底是怎么了?”
韩煦脸色稍霁,却依旧没有什么好语气:“开始是感冒,后来成了肺炎,现在咳嗽和肺炎倒是好了,但还是时不时的不明原因的低烧,西医的说法是还有炎症,继续消炎,中医的说法是忧郁过度,嘱咐多休息。”说罢,别有深意的瞥了何安怡一眼。
何安怡点头,并不解释,重新倒了一杯开水凉在那里:既然是感冒,那么多喝些开水总归是没有坏处。
韩煦冷声冷气的道:“好了,看也看过了,现在总可以走了吧?免得他待会醒了看见你,又要添堵!”
何安怡不肯就此离开,问:“他还有多久才醒?”
韩煦皱眉:“怎么也要3、4个小时吧!”
何安怡一脸祈求:“可不可以让我留在这里照顾他,等他快要醒的时候我再走?我保证不会打扰他。”
韩煦一脸不屑,“你现在还做这些有什么意义?你既然接受不了他的性格,就应该干干脆脆的一到两断,不要再给他希望,更不要摆出一副假意惺惺的作态,在这充什么老好人,他不需要你的可怜!”
何安怡似是有些恼了,大声道:“我没有可怜他!”不过很快又放缓语气,“是我对不起他,你就当是我在赎罪好了。”
韩煦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长叹了一口气:“这也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性格的事情,谁也不能强求!可能这就叫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如果不是那场病,他很可能就混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不会有这么聪明,更别说年纪轻轻,就要子承父业!”
“什么病?”何安怡眉头皱在一起,面露疑惑,“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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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煦看了一眼何安怡,对方一脸迷茫,似乎真的是一头雾水,他也跟着疑惑起来:“怎么,你不知道吗?司徒很小的时候患过自闭症,所以现在才会这么不爱说话,很多事情,更是有些迂腐迟钝,你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跟他分手的吗?”除此之外,韩煦实在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原因,可以促使何安怡跟司徒玦分手。
“不是!”何安怡不可抑制的震惊,茫然的摇头:“我也一直没有看出来他有什么异常!”
韩煦一脸大跌眼镜的表情,这才不得不进一步解释:“那还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最开始的时候病情没有那么严重,就只是不喜欢跟人亲近,不喜欢玩那些正常游戏和玩具,反而对一些古怪的事情感兴趣,而且很投入,常常会忘了休息、忘了吃饭,如果不让他做,他又会表现得非常的焦躁,甚至是反抗。”
司徒玦有自闭症?他虽然少爱说笑,但他那么聪明,还是富世的总裁,怎么可能有自闭症呢?何安怡无法想象。
韩煦继续道:“自闭症大多伴有语言障碍和社交交往障碍,而且有不同程度的智力障碍,司徒伯母为了纠正他、培养他,请了专人负责监督治疗,并且给他所有的事情,都制定了详细的计划表,连上厕所的时间,每天都是规定好了的,每天按照计划表,定时定点进行!很多时候,连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只是固执刻板的重复着每天该做的事情。”
自闭症?何安怡仔细一想,似乎之前司徒玦种种的怪异举动,又都有了解释:他独来独往,他寡言少语,他不喜欢与人亲近,他有详细的计划表,他做事投入,废寝忘食……
不过那会何安怡只是觉得奇怪,从来没有因为对方的这些举动,而感觉到有任何的困扰,所以才没有深究,谁曾想,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何安怡的心尖无端一阵抽痛,茫然痛苦的摇头,“我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韩煦叹口气,语气缓和不少:“你没见过他从前的样子,所以你根本无法知道他能有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更无法知道,他能全身心信任、爱上一个人是有多么的不容易。我不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但是,我拜托你不要再去打扰他,你根本不知道这条路意味着什么?如果你没有下定决心要跟他在一起,就请放过他,不要再去打扰他,就让他一个人在他自己的世界里,自给自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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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煦走了,何安怡细细去看司徒玦的房间,这才发现,处处都透着特别。
床头柜上,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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