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濒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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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魔术失效，已经成形的魔力没了打击的目标，细小环节的错误使的魔术出现了偏差，催发魔术的魔力因此暴走。

轰————！

尽管神无月使用的魔力不多，但还是因为魔术的成立而爆发出一股小规模的爆炸。引起的风浪从魔术师与神无月之间冲开，魔术师身上一亮，防御类的魔术道具替他挡下了这一击，而神无月则是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

呜哇————！

淡薄的身体一下子被冲飞，体力早已经到达了极限的神无月就此瘫倒在地上。

“你、你……你这家伙！”差点被神无月重创的魔术师气的浑身颤抖，他居然被区区一个爱茵兹贝伦家炼金术所制造的缺陷品伤到，就算没有什么大碍，被区区魔力供给电池反抗的遭遇也已经严重伤害了他身为魔术师的自尊和尊严。

“区区一个人造人，居然想要把我杀掉！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在圣杯战争中挤压的压力和烦躁因为神无月的反抗而彻底爆发出来，陷入半狂乱状态的魔术师走上去一脚踹在神无月背上。什么所有e的决议，魔术师的尊严和优雅，早就被他忘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就跟泼皮一样殴打着神无月。

对此，神无月只能咬牙承受。

魔力的暴走让他本就脆弱的身躯遭受严重的创伤，魔术回路中残存的魔力似乎也开始有不稳的迹象。加上不断落在自己身上的拳打脚踢，神无月判断自己这次很可能就真的挂在这里了。

虽然因为某些缘故而不会死的很彻底，但是这种“濒死”的感觉实在令神无月十分厌恶和无奈。

“看来这一次的试炼是完不成了……！”意识开始崩溃，即将“死亡”的时候神无月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和惋惜，对他而言，“死亡”只不过是经常接触到的东西，他已经非常习惯的开始猜测自己下一次会以何种身份出现了。

“住手！e！”ride用双眼直视着出现是为了实现愿望！但能因为这样就容忍一切，无视一切吗！？身为【英雄】的风范你已经完全忘记了吗？”

sabe依旧没有吭声，但是双手却轻微的颤抖起来。

齐格弗里德——sabe的真名，他是在德国家喻户晓的大英雄。他在多种传说中都有着不同的人物形象，但其中最有名的当属英雄叙事诗《尼伯龙根之歌》了。作为尼德兰王子而诞生的他，经历无数冒险，最终获得了屠龙者的称号。

生前的他过着那种【有恳求的话就回应】——这种不分善恶的【愿望机】一样的生活方式。即使是穷困的村民，如果不请求就不会帮助。即使是贪婪的税吏，如果有请求就会完成。因为无论如何，一个人无法拯救所有人。因此只能回应有需求的人。

一直回应着他人期待的齐格弗里德，最后期望的却是自身的死亡。当他以降临现世之后，他在在反省了生前作为“他人所期望的英雄”而存在的自己之后，心中只剩下了唯一一个简朴的愿望。

——不去“为了他人”，而是只为自己坚信的正义而战的，正义的伙伴——即是他的梦想。然而，是因为这份认知还不够，还是因为自己无法摆脱那种【不恳求的话就不回应】担他眼睁睁的看着不义的魔术师将人造人重创濒死！

我坚持的正义去了哪里……

我的信念难道根本没有坚持的必要吗……

认真反省着的sabe松开了手，走过去扣住了魔术师的肩膀，阻止他继续殴打人造人：“住手吧，e！”

魔术师用难以置信的表情回头望去，内心更有一股因为自卑萌生出来的火焰。区区一个使魔居然再次无视了他之前的命令，难道身为e的他就这么不值得信奉，就这么没有领导者的才能！

魔术师用怒气冲冲的语气说道：“sabe，你刚才说了什么？”

sabe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的说道：“我叫你住手。并且希望你能为他进行治疗，然后解放他。”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充满了相驳的意愿。

趁着这个空隙，ride已经慌忙的跑到神无月身边，把他扶了起来，关切而担忧的端详着神无月的伤势。

这时，魔术师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感情了。

“sabe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魔术师的声音因为太过激动而颤抖，并且有点破音，他把所有的矜持和优雅都抛之脑后，大喊道，“别开那种无聊的玩笑了！我为什么要拯救他？为什么要拯救一个没用的人造人？”

“e……”

sabe还想再说什么，然而魔术师根本不给他机会：“够了！你给我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你是应该遵从我的命令的吧！？充其量就只是一个使魔而已，居然向我提意见，你以为是被允许的吗？你只要默默地服从我就好了！”

事已至此，魔术师彻底抛弃了以往伪装出来的和平关系。身为魔术师的他毫无疑问是一流的，但是这种身份培养出来的自信和自尊却因为目睹了之间的战斗以后而分崩离析。天生的狭小气量以及难以端正的心态，让在战场上不断表现下滑的他在此刻彻底爆发心中的阴暗面，什么英雄、什么英灵、什么……在他眼里全都只不过是劣等的使魔而已，根本不配向他提出意见。

看着面目狰狞的魔术师，sabe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了。这个魔术师的所作所为都是违背英雄风范的行为，根本配不上他的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