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萧郎是路人(8)(2/3)
像十八岁了。”小红道:“那像多少岁?”
路阳道:“像二十八岁,二十八岁的淑女才说的出这般有哲理的话。”
小红道:“哲理我不懂,但淑女我懂,我哪能称得上淑女,我不过是个下贱的丫头片子。”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好像在斗嘴的情侣一般。路阳甚觉这个丫鬟有意思,他看着她嘟起的嘴巴,十八岁的唇不需要涂妖艳的口红,红的别样有诱惑力,他用指尖挑起她的脸,在那张唇上深深的吻了一下。
小红没躲也不慌张,她抓起路阳的手放到她的胸脯上,扬起下巴挑逗的说:“你摸摸,像不像十八岁?”
路阳经不住她小羊羔似的软绵绵,在她的耳后狂啃着,呢喃道:“你住哪间?”他自打淑慧怀孕后,很久没有碰过女人,小红这团烈火算是把他给点着了。
缠绵的翻云覆雨,路阳满意的走了。小桃撒着脚丫子跑来推开门,小红正披散着头发穿衣服,她被小桃吓的不轻,但很快镇静下来。小桃惊讶的说道:“天呐,你竟然在这睡觉,少奶奶知道了又要罚你。”
小红翻着白眼,“怕什么,你怕她,我可不怕她。”
小桃道:“不管怕不怕,你快下来吧,少奶奶又说要做衣服,让我们去把书房收拾出来,她要在书房里做。”
小红道:“在书房?主家的规矩你忘了吗,这书房里的物件我们是碰不得的。”
小桃道:“可太太不是说了么,一切听少奶奶的,只要能讨少奶奶欢心,少奶奶说一,我们绝不说二,少奶奶要上天入地,我们也得给她挖出个通道来。”
小红“嗖”的窜下床,用力扎上彩色头绳,赌气的说:“我看她还能张狂几天。”
几周后,路阳又来周家,他是事先打电话和沪森约好后才来的,很显然他的用意不在淑慧身上,这段时间,他和小红如胶似漆,差点把淑慧都给忘了。男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若觉得一个女人好,他会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视若珍宝,他若突然觉得她不好了,态度的转变之快有如川剧里的变脸。
淑慧见路阳来,仍旧高傲不屑的打招呼,“哟,路少爷呀,稀客啊。”她很享受路阳对她谦卑恭敬的样子,她自信就算整个世界把她抛弃了,路阳依然会对她死心塌地。
但今天的路阳,只淡淡的笑了笑,礼貌的道了句,“周太太好。”便目不斜视的,跟着沪森从淑慧身旁走了过去,淑慧好一阵失落。
路阳带来了一罐子龙井,用山泉水在紫砂壶里泡上,沪森品上一口,道:“安徽那里打起来了,听说了吗?”
路阳“嗨”了一声,道:“打不打仗与我何干,我一个卖茶叶的,只关心口袋鼓不鼓,腰包涨不涨,费心思关注那些干什么。不过我上次去村里收茶叶,听说有几个男人去参加了什么部队,女人们在家里守活寡呢,你说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不过,偏偏要去送命,真是搞不懂。”
沪森哈哈笑起来,“你过的才是好日子呐,乡下人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你不清楚,灾荒年啊,连野菜都吃不上,三更夜就被地主拉起来摘茶叶,还要被你们这些无良的奸商笑话。”
路阳道:“你的意思是打一仗他们的日子就能好过了?他们的日子好过了,你还能做你的大少爷吗,还能娶三房四妾,这叫什么,叫造反,政府能遂了他们的意?”
沪森笑笑,“我不懂政治,可生活有些变化总是好的。”
路阳道:“好的变化谁不喜欢,坏的变化怕是避之不及了,我还是本本分分卖我的茶叶吧,这仗再怎么打,茶叶总归要吃的,中国人嘛。”
两人说着话,院子里陡然传来淑慧教训佣人的声音,字字咬牙切齿,一个声调高过一个声调,和泼妇骂街有的一拼。
沪森开路阳的玩笑,“你瞧瞧,你爱慕的女人本质上是这副模样,清高冷艳实际上和她是不搭边的,骨子里就是粗鲁的血性,让你大开眼界了。”
有关淑慧的话题很敏感,路阳小心的打着哈哈,“她现在是你的夫人,我的嫂子,朋友妻那是绝对不能欺的,你不要随便瞎说。”
沪森道:“紧张什么,我们之间什么话不能讲。”
路阳心虚的冒冷汗,起身告辞道:“约了朋友去舞厅跳舞呢,要不一起去?”
沪森摆手,“不去,不送了,你慢走。”
路阳走后,沪森沉默的坐着品茶,他的心浸泡在加了惆怅和懊悔两种佐料的苦水里,自那天父亲忆祖说起凌菲的事,他慢慢理清楚为何第一次见凌菲时,她身上有种忧郁的气质,为何阿墨说报纸上写凌菲是私生女,为何她固执,倔强,不愿显露出哪怕一丁点的悲伤。沪森后悔,他从来没有真正走近过她,生活给了他好多次醒悟的机会,可他优柔寡断没有抓住,而现在的忏悔,对于人生的作用,已微乎其微。
路阳“噔噔噔”的快步下楼,见被训的丫鬟是小红,淑慧扇了她一个巴掌,“死丫头,我放在书房里那块红缎绣凤凰的布料哪去了,是不是被你偷走了?”
小红捂着腮帮,口气强硬,“我没有,我没看见什么布料。”
淑慧又扇了她一个巴掌,“你这是在跟主子说话吗,贱人。”
路阳瞅瞅楼上,打算假装没看见,一走了之。但淑慧叫住了他,“路少爷,这就要走啊?”
路阳只得应道:“是啊,周太太。”他抬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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