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诲尔谆谆 听我藐藐(5/9)
脆弱的经脉哪里能够承受住这么大抗击?瞬间崩裂。但觉喉咙一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跟着站立不稳。众人“啊”的一声,大惊失色,纷纷抢上前去,扶住了他,大叫:“大哥!”、“爹!”、“师父!”
赵天龙被众人扶回了房间。
他本想端坐在椅子上,不想头昏眼花,全身无力,端坐不住。无奈,只得被众人扶到了床上。
很快,肖红书便请来了汴梁城有名的郎中,便是一直为赵天龙秘密治疗的那郎中。
那郎中闭目凝神为赵天龙仔细把脉。
断晓风知道哥哥病的不轻,一脸的着急,道:“郎中,我大哥他怎么样了?”
赵梦姣虽不知父亲已不适多日,病有多重,但母亲已经离去,父亲便是唯一的亲人,唯恐再失,泪水盈盈附和道:“是啊郎中?”
那郎中睁开眼来,神色诧异,道:“奇怪了!从脉象来看,像是肺疾,可是老夫对症下药,不仅没有缓解病情,反而日趋加重!”起身拎箱欲走。
赵梦姣抢上一步,挡在那郎中去路,央求道:“郎中,您一定要救救我爹啊!您要多少银子我们都给,求求您了!”
辜无仇这会才知道,原来赵天龙早就中毒了,只不过是瞒着众人,硬撑着,心下好生懊悔:“赵天龙好生狡猾,我险些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也道:“郎中,求您了!”拱着手,表情甚是诚挚。
那郎中一脸的歉然,道:“赵庄主的时日不多了,你们还是早作准备吧!”
辜无仇愤怒异常,扯住那郎中的衣领喝道:“你说什么?”
众门人“唰唰唰”纷纷拔刀而出,怒目而视。
那郎中直吓得脸色苍白,不敢作声。
赵天龙躺在床上喝道:“不得无礼!”
众门人只得将刀带入鞞中,极其无奈。
那郎中定了定神儿,一声长叹,绕过赵梦姣而去。
赵梦姣内心的难过再也控制不住,“哇”地一声,扑在父亲身上哭了起来。
赵天龙一世英雄,于个人的生死倒不怎么看重,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对袁氏一家惭愧与煎熬,现在知道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内心出现了久违的轻松,只是未能拉上扩廓做垫背,心有一丝不甘。
断晓风知道哥哥从小就拜师习武,身体一向很好,别说大病了,就连风寒也不曾染过,这下突然得了不治之症,不禁疑窦丛生,但苦思冥想了一夜也没有头绪。
次日,他一早便来到了哥哥的房间,坐在病榻前道:“大哥,你得的病奇怪,你有没有觉得在病发期间,有什么蹊跷之事?
赵天龙原来可以提一口丹田气,勉强维系正常活动,可是自从昨日经脉崩裂之后,一提气便感牵动经脉,肢体柔软无力,并伴着欲呕鲜血,只能静卧病榻,道:“蹊跷之事到没有,只是无仇每日都按时给我熬粥喝。”
原来,钱氏惨死后,辜无仇便以关照他为身体为名,每日亲力亲为的熬好粥,奉到他面前。他见辜无仇一片孝心,也就没有抵触。
断晓风眼前一亮,忙问道:“是不是从开始喝第一碗粥,你便感到不适了?”
赵天龙思索半晌,点头应过,随即会意,道:“你是说?”
断晓风点了点头。
赵天龙立即道:“不会不会!虽然我是他的仇人,但是他还不知道。我教他武功,还将姣儿嫁给他,可以说得上是对他恩重如山,他没有理由……不会!绝对不会!”口气非常肯定。
他处于对袁家的愧疚,在主观意识上,只要是涉及到对辜无仇的不利,就会下意识的否定。就算没有以上前提,也会趋利避害的为辜无仇另寻说辞。
断晓风虽也因愧对袁家的原因,对辜无仇偏爱,但说到底一起都是以哥哥为重,血洗袁家便是如此,道:“可是大哥……”
赵天龙握住他手道:“二弟,你就不要再疑神疑鬼了。所谓:药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这也很正常,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此生最对不起俩人:一个是好友袁顶鹤;一个是贤弟蒋德怀。”
断晓风咬牙切齿地道:“这一切全由扩廓而起!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亲手杀了他的。”也紧紧握住了哥哥的手。
断晓风出来后,觉得哥哥说的也有道理,只得仰天长叹一声。
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赵梦姣自从知道了爹的病情后,终日以泪洗面,尽心服侍。
赵天龙虽被郎中诊断为“不治之症”,但众人还是要尽人事,每日喂些用处不大的药。
这日,赵天龙在喝过女儿喂的药后,握住了女儿的手,道:“姣儿,为父,恐怕真的不行了!”
赵梦姣虽心中明白,但不想听到这句话,泪水涔涔而下,不住摇头。
赵天龙神色慈祥,柔声道:“你听爹把话说完。爹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爹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爹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让爹娘在九泉之下放心,好吗?”
赵梦姣泣道:“爹,我娘已经走了,您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要再失去您……”
赵天龙抚了抚爱女的肩膀,一咬牙,提起一口丹田气,让爱女扶自己下床,走到了窗台前,窗台上摆放着一盆铁树花。
其时正当辰时,柔和的阳光斜射进来,打在花卉上、窗台上;父女身上、地面上。显得格外的温馨与温暖。
赵天龙不惜一切代价,要在生命的最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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