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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胥严肃道:“浔王的军队都不肯能是那种能对妇孺老幼下手的人。”方唯盯着他。秦雾胥又局促地说:“我……我对令姐一见钟情,为了保全她的安危,我只有伪造她的死亡,让他们隐姓埋名地活着。从那时起,我就在打听你的下落,可是一直一无所获。”
感觉方唯有些不对劲,试琴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安抚似的说:“方唯,这是好事啊。方唯,你有亲人了。你可以不用报仇,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你开心啊,你应该开心的!”
方唯哆嗦了下,挣开了她。摇头勉强说:“告诉姐姐,我很好。你要好好照顾她。”
试琴预料到了什么,伸手要抓住他。他却如鬼般敏捷,闪身出门,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试琴茫然了一会,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天阴了。”
“什么?”跟出来的秦雾胥不明白。
试琴笑着看了一眼他,那笑好似哭:“天阳不出来,就不会有影子了。”
秦雾胥有点不确定地问:“他平静下来接受了事实还会回来吧。”
“不会了,”试琴笃定地又重复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试琴其实不能明白方唯的心境到底是如何。但是一个人突然被告知他所遭受的所有痛苦,他所经历的所有磨难都毫无意义,即使他应该为别人而幸福,但情绪的崩溃也会源于对自我的否认。试琴坚信,方唯在慢慢调整中会慢慢明白道理,会懂得有的时候滑稽只是阴差阳错。那时他会释然,会解脱,会放弃自己坚持不懈犹如呼吸的报仇。但他不会再回来,他的身体难以被治愈,他也永远过不上正常的生活了。他会死,也许几年,也许好几年,而他从不想死在她的面前。
“我要走了,秦将军。”良久,试琴对秦雾胥说:“谢谢你给了那孩子放弃的理由,也谢谢韶浔那么好的活着,一直那么相信我也同样的活着,没有变成贺子舟和方唯这样的人。”
秦雾胥忍不住说:“你和浔王好不容易团聚了,为何又要分开呢?”
试琴笑道:“我有我的事情,他也有他的。我相信我们总是会交集在一起,纠缠在一起的。其实有的时候爱情是如胶似漆,恨不得无时无刻不在一起。但有时候却不只是相守。”
秦雾胥哑然了一阵,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大力的:“保重。”
“我会的。”试琴想了想:“你也要守护自己的幸福。”
一个人回到墨重宫,她觉得有点冷冰冰的。还有头疼的事要烦恼。方唯算的上是叛逃,但若以叛逃处,墨重宫就会颁下格杀令。虽然总有一天会死,但活的时候至少不要引一群杀手追杀吧。可是她能拖上一时,却不是长远解决之道。
走到七宫时,她退缩了下,几乎不想踏进去。
“嗨。”一个穿着男孩衣袍的女孩子探出头来,狡黠地向她笑了笑:“你回来啦?你的影子呢?”
虽然这个人是从来没见过,但声音绝对是终身难忘的。试琴从牙缝挤出了几个字:“拓拔堂主,别来无恙。”
是的,这就是把她折磨的半死的司刑堂堂主拓拔宇。
“无恙啊。”拓拔宇豪气地摆了摆手:“你的眼睛好了嘛。你的影子呢?那个叫方唯的。”
怕什么问什么。试琴说:“我让他在外办事,怎么了?”
拓拔宇无视了她的问题,失望地说:“有什么事需要做啊。”
试琴耸了耸肩:“司刑堂要管这么多么?”
拓拔宇白了她一眼:“你可真没劲。”
试琴无辜地看着她:“堂主慢走。”
听到她的逐客令,拓拔宇气愤地跺了跺脚,狠狠地说:“你最好以后别落到我的手里。”
试琴摸了摸鼻子,也不等她离开,错身走了进去,没有再回头。
一路上遇上的侍女纷纷垂目行礼,却倒是没见到青梅。进了卧房,果不其然,潋滟斜斜地躺在软塌上,边读书便吃着水果。
“你回来了?”试琴没有搭理她,她便主动搭话道:“你的眼睛好了?你的影子呢?”
又问到方唯!试琴肚子里一股鬼火气,没好气地说:“关你什么事啊,你管好自己的事吧!”
潋滟微微挑了眉,放下书在软塌上直起了身子,笑道:“哎呦,出去一趟,脾气不小啊。”
试琴没有说话。
潋滟站起身,走到她身边,难得地语重心长,惆怅道:“生命大多时候就是这样,你总是在不同时间找到不同的支点,那么你的人生永远就是随波逐流,永远地被人利用,庸庸碌碌。但若是你能在任何时候都以自己为支点,那么永远的,无论谁在你身边,亦或是没人在你身边,你都能活的漂亮,精彩。”
试琴迟疑了一会,她叹气说:“潋滟,你说要告诉我宫中以前的故事的。”
潋滟望着她许久,终于点了点头:“你想听,我就说。”
试琴与她并肩坐在床沿上,潋滟便开始叙述。
墨重宫以前不是什么杀手组织,亦不可被称为一个宫,它的运转人一开始也不是公子。瞳欢,婉思还有我原本都是公子母亲身边的侍女。夫人一生刚强,认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左右。有些事情恐怕就是公子也知道的不清楚,毕竟夫人死的早,把唯一的温婉和善良都留给了国君和公子。但夫人生前手握军权,北国的情报网更是她一手建立起来的。她那般运筹帷幄,心思缜密,但在感情上却单纯的像张纸。当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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