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回 各有应对(1/2)
“不行,我去找个随军医者来给你看看!”
郭嘉的出现让陆仁有些不耐烦……还真的是不耐烦。陆仁已经忙了那么久,最后还要在曹操的面前演那么一场戏,身心俱疲之下现在只想睡觉。乱摆了几下手,陆仁下达了逐客令:“你个死老郭别再烦我了,让我好好的睡一觉再说!再烦我信不信我跟你翻脸啊!!”
言罢陆仁便身子一翻面向榻内,不再理会郭嘉,郭嘉无奈之下只能轻轻的退出帐去。出帐之后郭嘉回望了陆仁的卧帐一眼,心中暗道:“这小子……总感觉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难道是他的寿终之日将近!?你这个混蛋家伙,快点回你的师门去延命续寿啊!”
说真的,其实陆仁刚才完全没有在郭嘉的面前演戏,仅仅是连日下来累得实在是吃不消了的疲惫之态而已。可问题就在于在一些场合,因为各种各样乱七八糟因素的缘故,你越是说你没事,别人就越是会认为你有事;你说的越是实话,旁人却越会认为你是在骗人……
就这样到了入夜时分,狂扔了一整天的飞石,将先前的郁闷心情得以疯狂的发泄了一番的曹营军兵正在鼓噪而欢,更有甚者居在向冲着对面的土山箭楼做着各种各样低俗下流外加猬琐不堪的挑衅动作。而陆仁的名头,却因为这些发石车的缘故,不知不觉间又在曹军士卒的心中提高了一些。
且不论前方的营盘是如何的喧嚣嘈杂,在营盘的后方,陆仁的卧帐周边却一直都比较安静。陆仁也是在郭嘉走后怕再有人吵到自己,就有吩咐陆氏子弟,让他们请可能会吵到他睡觉的人都离远一点。他实在是太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此刻,曹操正带着郭嘉、许褚来到了陆仁的卧帐之外,向守在陆仁帐外的陆氏子弟问道:“汝家家主安在?”
“回禀曹公,家主仍在帐中沉睡未起,且容我等通传……”
曹操摆了摆手道:“不必。义浩身躯疲惫。就不要惊扰到他的安眠。孤与奉孝入帐,探望义浩一眼便走。”
陆氏子弟哪里敢拦曹操?拱手欠身的让出通路,曹操便与郭嘉悄然的步入了帐中,至于许褚到是留到了帐门那里守候。人许虎痴嗓门大。一进帐没准就把陆仁给吵醒了。
进到帐中,曹操与郭嘉的目光自然是投向了正在榻上沉睡的陆仁。而当二人初望见陆仁的睡相时都有点想笑,只是当真正看清时曹操与郭嘉却又都笑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声轻叹。
陆仁的睡相一向不雅,而且还有一个可说是无法改掉的坏习惯。就是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怀里抱着什么才能睡得安稳踏实,不然身上的被褥肯定会被他在睡梦中踢到地上去,为此婉儿、蔡琰和貂婵这三位可都是陆仁的这个坏习惯的“受害者”。当陆仁的榻上没有女人的时候,陆仁便会抱着一个自制的大抱枕入睡。
眼前的陆仁睡相不雅依旧,只是真一细看,却会发现陆仁的脸颊上还有着斑斑泪痕,而他怀中的抱枕也早就湿了一片。人在睡梦中,嘴里却依稀的咕哝着什么。曹操与郭嘉再靠近了一些仔细一听,陆仁嘴里反复咕哝着的几乎只有两个字:
“婉儿……”
“……”
曹操沉默了一阵才向身侧的郭嘉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郭嘉与他一同退出帐去。等到离帐稍远。曹操忽然重重的长叹了一声道:“奉孝啊,义浩是何等奇才,真要是有心去建功立业必能成为一代贤良,如今却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便如此……真值得吗?”
郭嘉亦长叹了一声道:“这就是所谓的人各有志吧!或许应该说,这小子一向就是……”
忽然郭嘉抬头仰望了一下正在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中固然是颇有感触,口中却是唱起了歌:“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曹操微觉愕然,尚未开口问询,郭嘉却摇了摇头苦笑道:“主公,你不认为《弦歌问情》中的这两句。正是如今义浩心性的写照吗?嘉犹记得当日初破下邳之时,也曾问询过义浩只是为了婉儿值不值得如此。义浩告诉嘉说,在那之前他一直都颠沛流离,受尽了旁人的冷眼。而心中最渴求的便是有人能真心的爱护他、关心他。而这些,婉儿都做到了。因此在义浩的心中,只怕没有什么能比婉儿更加的重要。”
曹操闻言,捋着胡须轻轻的点了点头。
郭嘉又道:“其实自古以来,从不以功名利禄为意,只愿一生逍遥之人。又何止义浩一个?譬如越之范蠡,吴灭之日便携西子远遁;汉之张良,一统之时便即离朝隐居。而嘉观此二贤,范蠡有兴复越国之心,张良有兼济天下之意,故而于事成之日才隐逸而去。反观义浩,这小子一向就心性懒散,甚至说他是个贪图安逸享乐的人都不足为过。而他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细想一下,若不是因为他心地良善,甚至有着几分妇人之仁,他也不会如此。当初我觉得他身上有着过人的才干而把他举荐于主公,到现在我反到觉得是我害了他……”
曹操轻叹道:“孤与义浩相识也有七年了吧?细一回想,这七年来孤从来就没有看见他怎么哭泣过,哪怕是婉儿身死之时,他也没有在人前掉过一滴眼泪。孤本以为是他心境坚忍之故,但直到方才见他在睡梦中垂泪,方知他不过是在人前强撑着的罢了。唉……或许他现在就像歌中所唱的那样,与他心爱的婉儿只能‘相逢在梦里’。原本好好的一场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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