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庄周梦蝶(1/2)
饶是左晓白再好的脾气,眼下也忍受不了了,当着他的面,和他的女人拉拉扯扯不说,竟然还能说出如此惹人遐想的话来,他若再忍着,那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上前,霸道的将苏小米从陆雨笙手下拉回来,眼底压着浓浓的怒意,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他可是比兔子这种低级的动物还要高级很多倍的存在,惹恼了他,他不介意让整个上河市,陪着这个该死的男人一块踏上死亡之路。
“很抱歉,我的女人,她要去哪里,只能由我说了算”
开口的声音,清冷,霸气,一如他揽在苏小米腰身上的手一般紧固。
苏小米从未见过这样的左晓白,眼角眉梢无一丝暖意,对上陆雨笙那入骨的寒气,也丝毫不曾被消减半分。
不过,不管是温柔的左晓白,抑或者是冷冽刺骨的左晓白,她都喜欢,因为他的心里,只住着一个她。
nivana也从左晓白身后走出来,小身子骨颤巍巍的,八成是被休息室骤然而起的森森陡峭寒气吓得,不过出口的话却异常利索:
“我知道妈咪很漂亮,叔叔你喜欢我妈咪,可是妈咪只能是爹地一个人的,你来晚了”
小小的身子,说出口的话却有几分小大人的感觉,明显的反差,让nivana看起来很是有趣。
小红豆也从左晓白身后站出来,拉着哥哥的手,气鼓鼓的瞪着陆雨笙,爹地和妈咪那样相爱,这个男人来凑什么热闹,太讨厌了,她和哥哥都不喜欢这个男人。
nivana和小红豆有个习惯,凡是他们觉得没有敌意的人,不管对方比自己的大多少岁,男的一律称为哥哥,女的一律叫姐姐,只不过,若是看到不顺眼的,便会叫叔叔阿姨。
眼下,他们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他们对陆雨笙的深深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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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陆雨笙看上的,不管是人是物,从不放手,不管玉碎瓦全,执有者,只能是我陆雨笙一人”
眼底愈发浓烈的色彩,酝酿着令人恐惧的掌控欲,仿佛天地都被他踩之脚下。
苏小米突然忍不住大笑,笑的眼角都落出了滴滴眼泪,身子也跟着打颤,笑声里满藏讥讽之意,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好半晌才扶着左晓白的大手,擦了擦眼角滑出的眼泪:
“陆雨笙,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好吧,我承认我当年的确很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为你去做任何事,我好像记得那晚酒醉后,我和你说起我手上的五个伤疤……”
苏小米说着扬起手,白皙漂亮的手指仿佛是用上等白玉仔细雕刻而成,冰肌玉骨,只是那一只手,陆雨笙便隐隐觉得腹部一阵发热,口干舌燥。
只是若是细看,那手背上却有三个淡淡的伤痕,颜色浅浅的,略带一丝桃粉,苏小米仿若无所谓的放下手背,另一只则覆在三个伤疤上轻轻摩挲着,语调浅浅,听不出话音里藏着的心绪:
“当年的我,傻傻的以为这前前后后五个伤疤,可以让你对我稍微有一点恻隐之心”
极淡的声音,淡到听不出任何的悲与喜,可是正是这样平静的语气,却让陆雨笙心里一紧,止不住的苦涩涌上心头。
她用五个伤疤,企图换取他稍微的恻隐之心,却不曾想,所爱之人,竟那样冷漠无情的将她的一腔爱恋践踏在脚下。
看着陆雨笙向来寡情清冷的眸子,竟然也会溢上丝丝悲凉和伤感,还真叫人有些想不到。
“陆雨笙,你知道吗?这五个伤疤或许对于曾经的我来说是一种幸福,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无非就只是一个伤疤,就好像我们去打针的时候,身上注定会留下一个针孔”
静静的望着陆雨笙,她突然有些可怜他了,那么孤冷寡情,这么多年过去了,身边竟只有一个洛斯其陪着他,真是凄凉。
莫名的,她突然想起曾经在风花雪月题记里写过一句话,其实,那句话也是她想要告诉陆雨笙的:
他说,我和你之间相差一个英国的距离,不远不近,刚好时差八小时。
她说,我和你之间相差五个伤疤的距离,不多不少,不疼不痒,却让我们无法忽视。
她的风花雪月,写的是她自己,写的是一个少女用十七年的生命,竭力去爱着一个男人短短一年的故事,幸福,悲痛,满足,凄凉,交叉缠绵,那是爱到浓烈时才有的特殊感受。
只不过,她的一年单恋,和少女的十七年相思比起来,却更为苦痛。
故事的结尾,男人梦醒,却原来一切的一切,只是他的黄粱一梦。
他的生命还在无止境的继续着,他还要看着别人生老病死,一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
而他,始终被游离在外,不老,不死,不灭,不伤。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
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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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爱吃红烧茄子,所以我特地去学了很久,天气热,我特地去买了一些时令蔬菜做一些可口的凉菜”
侧着头,黑漆漆的眸子望着只有一臂之远的男人,双手互叠,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手背上的伤口,粉唇轻启,语调轻渺飘远。
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如一把无形的利剑,字字都戳在陆雨笙的心中,疼的他都要窒息了:
“陆雨笙,其实我不奢望你能给我多少爱,我只是希望能待在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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