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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绍珩都不能跟着她们,更何况是一个外人。沈绍珩见到沈郃的表情,就知道靳若崖不能跟着,便婉拒道:“如今天气炎热,又怎么能劳烦靳兄呢,再说那些事情我们都能处理,靳兄有事的话,万不必来帮我们的。”
靳若崖正了正脸色,正气凛然地开口说道:“沈兄,我们相交如此之久,你还不明白我的为人吗,既然是沈兄有事,那我就更不会离开了,除非沈兄不认我这个朋友。”
沈妍原本已经进了马车,听见靳若崖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地探出头来:“难不成不是因为你没有马车回去吗?”
靳若崖来的时候,就是坐沈绍珩的马车来的,现在沈绍珩要走,那他哪里还有什么马车啊。现在又正值最热的时候,要让他走着回去,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沈绍珩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他心下对靳若崖有些鄙夷了,不过是一辆马车,他直说就是,还用得着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吗?心境换了,语气当下就有些淡淡的了,“靳兄不用担心马车的事,我会让人送你回去的。”
然而听见了沈绍珩的话,靳若崖却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一样。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我真的是像沈姑娘说的那样,那就让我被天打五雷轰!”
这毒誓发的有点狠了,大郯国人十有三信佛,十有三信道,不管是佛还是道,天打雷劈这个誓言,是最重的了。
沈绍珩连忙道:“靳兄,我没有那个意思。”
靳若崖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不信我,好,那我们今天就割袍断义!”说着,靳若崖就真的要去撕他那绿袍的下摆。
沈绍珩只好道:“靳兄,那你跟我们去就是。”
靳若崖像是听不见一样,还在那里撕他衣袍的下摆。沈妍冷笑一声道:“二哥哥,你让他撕就是,他那袍子可是津丝的,我还没见过有人能撕坏津丝呢。”
沈绍珩见靳若崖面红耳赤的,只好瞪了一眼沈妍道:“还不快跟靳兄道歉!”
沈妍才不听他的,啪的一声关上了车窗。
沈郃也有些不耐烦了:“哥哥,我们已经在这儿浪费了好些时候了,姐姐吩咐的事情还没做呢,不过是一个同窗而已,你们也没有歃血为盟,他要割袍断义你就让他割吧,我看他不像是来帮我们的,倒像是来拖后腿的。”说着,沈郃扭身进了马车,也不等沈绍珩了,径自吩咐车夫去琉璃阁。
见沈郃说了那样一番话后走了,靳若崖脸色也有些僵:“看来沈兄是不缺我这个朋友了。”
沈绍珩只能敷衍道:“靳兄,我现在是真的有事,恕不奉陪了。”说完,沈绍珩松了一口气,四下看了一眼,找到自己的马车,坐上去了。
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靳若崖也跟了上来,他朝沈绍珩拱手道:“罢了,咱们同窗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与沈兄割袍断义呢。”
听见靳若崖说出这么一番话,再想想他之前的作为,沈绍珩头一回觉得,自己可能结交错了人。
他皱着眉,吩咐车夫跟上了沈郃她们。
此时,沈歆等人已经来到了皇宫里。
皇后早早地派人来宫门外候着,还是熟人,絮芳女官。
絮芳来到几人身边,先依次行了礼,然后道:“皇后娘娘已经请了镇北侯夫人和威远侯夫人进宫,淑贵妃娘娘也在,皇后娘娘让我告诉沈小姐和秦小姐,一旦查出真凶,绝对严惩不贷。但皇后娘娘贤明宽厚,同样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沈歆微微颔首:“皇后娘娘英明。”
秦琥也道:“一切都听皇后娘娘的。”说完,她看了沈歆一眼,却见沈歆没有看她,而是和她身边的靖王对视了一眼,这个场景深深地刺伤了她的心。她攥紧了手,连指甲折断在手心里也一无所觉。
絮芳女官和高阳公主齐齐看了她一眼,秦琥连忙低头看向地上。
两人收回目光,絮芳女官便带着他们往栖凤宫走去。
几人很快来到栖凤宫外,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来看的不只是淑贵妃,羽妃和几个妃子也来了,此时众人正坐在一边看热闹。
正中上方坐着的是皇后娘娘,站在皇后娘娘面前的,一个是威远侯夫人,另外一个就是蒋氏。
威远侯夫人一直在说着什么,而蒋氏则什么都不说,一动一静,对比明显。
而皇后此时,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皇后娘娘,我的琥儿善良天真,还以为那个心思歹毒的沈歆是真的拿她当做好友,可人家非但一声不响地夺了她的未婚夫,现在还把她的脸弄成了这样,我的琥儿,日后可怎么嫁人啊!”
皇后娘娘蹙眉看了她一眼:“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也要拿出来说一说,你可别忘了,圣上当日曾为靖王许的就是沈歆……歆儿,你们来了。”
这明显袒护让淑贵妃勾了勾嘴角,皇后冷眼看了看她,才让她不敢再露出这样的表情。
沈歆等人齐齐地见了礼。皇后道:“靖王,你怎么也来了,正好,你父皇正找你呢,你快去吧。”
靖王转脸看了看沈歆,沈歆对他微微点了点头,靖王这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儿臣就先告退了。”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皇后此时,才看向秦琥说道:“既然你说你是因为琉璃阁的胭脂才变成这样的,那胭脂呢?”
高阳公主来到皇后身边,撒娇道:“母后,歆儿她们才来呢,也不让她们歇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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