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事出(1/2)
“怎么回事,娘怎么会打姐姐呢?”白梨疑惑的问道。白松瞅了瞅屋里,不敢说话,六岁的他已经有些懂事了,他知道诸如亲事,嫁娶之类的事是不好随便说的。只是白桃毕竟今年才四岁,又一向娇惯,她拉低白梨的身体,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娘让大姐嫁给二表哥做媳妇,大姐不愿意。娘和大姐就吵了起来。”白梨心中一紧,也顾不得其他,拉着白松和白桃进了屋,屋里气氛很是压抑,韩氏坐在炕上一言不发,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了,白杏靠墙站着,头低低的,有泪水无声无息的滴落在青布鞋面上。
白梨无声的叹了口气,故作轻松喊道:“娘,姐,我回来啦!”韩氏转过头去擦了擦眼睛,这才勉强露出一抹笑容,“阿梨回来啦!”
白杏飞快的抬起头,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白梨一向对家庭矛盾这种事处理无能,现在她也是无法可施,她发现白杏的心意之时,就想到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其实她家人的性格都有点相似,那就是倔,认准了一件事很难回头,是优点也是缺点。
只是她没有想到韩氏这么快就给白杏找了人家,而且还是二表哥韩方,看这架势,应该已经和二舅母达成了共识,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正月间韩氏还在为大舅母做的事愤愤不平。对了,她从绣坊第一次回来的时候,二舅母周氏就带着韩方在她家,并且和韩氏看起来相谈甚欢,那时她们应该就在说这事。
不过二表哥应该不知道,他还对于小棠很是关注,这样的事也不好对外说,再说,他们也只见过一面,到底是一见钟情还是一时的好奇,白梨也不能确定。哎呀,怎一个烦字了得,白梨觉得她这颗被包裹在幼稚身体里的成熟灵魂,已经被这些少男少女的朦胧情感给弄的不知所措了。
“娘,爹呢?”韩氏和白杏都不说话,无奈,白梨只好没话找话。“你爹在木坊上工,你又不是不知道!”韩氏有些不耐烦。
“娘,你知道我今天看见谁了?”白梨继续将简单复杂化。旁边白桃偷偷的对白松说:“大哥,二姐胆子真大,娘这么生气,还敢说话。”白梨听了,心中一万头那什么马在奔腾,你们都不说话,我也不说话,难道就这演一场默剧?
韩氏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显然不吃她这一套。白梨再接再厉,“我今天看到徐大哥了,就是徐捕头。他到绣坊去找我。”
这下,韩氏愣了一下,虽然见过两次徐守云,但是对于衙门里的人天生还是有一种畏惧,她忙问:“他找你有什么事?”
“他让我回来跟爹说明天拿着南岭山那两亩地契到衙门里去办手续,一亩应该有十两银子呢!”白梨直接告诉韩氏结果,其实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十两银子,徐守云并没有说,她还是听绣坊里的梁氏说的,应该不会错,但是不管是不是,现在先哄着韩氏过了这一关再说。
“这样看来,上次你二叔果真存着霸占这二十两银子的心思,只是他是怎么提前知道的,再说谁要买那地,做什么用?”韩氏不解。白梨也不知道原因,不过肯定是有用处就是了。
“这我也不知道,徐捕头并没有说,明天让爹去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就是了。”白梨直接道。“也是,这些事不是我们该管的。”和白梨说话间,屋里的气氛也渐渐平和下来。大家都没有提先前的事情,晚上白大富回来了,将这件事告诉了白大富,白大富并没有为那二十两银子欢喜,而是一直沉默的吃着饭。
大家都明白他是因为白大贵的事情暗自伤感,不过韩氏和白杏都没有心情去安慰他,白梨先前已经调节了一下午的气氛,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也不在说话,两个小的见大家都不说话,也不敢发出声音。
一家人吃了最为安静的一顿晚餐。
“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黑暗中,白梨躺在炕上,望着黑漆漆的屋顶,轻声问白杏。“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白杏的声音哑哑的。“我只是觉得就这样嫁给二表哥,很不甘心。”白梨理解她的意思,没有争取过就放弃,和已经争取了但是没有成功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留有遗憾,而后者则是争取过后的洒脱。
“那以后……”白梨的话还未说出口,白杏已打断她:“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还没有定下,”白梨也没有其他办法,她现在只祈祷韩方不愿意,但是想到韩方看于小棠的眼神,她又担心周氏和于嫂的反应,她怎么那么爱操心啊,白梨在心中数落自己。
“阿杏不愿意!”黑暗中,韩氏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什么?”白大富还沉浸在白大贵欺骗他的事情中伤感的不能自拔,并没有注意到韩氏说了什么。
“我说,阿杏不愿意和方哥儿这门亲事!”韩氏突然放大音量嚷道。“嘘,小声点,别吵醒了孩子们!”白大富压低声音道。
韩氏使劲喘了几口气,才堪堪将心中堵了一下午的闷气呼出一些。“孩子真不愿意就算了!”白大富叹了一口气道。
“你说的倒简单,我和二嫂都说好了,再说,错过了这门亲事,到哪里再找一门和这相当的!”听到白大富轻松的说算了,韩氏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说怎么办,强扭的瓜不甜。”当时韩氏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他就觉得应该和两个孩子说说,就是怕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是看到韩氏那么兴奋,他又怎么忍心去泼冷水?
“阿杏说了为什么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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