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真状元大战贾太君(1/3)
阴风阵阵,旌旗烈烈,杀气腾腾……
好吧,以上都是老太君内心愤怒的幻想,真正的情况是:她不得不端着“慈祥”的笑脸对殷玉嘘寒问暖。
殷玉不领情的眨眨眼睛:“老太君,殿试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吧!您就是想恭喜似乎也过时太久了。”
贾母被噎在当场,她堂堂一品国公夫人愿意赏脸看他一眼是莫大的荣幸好不好?要不是看在外孙女儿的面子上,谁会理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如果她真这么说了,那今天的谈判也不用进行了,可是贾母又有许多年没被人这么当面堵得下不来台了,很多时候,人们就算知道她是装的也不敢直说,还得陪着笑脸感激不尽,因此一时半会儿的,贾母被剥了的面子实在难以贴回来。
多亏鸳鸯机灵,接过话头道:“老太太一早便说过要好生庆贺,偏那会儿林二爷没有兴致,现在可好了,林二爷吉人天相,中了有储相之称的庶吉士,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不是?”
贾母有了台阶十分受用:“可不,那会儿我便说要把亲朋好友都请过来给你们贺喜,让他们大家好好羡慕一回我贾家外孙的大出息。可是妃儿说,怕二哥哥不高兴,因此拦着我不好大办。现在好了,三喜临门,这回可不能有人推脱,找个好日子,咱们非热热闹闹的庆祝一回不可。”
殷玉一挑眉:“素闻老太君最喜吉庆热闹,既如此,何不喜上加喜?您老也能多乐上一回?”
贾母手上一紧,不自觉的掐住了身下影红洒花簇锦软垫,强忍住把它撕碎的冲动问道:“还有什么喜事?也说给我听听!”
殷玉正色道:“我父亲为二弟求娶贵府二姑娘,难道不是件喜事?”
“撕拉”一声轻响,贾母的长指甲真的把软垫撕坏了。在心底恶狠狠的骂一声臭小子偏提不开壶,面上却笑得云淡风轻:“啊,你说这事儿啊,怎么,你父亲也跟你说了?到底男人粗心,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说不来,他也不怕臊了二小子?”
殷玉费解:“跟我说为什么会臊到绯玉?”
贾母在一刻钟之内第二次被噎住。她那是随口说的,没话找话不行吗?他干什么非得没事找事?
又是鸳鸯,不畏艰险的冲出来解围:“林姑爷写的信,难道大爷不给兄弟们读吗?”
殷玉对丫鬟插话也些不喜,便看也不看鸳鸯一眼,只对着贾母道:“做什么非得让我去读?他们都认字。”
这回鸳鸯也噎住了。
得力助手被迫下台一鞠躬,贾母无奈之下只得回答她原本十分想回避的问题:“关于婚事,我要慎重考虑一下,横竖二丫头还小呢,不妨再等几年看看。”
殷玉一撇嘴:“既这么着,那便算了。贵府二姑娘虽年幼,我二弟却不小了,倘若定下亲事,那等几年倒是不妨,可若是还订不下来,那便请老太君把我二弟的年庚八字还回来,让我回明了父亲,为二弟另择佳妻。”
贾母撕坏了第二条坐垫:“我那姑爷也太心急了,怎么就一时三刻也等不了?自来一家有女百家求,谁家的闺女不是宝贝?偏他这么急三火四的催,哪像个求亲的样子?你很不必回信,待我去跟他讲。”贾母的语气中充满了权威,要给那不知内情的人听了,还不得以为她对自家姑爷有多大的掌握度呢。
但是很不幸的,殷玉属于知情人士,因此他完全不欣赏贾母的口气:“这是我林家家事,就不麻烦老太君了,您老要想帮忙,就把庚帖还回来吧。”
他捅到马蜂窝的入口了。贾母烦他们就烦在这个“林家家事”上。想那林家,是她女儿的夫家,外孙女儿的娘家,妥妥的就是他们贾府的第一随心外援。要不是有这些碍眼的小子杵在当间儿,她早就一手接管过来了,哪里还用得着在这儿废话?
贾母开始人为制造强冷空气,虎着一张老脸,企图用气势把殷玉压倒。殷玉缩缩脖子,他错了,他不该光为了拗造型而忽略掉保暖问题。
不过林家大爷是一贯不畏“强权“的,顶着贾母身后不断实体化的阵阵阴风,殷玉勇敢的开口指出:“那封信和庚帖,原本就不是给您老的。自古婚姻大事,无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我不知道原给大老爷的信怎么跑您那儿去了,不过既然现在您决定不了,那么何不叫大老爷来做这个决定?毕竟那是他的女儿。”
“他说的对!”怒气冲天的男高音隔着三层遍地回纹的云锦门帘依然不减其刺耳的穿透力,守在门口的琥珀一声尖叫没嚷完,贾赦已经如猛虎下山之势闯了进来,他手上捏着这阵子让贾母看了就头疼却死活也拦截不下来的又一封告密信,气势汹汹的吼道:“迎丫头是我女儿,我是她亲爹,她是我生的,我……”贾大老爷已经语无伦次了。不过殷玉宽容的表示理解,任谁这么三番两次的被忽略被无视,都应该被气到颠三倒四,更何况是一向不着四六的贾大老爷。于是,他一直等到贾大老爷把亲子关系排比到第二十六句才出言打断:“有关于二姑娘和您之间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我想大家都已经清楚了,还是有事说事吧!”
贾赦一见是自家未来的金库保管员,立刻笑了个山花烂漫:“呦,是殷玉啊,许久不见,一向可好?听说你这阵子初入翰林院,十分的忙乱,正巧我家里也有些琐事,待安定下来,咱们爷俩儿可得好好喝两杯。记得把我那好女婿绯玉也带上,那孩子,怎么瞅怎么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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