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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黄药师和玄霄来到桃花岛已半年有余,生活过的平静而单调,但是于玄霄而言,这样的生活与其以前修仙岁月并不二致;而于黄药师来说,较之以前朋友们举杯邀月,望月成诗的日子却是充实得有些过头。不论是剑术、药理之术、五行八卦等等,虽有师傅,但是更多的还是要靠自己参谋。
玄霄于黄药师来说,虽为师徒,但是教授武艺等,更多的不是教导,而是引导;较之成为师徒,亦师亦友也许更为合适。相处久了,能感觉到玄霄性子虽然孤僻,但是隐约间也能见其温情。比如,虽然口头上说着什么专心口腹之欲,还不如多用些心来练习灵力,但是每当黄药师做好吃食,去请玄霄之时,他也总是一言不发地坐在对面,细细品尝,同时若真的厨艺有所进步,却不吝夸奖;练习五灵法术,至今,却仍连基本法术也为能完整使出,黄药师经常从玄霄眼中看出失落,但是未曾在其口中提到一点不满;每日剑术比拼,玄霄总是能耐心为其指点,乃至连气息调节等方面都能指出不足。
有时候黄药师也不得不感慨,得师如此,也是我黄药师之幸。可能其他人会认为,玄霄没有手把手的教导……但是黄药师却认为那是给予了自己最大的空间;有人可能会认为,师徒相交,太过平淡,没有推心置腹没有父子之情……但是,以玄霄的性子,不可能做出什么慈父良师的态度,更不可能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但是若是心细,就会发现,黄药师的要求,只要玄霄能做到的,都会满足,譬如说,玄霄其实认为,专精一道方为上策!而玄霄本身也专精法术剑术,乃武之一道。但是黄药师所学颇杂,而玄霄却也未阻止,只是尽其所能告知其所知。若是要用玄霄之话来说那就是:“我玄霄徒儿,自然优秀,若是想学,那有何不可……只不过,若是要学,必要有所作为。”
也正是因为如此,黄药师每天的时间都被安排的颇为紧凑。
但是修仙已久,于凡人还是略有不同……
黄药师长此以往,虽然体质有灵力润养,同时每日也强身健体……但是凡人从来逃脱不了生老病死之苦。东海桃花岛,虽然四季如春,却也昼夜温度交替,加上黄药师每日凌晨总要去海边吸取灵气,少不得沾染上海水和朝露,再加上海风徐徐,纵使再小心,还是生病了……
玄霄于师门之中,很少照顾他人,与天青同屋,最多也是每日叫其起床,夜晚某人姿势幅度过大,而只能将为其盖好被子之类的……如今徒儿生病,使得玄霄一时也束手无策……
看着因风寒发热的徒儿,玄霄运起归元真诀和水系法术,为其治疗……但是法术之于身体,更为多的是润养同时恢复伤口,而对于病痛却疗效甚微,因此修仙门派也有专攻医理之人。修仙门派,寿命比之普通人要长许多,生老病死之事也遇到更多,正因为如此,才更为迫切地想要修成仙身,真正超脱世俗。若说什么淡然、无畏,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人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坚持,独独摆脱不了生老病死。
玄霄为床上那脸色出奇红润的徒儿,盖上被子,运起凝冰绝于手心,轻轻贴至其额头,为其减温。浑身燥热,无力状的黄药师,在突感额头冰凉,不知觉将额头更为贴近。玄霄看着黄药师,不禁觉得自己是否对这个徒儿太过严厉了,而且……是否也不够关心?
叹了口气,为其盖好被子,然后走了出去,来到药房找了些清热解毒的药,使用火咒,开始煎药。
一番手忙脚乱后,玄霄带着一碗乌黑的药来到黄药师屋中,将其放在床边,又在一旁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坐到床边,摸了摸其额头,还是一样烫手……
黄药师睡的非常不安稳,口中喃喃自语着些什么,眉头紧皱,依稀可以听见其口中念着:“母亲……父亲……”之类的话语。
玄霄用手试了试药碗的温度,觉得差不多后,一手扶起黄药师,一手捏着其嘴角,想将药喂进黄药师口中……却不想刚刚入口的药苦涩中带着一丝焦味,刚刚灌进口中,一丝苦涩席卷味蕾,黄药师立刻扭头,委屈的说了一句:“苦~”
玄霄一时也无可奈何,没有照顾过人,而且此时的黄药师病态中带着一丝脆弱,委屈中带着一丝撒娇,从来没有这种经验的玄霄一时也不知如何自处。想起某人曾经提过,喝药是要用哄的,于是僵硬地将黄药师还有些稚嫩的身子扶起,拍了拍其后背,口气僵硬地说道:“乖,将药喝了,喝了就不难受了。”
黄药师恍惚间,听到玄霄的声音,无奈病的迷迷糊糊,“不要,药好苦,慎之不想喝!”
“……那你要如何才肯喝?”
黄药师刚刚才梦到小时候自己生病母亲温柔的哄劝,那时的自己因为父亲的严格,格外想得父亲青眼,发奋努力,不想一个深秋因为天气忽变而得了风寒,那时黄药师的母亲哄着小药师喝药:“固儿,把药喝了……快快喝了,就不觉得难受了。”
“但是好苦的……固儿不想喝……固儿想要爹爹!”
“不如这样,固儿把药喝了,母亲给固儿做你最喜欢的桂花糕如何?”
“那……”
“而且固儿乖乖养病,爹爹就会来看固儿的!”
虽然后来黄药师的病好了,但是父亲却没有看过他,其后偶然间才听说,那天在他病危之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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