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3)
台北街头,红灯亮起。
红色敞篷跑车停在斑马线前,尉临风扭头看向她,她似笑非笑地靠在副驾驶座,神情慵懒,眉眼间俱是浓郁醉人的风情。
尉临风胸口一紧,嗓音暗哑地道,“接下来去哪?”
“我不知道。”她撩了撩头发,笑容动人,“你说呢?”
尉临风挑了挑眉,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去捧住她的脸,小口啃咬着她的唇瓣。她惊喘一声,小腹被他勾出熟悉的悸动。
“我们回家去吧?”他在她的唇边低喃,而后轻柔允吸。
“尉临风!”她拍打着他的肩,他却纹丝不动,“光天化日的……你脑子里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
尉临风低笑着从她的唇边退开,抵住她的额头,与她含情脉脉地四目相望,“你不知道我忍了很久吗?”
她微微怔住,眼神迷蒙地看着他从她的身前退开,尉临风坐回驾驶座,重新握住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
他撇了撇唇,低头淡笑。垂下的眼眸里,有一点悲伤,有一点苍凉。
她的心情如同打翻的五味瓶一般复杂。
苗栗山上的一个月光阴,她已被他教导出了条件反射般的敏感。他的每一个轻柔触碰、每一寸肌肤相触都能轻易引发她的悸动。从初尝jìn_guǒ至今,他的需索无度更是让她见识了他的热情,所以更加不明白。
之前的那八年,他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当她对他无心时,可以心思单纯地拉着他的手,呆在他的怀中,睡在他的床榻而不起一丝邪念,可是他呢?明明想要她,却只能一直忍一直忍。
“你不知道我忍了很久吗?”
她都替他觉得委屈。
解开安全带,她侧身勾住他的脖子,垂眸轻轻吻住他。
“我们回家。”
她嗓音低柔,无限魅惑。尉临风心弦巨震,甚至没有注意到红灯正在转黄,抬起双臂,以将她揉入身体的力道,紧紧地拥住她。
被她的主动点燃了所有热情,他扣住她的后脑勺,浓烈回吻。
黄灯转绿。
两旁的车辆发动引擎向前驶去,红色跑车依旧大剌剌地停在斑马线前,被堵在后面的车辆开始不满,车主降下车窗,探出头来大吼,“喂!有完没完啦!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啊!”
她气喘吁吁地抵住他的胸膛,勉强推开他,唇边逸出一丝笑来,“你没有公德心!”
“谁让你在大马路上勾引我。”尉临风咕哝了一句,以吻封缄。
车主们骂骂咧咧地绕道。
一辆黑色轿车调转车头,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一个枪管,黑黝黝的洞口瞄准了敞篷跑车上的两个交缠身影。
手指轻叩扳机。
杀手的视线忽然被挡住,目标物从视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辆高大的吉普车。他怔住,开始觉得不妙。
“快走!”
司机听令倒车,调转车头朝后方驶去。
吉普车并未阻拦,由头至尾也没有降下车窗,贴着防热隔膜的黑色玻璃让人看不清车内的景象。
“好了!”她呼吸全乱,再度推开他,“先回家!”
尉临风点点头,呼吸微促,眼瞳晶亮地揪住她的手臂,“别再勾引我。”
“快开车!”她捶了他一拳。
黑色轿车在下一个路口停住,两辆吉普车一前一后地将它别到了路边。车子刹住的瞬间,杀手和司机同时掏出手枪,蹲身推开车门,下一秒,冰凉的枪口已经抵在两人的脑门。
杀手抬起头。
两辆吉普车门大开,十几名扛枪的黑衣人将他们围成了笼中鸟。带头的黑衣人微笑着走来,声调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冷漠懒散,“投降吧,我尚可以饶你们不死。”
鹰帮总部的黑暗囚室,两个血肉模糊、衣裳破烂的人被捆在十字架上,头顶上明晃晃的灯照着两人发丝纠结的肮脏脸庞。
“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抿了抿唇,气若游丝。
“难道还指望有人来救你们?”黑衣首领玩弄着手上的长鞭,阴阴一笑,“又不是让你们出卖爹妈,这么卖命干嘛?”
两人心虚地转开目光。
囚室的门忽然被推开,光线从廊外照射进来。黑衣首领皱了皱眉,回身看见来人,顿时收敛起不满神情,露出一个微笑,“子夜。”
子夜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走到十字架前,抬手捏住两人的下巴,仔细打量。
“还是不肯招吗?”
“是。”
子夜放开手,捏住司机破烂衣裳上难得的干净一角,皱眉擦掉指尖沾染的血污,“把他们的脸照下来,让道上的兄弟都认一认。”
“是,我马上照办。”
十字架上的两个人,眼底同时浮现一抹绝望。
台北郊外,无名别墅。
司徒乔背着手站在窗前,指尖隐隐发抖,“失手了?”
“嗯。”室内没有开灯,黄昏的屋内有些阴暗,坐在沙发上的黑衣人看不清面目,“那个小姑娘不简单,身边的防卫力量很是严密。”
司徒乔冷笑。
不简单?当然不简单。胆敢挑战安德鲁斯权威的人,怎么能简单得了?当初的鸿禧收购案,她将收购与抛售的时机掌控得如此之好,甚至将方方面面的反应计算在内。司徒乔绝对不相信,她会不知道安德鲁斯的存在。
“现在道上的状况你也知道,那小子威望正盛,如果想有什么大动作,根本瞒不住他。”
“你的人被抓到……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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