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神马怪胎(5/7)
大虞百姓的面子上,善心一挥降场救命雨吧……若有神仙听到,愿意帮忙,请入信女梦中相告,信女定然为您筑庙建金身,永受香火供奉……”念叨了一会儿,阿紫将长香立于香坛之中,像模像样地跪坐于蒲团上,双掌合什,静下心,企图心静自然凉……但阳光依旧毫不掩饰地照着她。
已经斋戒了五天,她顿顿清汤豆腐,没一个时辰就觉得这汗跟自来水似的哗哗地流,将已经被汗打湿的帕子展开,贴上脸,并将上面的两个角系到凤冠两边挂上,然后提起另外两个角……简易遮阳棚就这么出来了。
能不能活着下去,她说不好,但她很清楚自己不想被晒死的时候,脸上黑红黑红的还翻着干皮……
又挺了一会儿,实在熬不住了,爬起来蹲到香案前,撩起软帘,把里面的一个葫芦拎了出来。里面还有四个,是风野昨儿半夜跑上来藏好的,葫芦里面是他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碎冰,方才临上台前才趴在耳边告诉她的。
这会儿葫芦外已经挂了一层凉凉的水珠,阿紫也没浪费,用另一块帖子将之都擦了然后敷脸上……真凉快,阿野这小子真是个可心的宝,怎能不疼~!
脸上凉气散尽,阿紫将帕子搭在颈间,拨开葫芦盖,抿了一口冰水……含在嘴里,温了后才缓缓咽下,然后搂着微凉的葫芦坐回蒲团上。
裙摆都散开,是跪是坐,猛一看也分不清……阿紫侧耳听了听,没有钦天监的脚步声……也是,还没到吃饭的点儿。
好不容易混到天黑,不再酷热难挨了,喝过汤水的阿紫方便后又回到蒲团上,继续……静坐。
她就纳了闷,以前听闻真龙天子有祈雨之说,难道还真的有用?不是看云彩差不多了才上来的吧?再这么下去,不出三天,准成肉干~!
实在坐累了,她侧蜷在蒲团上,头枕着胳臂,支出蒲团,脚尖也耷拉出去,如胎儿在母体内的姿势……睡着了。
风野如困兽一般在台下转着,拓拔翰亦沉着脸坐在旁边椅子上,钦天监抖若筛糠,却牢牢地横在上梯口处,摆出一副杀人不过头点地,本人老命一条但谁也不能破坏了神明的规矩……
风野几次冲到他跟前,咬牙切齿地举起拳头,却都被拓拔翰叹惜着喊了回去。
风野瞪着在夜里比一般人都亮的双眸:“连件披风也不能送上去吗?冻着她可怎么好?她还怀着身孕呢?”
拓拔翰何尝愿意阿紫在上面受苦?他只恨自己不能替代!只是他明白,这是为阿紫验明正身人最佳机会,若真能求得雨来,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以……
他冷冷地横着钦天监,“你能上去送吃的,就不能再送件披风?”
钦天监顿时觉得身子被冰住了,颤着老声回道:“陛下,长公主殿下此时或许正与诸神在神交之中,老臣实不敢上去打扰。殿下历经各种磨难都平安无事,可见是福泽深厚之人,还请陛下与驸马不用太过担忧……”
三更一过,空气里渐渐泛起湿气,钦天监突然似打了鸡血一样,“起雾了起雾了,果然是长公主殿下啊,老臣夜夜出来,没一次在这个时辰起雾的……若是有雨落下那就更好了……”
随着他的话音,风渐起,却越来越大,刮得人都有些站立不稳了。
风野急了,将钦天监一推就欲上台,却被倒在地上的他死死抱住双腿:“驸马爷不要啊,雾起了,风也起了,说不准这雨就要下来了,您千万别在这个时候上去添乱啊……”
风野气得胸口高高地起伏着:“风这么大,她自己在上面怎么行?让开,再不让开,爷一脚踢死你,管杀不管埋!”
拓拔翰却上前拉住他,“再等等,或许……”
风野气得冲他瞪起了眼:“你也听他胡说八道?”
拓拔翰一脸挣扎地看着他,“我比你还心疼她~!可万一真让她白辛苦了一场……你难道想看着她明天再接茬儿晒?”
风野喘着粗气,瞪着拓拔翰半晌,突然仰头“啊”地大叫了起来……
拓拔翰抬指点上他的哑穴,冲着憋得满脸通红的他歉意地说:“别惊了她。”
风野似被他气着了,也似后悔一般,自己也不解穴,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一脚将钦天监踢了下去。
好在台下平整,不然得把老头儿摔个好歹的。他爬起来,见皇上也一屁股坐在了驸马身边,抹把老汗,悄然退后。这位驸马爷的脾气果然……是魔教出来的,还好皇上尚算理智……是非之地应远离。
风越起越大,台阶上竟有些坐不住了,拓拔翰硬拉着风野回到帐篷内。见闾丘归正坐在小木凳上看着小火炉上的砂锅,帐篷里泛着香,而他的眼神却是呆呆的,没来由地一起笑了起来,只是一个有声,一个干笑没动静。
拓拔翰回手将风野的哑穴解开,“你也是个痴的,他也是个痴的,一动一静,倒也齐全。”
风野听出他的隐意暗指,笑容一收,哼了一声,返身站到帐篷门前,探头向外张望着……“好像真起云了,星星都不见了呢。”
拓拔翰跟闾丘归都凑了过来,“真的……太好了……”
台下依旧坚守着的钦天监已经自发地三叩九拜了,虽风太大听不真切他说的是什么,但那嘴似乎没停过。
风野三人几乎同时抬头往台上看,虽然看不到阿紫,却一直盯着,似乎这样就能将心与她贴近……
终于一道闪电划破了夜幕,豆大的雨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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