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朝堂(中)(1/2)
潘岳司马炎耳旁说了不少谗言,群臣明知潘岳构陷王基和傅袛,但却没有人愿意挺身而出为二人说话。近这几年朝内外因为谗言而被罢职免官乃至满门抄斩的不少数,究其根由,乃是晋公疑心太重。唐彬之死内却是有蹊跷,可谁能肯定王基和傅袛就一点问题都没有?若是没有还好说一些,可若是有问题,无疑把自家的前途和身家性命都赔了进去。晋公对于心怀异心的大臣从来都是辣手以对,绝不手软。
这朝已经是奸佞小人居多,就算是郭奕这种被司马炎倚重的大臣一时也是不敢有什么言语。看起来攻击王基与傅袛的不过是潘岳一人,实际上潘岳代表的乃是一个利益集团。郭奕心有如明镜一般,自己不说话也就算了,若是言语一二必然会被群起而攻之。
司马炎听了潘岳说了一堆,觉得这谣言还是慎重对待的好。自己心也知道潘岳这个人不招人见待,无奈句句话说的有道理,字字都是为大局着想,纵然自己反感这个人却是很难不认同潘岳说的话。
潘岳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依靠自己是难以说服司马炎的。司马炎看起来听信了自己的话语,可过后一定还是会想他身旁那些智囊请教的。况且终拍板决定的可不是司马炎,而是司马炎的老子司马昭。司马昭虽然老了,一只眼睛盲了,可仍是精明无比,若是司马昭面前如此大进谗言,掉脑袋的必然是自己。
离开了晋公府邸,潘岳连忙修书给自己的同党,另外自己奔着王府而去。许昌城姓王的官僚无数,被称为王府的只有一家。原名儒王肃的府邸,王肃是著名的经学家,是大儒,若是王肃敢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为第一了。魏晋时期玄学开始盛行,而王学作为取代经血而风靡全国的学说,其影响力开始不断减弱。
饶是如此,王府的地位依然是无人可以动摇。
“潘大人此来不知为何啊?”王府主人王恺居而坐,饮茶观舞好不惬意的问道。
潘岳吞了口唾液,心暗道这王家果然是富可敌国,府一应摆设穿戴皆是奢华至极!就算是寻常的奴仆侍女若是不知底细的见了,多半会认为是那家的千金闺秀。王府有钱,而且会享受,不怕铺张,只怕人不知道自己有钱,这样的心里和财力堪称许昌之也不为过。
“近来朝是非不断,下为王大人鸣不平而来。”潘岳心知王恺身为王肃之子,虽然无甚才行,可人并不蠢。
“哈,潘大人为国操劳真是辛苦了,且看这歌舞如何?”王恺对于所谓的不平之事没有丝毫兴趣,反倒是邀请潘岳观看歌曲。
潘岳见状只得暂时把话放下,只见数名妙龄女子衣着婆娑,几见肌肤随着曼妙音符翩翩起舞,看得人心旷神怡,目不暇给,就算心有万分紧急之事竟也是抛之脑后。王恺上座看了看潘岳那惊讶的神情,心不禁冷笑道:“潘岳啊潘岳,人皆称你才貌并全,这美色之前也不过是这般货色罢了。”
潘岳就是后世所称的“潘安”,是个完完全玩的大帅锅,一举一动皆得女子倾慕。兼才气过人,出口成章,因此招人嫉妒。司马炎之所以看潘岳不爽,实则也是嫉妒心作祟,美貌与才气并存的潘岳只能依靠阿谀奉承,谣言伤来换取仕途上的不断进步,这也是人生之无奈……
那些歌女舞姬何尝见过如此美貌的男子,舞动之渐渐有了向着潘岳桌旁靠近的迹象。王恺见状怒上眉山,毫不遮掩的微微一咳。舞姬们闻咳大惊,好还可以不动声色的继续表演,可潘岳听了无异于五雷轰顶。自己前来是有求于王恺,如今倒是先让主人家颜面无光,这该如何是好?
“退下!”王恺沉声一喝,众人惶惶而退。
“天色不早,潘大人有话直说。”王恺一脸冷漠的看着潘岳。
潘岳心一动道:“朝多有人言,王学起而经学灭,王学灭而玄学起,实令人感叹啊!”
王肃身为一代经学大家一手创造了王学,从而使得经学逐渐没落,而王肃前几年死后,王学因为后继无人,就此消沉,却而代之的便是玄学。潘岳说的话王恺其实也有耳闻,只不过要比潘岳说的直接得多。
王肃生而经学灭,玄学起而王肃亡!
“那又如何?”王恺依旧是一脸冷漠的看着潘岳,心知潘岳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可不会为了几句风言风语就拜访自己。
“我又听人言唐彬被吴人伏杀于吴国皇宫之内,这与傅袛所传之公大不相同,郭大业正为傅袛辩言,不知晋公如何裁断。”潘岳简短扼要道出眼下的形势,说到这里拱手道:“天色不早,下官告辞了!”言罢竟是起身告退,留下王恺带着满腹狐疑。
群臣离开之后,司马炎便留下了郭奕,朱振两名大臣询问事情。郭奕依旧是坚持自己的主张,王基和傅袛绝无二心,而眼下的形势就算二人有所异心也只能安抚,不可触动。朱振的看法与郭奕大致相同,王基外镇十余年,家数子都留许昌做官而不接触戎马,此等忠心已经表露无遗,唐彬之死再有蹊跷也不应该此时追究责任。
郭奕和朱振反复劝导司马炎,同时心也暗自诧异潘岳的一干党羽竟然没有露面,难道对方认为只凭借方才的一番长篇大论就能够让司马炎下定决心?或者是对方已经放弃了构陷王基与傅袛!?依照潘岳的性格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别说是潘岳了,将心比心就算是自己得罪了王基和傅袛之后,又说了这么多的坏话,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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