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一·误入帝王家第二三章 看似荣宠实非宠(1/2)
我这次生病足足养了半月余才见好超级美女护法。这日午后太阳正好,双荷便替我搬了软椅在听风筑中晒太阳。我躺在软椅上,在冬日暖洋洋的太阳下,很快便入了眠。醒来时太阳已经斜斜地挂在西天了。
我睁开眼,便见眼前立了个人,也不知立了多久。我琢磨了半天,才蓦地想起这不就是在燕山行宫来宣旨的那位李公公吗?于是赶紧起来,双荷上前为我理了理压皱的衣角。
李公公见我起来,便扬长了声音道:“圣旨到!苏秦郡主接旨!”
我赶紧跪了下来,听李公公洋洋洒洒地念了半天,终于理出了个大概来。大约是说因我救了太子,于社稷功不可没,广仁皇帝特特认我为义妹,封我为异姓公主,封号“惠敏公主”。我谢恩后,手捧着那卷诏书,茫然不知所措。
感谢现代的宫廷剧的熏陶,我猜想宫廷中的人,只爱权势和金钱。我既然要入宫,日后少不得要与宫人们相处。我吩咐双荷自房中取了些珠宝赠与李公公,言道:“烦劳公公出宫宣旨,又在日头下侯了我一个时辰,小小意思,还请公公笑纳。”
李公公不动声色将那些珠宝收入袖中,眼里闪过一抹赞许,笑道:“公主客气了,皇上特特吩咐过,若来的不是时候正遇公主休息,便可不必打扰,待公主醒来再宣旨亦可。不想此番正被皇上言中,吾皇真真英明!”
送走了李公公,我便在软椅上坐了,细细思量起邝罙铭的意图来。只是,他知我甚多,我却于他半分不晓,更何况,宫廷里长大的孩子,那真真是心似海深,他的心思又怎是我这样资质的人能猜到的?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邝罙铭膝下子女均年幼,先皇的女儿们又早已婚嫁,现在夏国与邻国楚国关系紧张,我这个“公主”,只怕不是那么好当的,搞不好就是一个和亲的工具。
还不待我想确认其中关键,我的小院中便蜂拥进来一群人,大多是端王的那些个妻妾们和她们的亲戚们,恭贺的恭贺,参见的参见,一时热闹非凡。采薇也在其中,表情却很是冷淡。只是告辞的时候,她故意落在了后面,轻轻蹙着眉说:“你……好自为之吧!”
然而,至始至终,端王却没有露面,就连邝胤贤也没有来,只快天黑时邝胤儒来了片刻。我不以为他们是因为这公主的名号与我有了嫌隙,细细想又惊觉不出一丝端倪来。
做了公主自然是要住进宫里的。
隔了几日,宫里便差了李公公来,接我入宫。我环视了一下听风筑,确信自己没什么可带走的,只携了出嫁前修的那只荷包,带了双荷出了端王府。
端王府前聚集了很多人,上至端王爷,下至奴才丫鬟全都来了。我环视了一下,却独独没有看见邝胤儒,不就不高的心绪又低落了几分。
双荷低声道:“公主,别看了,儒世子自从知晓公主受封,便不知所踪,已经几日未归了。”
我心下紧了一紧,却莫名地想到受封那日傍晚,邝胤儒突然闯入听风筑时失魂落魄的神情和离开时跌跌撞撞走远的背影,一股酸涩渐渐浮上心头。
李公公尖细的嗓音响起:“恭迎惠敏公主入宫!”
我拜别了端王,在一片恭送声中上了轿,轿帘放下的瞬间,忽觉有些说不出的异样,便掀了帘子望向门口。
朱红的大门,金镶的匾额,邝胤贤站在那儿了,一身白衣被风吹得翻飞如云,映着他的脸也微微有些发白。我的目光久久绞着他的,便从那秋水般温润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种我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太复杂了,于是我只能读懂那深深的愧疚。
双荷曾说我昏迷那些时日,是邝胤贤几乎不分日夜的守着我,衣不解带地伺候着,倒比对苏沐更上心些,苏沐有孕的消息他居然是最后才知道的。我当时听了不以为然,如今想来,倒更加确信了邝胤贤的为人是极好的,光他这不亏欠别人半分,若亏欠了必想办法弥补的心性,便没有几个人能有。
轿子带着我渐渐走远,于是邝胤贤的身影渐渐模糊,终于看不见……
轿子颠颠簸簸,去的却不是皇宫的方向,反而转了几个圈之后,向着郊外去了。我坐在轿中,脑中邝胤贤刚才的神情和邝胤儒的背影不停交替,有一种疼慢慢蔓延,几乎将我的心撕裂了。于是,当我扶着双荷的手下轿,看到那熟悉的院子时,便几乎要泪流当场。
控制了自己的脚不飞奔过去,我疑惑地望向李公公。李公公屏退了众人,交给我一个沉甸甸的布袋,这才道:“惠敏公主,皇上特允你进宫前回家探亲,将一切安排妥当;进宫之后,汝需一切谨听皇命,不得有违。”
我默然,心下的那一点点雀跃瞬间被冷水浇灭。以前作为郡主,我还可以偷偷回来看看爹娘,虽然也只是远远看着,但也是很幸福的了。而如今,一入宫门深似海,与爹娘便将从此永不相见了。
打开手里的袋子看了看,一些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另带着几张面值不小的银票,足够爹娘衣食无忧地过上半生富贵日子。
皇命难违,多说无益,我转身提着裙角冲进门去。刚进院子便听到娘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和爹低低的说话声:“婉儿,你莫伤心了,先把病养好可好?”
娘哭道:“我可怜的秦儿,难道就要这样背着别人的名过一辈子吗?现在又被封了什么公主,以后还不知要受多少苦呢!那些个宫里的公主,哪个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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