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开脱罪责(1/4)
夏镜花抬头,看到身着湖蓝色儒衫的青年男子站在几步之外,正是侯府的二管家。
夏镜花从地上站起身,平静地看一眼二管家,道:“这些与我无关。”
“属下明白,此事自然与五秀无关。只是下人在此斗殴,打扰了五秀休息,是我约束下人不力,理应向秀您请罪。”二管家一惯地客气恭敬地向夏镜花略略欠身行了一礼。
夏镜花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个二管家,不自觉地浮露出了些嘲讽的笑意,道:“二管家倒是懂得礼仪规矩,不过现在这府里,只怕也就是你还会这样冲我行礼,叫我一声五秀了。其实二管家也不必非要装得如此客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府里厌恶着我的人多你一个不多,我不介意。”
对于夏镜花如此的讽刺,二管家倒也不生气,脸上依旧是那种恭敬客气的微笑,道:“属下是真心奉五秀为主子,对五秀只有敬意,从不敢有其他不敬之意。”
“罢了罢了,随便你吧,反正也没什么区别,你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想的不也和其他人一样,这府里现在谁不在等着看我的笑话,看我的下场?”夏镜花笑着挥挥手,转身离开。
“五秀,属下自知是管教下人无方,才让五秀这里添了麻烦,自会回去领罚,还望五秀不要因此而不悦。”二管家在背后行礼说话,夏镜花听在耳中只当他是场面客套的好听话,冷冷一笑,也不回头看他一眼,进了院子反手重重摔上了院门。
这一夜,夏镜花彻夜难睡,她开着窗户,盯着头顶的一轮明白直到夜中天,在确定全府的人都睡下后,她悄然换上一身暗色衣裳出门。
摸索着去北院的柴房,因为不敢点灯笼,她只能忍着后背的伤口疼痛,一次次地弯腰,或是垫脚伸长脖子,借着月光从柴房的窗户朝里探看,寻找关着蕊儿的那间。
终于,夏镜花找到了关着蕊儿的那间柴房,依稀可以看她躺在墙角下睡着了,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沾染着脏物,显然今天她被打得很惨。
夏镜花轻轻敲击门框,试图将里面的人叫醒,但蕊儿却丝毫没有反应。夏镜花有些着急,但她又不敢太大声,引来了其他人,正在她不知道怎么办时,她的手摸到了锁门的锁链上。
锁链上挂着锁,但那锁却是打开的,只虚虚地挂在链子上,并没有被人锁上。夏镜花心头一喜,小心地取下锁,抽出挂在门环上的链子,推开门轻步走了进去。
“蕊儿。蕊儿。”夏镜花摇着昏睡的人,压低声音唤她。
好几声之后,蕊儿才动了动身子,慢慢睁开了一点眼睛,借着从窗户照进来的月光看清眼前的人是夏镜花,蕊儿的眼睛又睁开了一点,但因为虚弱,她似乎眨开眼睛的力气都很有限。
“五秀……”蕊儿从喉咙里发出一点沙哑的声音。
“嘘!”夏镜花竖起食指打了禁声的手示,道:“听着,蕊儿,你要撑住,不能放弃。想想将来,想想以后,你才十六岁,还有大好的时光没有经历,再想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以及现在这些欺负你的人。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你才有机会改变一切,让你的家人活得更好,让自己出人头地,风风光光,要让那些曾经欺负你的人都得到惩罚,要让她们后悔当初对你做的一切。”
“活……活着……”蕊儿的眼睛在月光映照下闪出了些莹亮的光,颤动着干裂带血的唇,挤出两个字。
“对,活着,一定要活着。”夏镜花握住蕊儿垂在地上的手,用力地捏了捏,然后轻轻放到蕊儿的胸口。
蕊儿看着夏镜花,凭着手心,感受到自己放在胸口的手下面是自己的心跳,渐渐的眼睛竟然湿润了。她是这府里最低等的粗使丫头,从来都是被人欺负,被人派些最粗最累的活,没有人愿意多理会她,现在却有人这样鼓励自己,关心自己,她感动到想哭。
“记住我的话,活着,撑下去。”因为怕被人发现,夏镜花不敢多留,冲蕊儿点了一下头,松开她的手,然后如来时一样悄然起身离开。
出门将链子重新穿过门环,把锁如原来的样子挂到铁链上,做好这一切,夏镜花的手离开那门锁时微微皱了下眉,想不通这锁门的人为何就会忘记了锁好,这看起来有些蹊跷。不过,再仔细一想,她又兀自摇摇头,甩开脑袋里的想法,同时自嘲地觉得自己太草木皆兵的多想了,兴许只是下人太过大意了而已,倒也正好帮了她的忙。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什么动静,她轻步离开。
夏镜花离开柴房,不一会儿就从北院消失,四周悄无声息,唯有一轮圆月静挂天际。忽然,不经意间,一个灰色的身影从某个黑暗里走了出来,到柴房门口处停下,伸手以两指轻轻一扣一压,将那没锁上的门锁锁好,然后无声无息地离开,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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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夏镜花早早的起身,梳洗,换衣,对着镜子审视自己。镜子中的人,脸色苍白,脸颊消瘦,因为营养不良所以面色十分的难看,若是再继续拖下去,只怕身体就会跨掉。
经过昨日的事,夏镜花明白眼前的形势对自己是有多不利,如今她身上有伤,事事处于下风,一日三餐都不济,她想活下去就必须改变局面。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找到最直接的源头。
走出屋子仰头望一眼湛蓝的天空,夏镜花呼出一口气。她活下来了,以后也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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