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七章 一厢情愿(2/3)
得了圆满,话也说了,错也认了,她为何又是这般。“女流之辈心虑绵长,樊若梨更是如此,臣前些日为其诊病,发现她精虑殚竭,不思食饮,怔忪少语,怕是心有忌惮--”薛太医察觉到凌浩宁耸皱眉头,便话锋一转,“樊若梨脾气再拗不过是一枚女子,女子之性大都相通,回宫后,若妖铃毒能解,皇上可与之亲近,好生安抚,便可解她心头顾虑。”
薛太医之言,正中肯綮,她体内之毒一刻不容耽误下去,除去体痛折磨不说,这般不得相见,如何才能一解心结,再续前缘。
邢逋驱马急匆匆赶到御驾前,还未下马禀报,便觉一股刚猛的内力四面袭来,知是圣上出手,邢逋未敢出招相迎,旋即内腑震痛,坠马冲撞到树桩之上。
抬头迎上皇上凛冽暴怒的目光,邢逋顾不上擦去嘴角渗出的鲜血,伏地谢罪。
“臣办事不周,罪该万死。”
远处传来孩子的隐隐哭声,凌浩宁更加焦躁易怒,正想厉声降罪,却听薛太医急急开口道。
“此事错不全在邢将军,樊若梨心存抗拒,回朝之路遥长且颠簸,带着皇子难免生出意外,依微臣之计,不如熏以迷香,使之昏睡,平安送樊将军和皇子回宫,乃是当务之急。”
薛太医为人,凌浩宁向来器重,言已至此,深知不可随意迁怒下人。
“薛太医,你与邢逋一同前去,若她执意如此,用强也罢。”凌浩宁言此已是技穷。
凌浩宁低头对匍匐在草地上的邢逋训斥道:“这点事办不利索,养你这竖子何用,还有脸过来,再有下次,剁了你的脑袋。”
皇上声音压得极低,常年在皇宫处事,邢逋深知此时皇上强压着的怒火,此事看上去罪不至斯,但凡事只要与樊若梨有关,从来都难逃干系。
邢逋频频叩首,而后如虎口逃生一般谢主隆恩,与薛太医一道重回河畔金轿边。
与暗结力量搜寻樊若梨的秘而不宣截然不同,送她回宫的队伍可谓声势浩不绝,大有唯恐天下不知的架势。
樊若梨的死而复生立刻在西凌国上下引起轩然大波,皇室一再传出消息,五年前樊若梨诈死之举是为躲避宫中内乱不得已而为之,樊若梨隐居南方小镇,并未皇家诞下一儿一女。消息传来,朝野一片哗然,五年前的血屠尤让大臣们心有余悸,如今又大张旗鼓接樊若梨回宫,其中用意,无人能解,一时间,朝廷之中,喧喧扰扰,人心惶惶。
有丞相在皇都坐镇,朝廷还不至于乱了分寸,但甚嚣尘上的种种谣言,让身在丞相府中的祁睿坐立难安。
此时在丞相府蹭饭吃的祁鹿,也挂着一张怏怏不乐的苦瓜脸。
祁鹿用筷子戳了戳一点油花没有的青菜,甚为不满。
“哥哥,你好歹也是个堂堂宰相呀,怎么整天吃得和个兔子似的。”
“我还不如兔子呢,现在连新鲜的菜叶都快买不起了!”本来朝廷里乌七八糟的让人头疼,偏偏这会儿丞相府财款拮据,欠了一屁股还不完的债,想想自己当年也是fēng_liú得意的荻祁国之王,现在竟是如此落魄,祁睿怨念重生。
“樊、若、梨,她怎么不叫樊若虎,你知道有种妖精叫退财白.虎吗?和她扯上关系准倒霉,当年把我打得半死不活的不跟她计较也就罢了,还哭鼻子抹泪地让我一次一次去救她,先前赎那个叫什么香梨的小女孩,接着又要我把她从妓院里弄出去,丞相府就这点家当和俸禄全搭进去了--”祁睿一想到他处心积虑千金散尽,到头来囊空如洗白忙一场就有说不完的怨怼,“说来真是可笑,估计樊若梨十几年前就破了瓜了,我竟然还要花天价买她的梳拢之夜,还有你知道那只母老虎有多凶吗,见了面也不道谢,直接骑我身上往我脖子上掐,本事大着呢,我就纳了闷,她那么嚣张的母老虎怎么见了姓凌的就变成怂柿子了呢,我们都给她安排得那么周全了,竟然还能被抓回来,真是笨得不可理喻!”
眼见着一向以儒雅著称的哥哥竟然满口粗言野语,越说越难听,祁鹿终于忍不住了:“哥哥,你怎么能说樊姐姐是妖精,皇哥哥是姓凌的呢?樊姐姐什么时候哭着喊着让你救她来,还不都是你自愿的吗?你嘟囔什么呀。”
“小子你懂什么,你以为我只愁银子吗,朝野之中势力错综,利益网交织,牵一发而动全身,樊若梨当年是何等人物,如今莫名其妙活回来,无论曾经是不是樊若梨的党羽都会吓破胆,到时候有个风吹草动,人人都如惊弓之鸟,朝廷一旦有乱,保不准又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想到樊若梨回宫后,可能出现的种种状况,祁睿的眉头耸成了山,一点食欲也没有。
祁鹿心里十分疑惑:“我真闹不明白,皇哥哥那些年都快要斩尽杀绝了,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眼睛都杀红了,明明那么不喜欢樊姐姐,为什么现在非要接她回宫呢?”
“这有什么闹不明白的,”祁睿斜倚在床榻上,手扶额头,俊雅的面容之上多了几分疲惫,“皇上自小便交由樊若梨抚育,二十多年来的纠葛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现在樊若梨废了武功,也没有实权,构不成威胁,而且还给皇室添了一对龙凤双子,这些年,樊若梨多少平添了几份姿色,她本性纯良,又熟识皇上起居饮食的习惯,皇上顾着旧情,估计就有了带她回来,养在后宫的念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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