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都是不安份的三(1/2)
听明了那声音,刘嬷嬷当下不敢多听,转身想逃,偏生忘了自己蹲在地上,这一突然的动作让她两脚打跌,反而跌坐于地,右脚传来一阵疼,刘嬷嬷伸手握住右脚,脚掌处外侧隐隐生疼,她忍着疼,挪到廊柱边,扶着柱子站起来,只是脚疼得厉害,不慎撞到摆在廊下的墨菊盆栽,她暗呼不妙,眼角察觉厢房的窗边有动静,心道运气不好,这要被屋里人发现她偷听,小命可就不保了!
为了保命,她的脑子转得飞快,立时拿了主意便叫嚷出声,“哎哟!这那个杀千刀的啊!怎么好好的帕子丢到地上啦!害老娘葳了脚,啊?是那个贱蹄子啊?哎哟!我的脚啊!”刘嬷嬷边哭天喊地,边从荷包里掏出条粉色的绢帕扔在脚边,她作势站不稳在绢帕上踩了好几脚,屋里的人听到动静出来。
只见一个穿石青比甲的宫人匆匆走出来,她一定睛见是刘嬷嬷,嘴角不着痕迹的往下撇了下,随即扯开了甜笑招呼道:“刘嬷嬷这是怎么了?”
“哎哟!也不知是那个贱蹄子,掉了条手绢在地上,老婆子脚快没见着踩了上去,不想就葳了脚。”刘嬷嬷破口大骂着,那宫女深知这老泼妇的性子,向来无事尚要生事的,现在不知谁掉的帕子害她葳脚,怪不得要大肆嚷嚷了!
她想到遉才屋中的谈话,看向刘嬷嬷的眼睛不由存了几份防备,她试探的问道:“刘嬷嬷,这帕子是谁掉的,你可瞧见了?”
“没瞧见人,方才老婆子被那几个只顾分钱不干事的懒家伙气着,匆匆忙忙走进来,就没注到地上这帕子。要让我知道是谁掉的,我非剥了她们的皮。”
那名宫人见她三句不离修理人,心想,若刘嬷嬷要知是谁害得她,压根就不会在这儿叨念,照这老婆子的个性,恐怕是直接打杀对方了,“刘嬷嬷你的脚还好吧?”
刘嬷嬷装模作样的扭曲着脸,哀声叹气的扶着廊柱,那宫人走上前来。拾起被刘嬷嬷踩得脏兮兮的帕子,“真是可惜了,这作工可真细腻。”
那条帕子原是刘嬷嬷没收来的。她对上头的绣工完全不曾注意过,在听她迭声称赞那帕子的绣工,不免有些不耐烦,姑娘可知这绣活是何人所为?“
找出做这绣活的人,也许就可以循线找到是谁掉的帕子。那宫人期望能在北胡太子或主子面露脸,这算是老天爷送来的大好机会,她满心期盼刘嬷嬷认出是谁做的,查明白是否有人在外偷。
不想刘嬷嬷却反问她,她不免有些失望。“刘嬷嬷看不出来是谁绣的?”
“老婆子认不出来。”刘嬷嬷说的是实话,她是认不出那是谁的手艺。被她没收帕子的宫女早因北胡公主一事被杖毙了,她没收帕子后,就一直放在荷包里忘了取出来。倒是没想到会派上用场。
那宫女招来两个小内侍,让他们把刘嬷嬷送回去休息,刘嬷嬷本转身欲走,忽地想到一事,“哎唷!瞧我这记性。竟忘了跑这一趟所为何来了。”
刘嬷嬷连忙说了来意,那名宫女听了皱着眉头道:“嬷嬷放心。一会儿我就替你跟格日勒殿下说一声,只是……难道真要让阿月娜公主……”
“这可不是咱们能置喙的,相信格日勒殿下自有处断。”刘嬷嬷摆摆手,让小内侍们扶她回去,只是这一路,刘嬷嬷不时拔高了音量哀叫着,迎宾馆中曾被刘嬷嬷修理过的宫人、内侍听闻她受了伤,都在背地里拍手叫好,谁让这老婆子惹人嫌,总是尖酸刻薄挡人财路,这下子这老虔婆葳了脚,肯定得养几日,几个宫女不由低头念佛,请佛祖保佑,让刘嬷嬷多歇几日吧!
目送刘嬷嬷离去后,那名宫女便转回屋里,“……刘嬷嬷是奉命来通知殿下和公主,宫里会派人过来量身裁衣,万寿节给皇上贺寿时好穿。”
“那帕子呢?”屋中坐在阴影里的男子问,宫女愣了一下,她没留意那条帕子的去处,便道:“奴婢没留神,许是刘嬷嬷拿回去了吧?”
格日勒压根不在意那什么帕子不帕子的,他不耐烦的对坐在阴影中的男人道:“管那什么帕子,豫爷,你说,真要让阿月娜去赴宴吗?”
“去啊!不让她去,怎么让人相看,好把她嫁出去?”被唤作豫爷的男子语含嘲讽的道。
屋里几个侍候的人,全都眼观鼻鼻观心,貌似完全没听到这两位贵人的对话。
格日勒满肚子气,豫爷曾是高高在上的豫王,因不满大周皇帝迟迟不立他为太子,愤而逼宫,不幸功败垂成,如今倒成了人人喊打的逆王,不过他倒是好本事,还能大摇大摆的混进迎宾馆里来。
这一点,就让格日勒不得不佩服万分,想想看,这个男人已经被其父厌弃,生母也死在冷宫,他的党羽也被大周皇帝抓了泰半,他却还能游走在京都之中,当真是个能人。
不像自己,父王死在了哈达那混蛋的手中,他却只能委委屈屈的在大周皇帝面前俯首称臣,乞求他大发慈悲,允他所求发兵助他讨伐哈达,夺回王位。
格日勒思及此,眉头不禁深锁,让愁绪染上眼眸,豫爷冷眼旁观,良久才淡笑道:“既然本王提议的几个人,你都看不上眼,你倒是与本王说说,你究竟想给阿月娜公主招个什么样的夫婿,本王也好帮着你参详参详?”
格日勒心道,你提的那几个,全是年纪老大的家伙,以为他是傻子,到京都这段时间全是混假的?不知道那些家伙不止年纪老大,还手无实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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