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出行(1/2)
“南门瑾病了?”
风无裳喝茶的手一顿,转过头来问道,“病的重么?我们可是要过去看望?”
南门濂给自己倒了杯茶,否决道,“那也不必,柳妃拂香殿里透露出来的风声,开始只汇报给了父皇一人,他已经放下国事赶了过去,太医也被唤了过去,但这消息被压制了下来,应该是不想让外界知道,这也是訾羽看见了前来告诉我的。如果柳妃有心压下南门瑾的病情,父皇也应允了,我们又何必心急的赶去慰问?”
訾羽是南门濂的贴身侍卫,一直随侍左右,怎么会离开他能看见前往拂香殿的太医?分明是南门濂的探子回报,他有心说的隐晦罢了。不过在皇宫里生存,怎么可能不在其他地方安插自己的人手?
这一点情有可原,风无裳也不会戳穿,只是她觉得不去慰问有些可惜,又少了一次让南门瑾吃瘪的机会,落井下石什么的,她已经越来越顺手了。
“那也好。”风无裳将剩下的茶饮尽,问道,“明天出行的事,你已经告诉东飒帝了么?”
“我去了御书房一次,汪太监说父皇正在操劳国事,谁也不见。”
一言概之,风无裳已经明了了,分明是东飒帝去了南门瑾那,人不在御书房中,还要谎称谁也不见。东飒帝这用心,真是让人觉得不公,也让风无裳始终想不明白,南门瑾一直在藏拙,表现的并没有南门濂出色,东飒帝这样的偏袒,究竟是从何处来的?
还是说……是东飒帝和南门瑾商量好了,于是他处处藏拙,可是真正的变化却让东飒帝看了个清楚明白?
这样大胆的猜测让风无裳也是眼皮一跳,如此一来,怕是南门濂一直置身在漩涡中,恐怕这个已经出类拔萃,受万众瞩目百姓爱戴的尊贵太子,从未真切的得到过父爱这种东西。
但是皇家,又哪来的真情呢?
“所以呢?”
“我将日程的安排告诉了汪太监,让他转告给父皇,父皇的心思在国事上,应该不会不准许这点小事的。”南门濂笑着道。
东飒帝一心扑在了南门瑾那,还要用忙心国事来遮掩,也不怪南门濂不当面向他禀告了。而且不去看望南门瑾的话,也可以说时间紧急,他还未得知这个消息,并且陪同妻子去看望自己的妹妹,这个怎么看都合乎情理。
“这样也好。”风无裳附和道,“明天还要赶路,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先睡吧。”
“娘子,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一起睡呢?”
在风无裳解带宽衣,南门濂自动转过去背对着她,橙黄色的烛火跳跃着,在墙上拉长他的身躯,他忽然这样道。
风无裳手也不停,随意道,“你不是一直跟我一起睡的么?”
“我指的是……”南门濂停顿,脑中想象出不该有的旖旎的画面,喉咙一涩,面上一红,也不知怎的心跳变快了起来,与平时冷静自持的样子不说大相径庭,也能让人刮目相看。幸好风无裳背对着看不见,訾羽在入夜后也被勒令不得靠近主房,这副样子才没有被人敲了去。他润了润嗓子,面色又恢复正常道,“睡在同一个被窝里。”
风无裳头也不抬,“做梦。”
……
南门濂怨妇似的扁扁嘴,心里对这个回答并没有多少意外,虽有几分失落,可也意外的轻松了起来。听着风无裳的响动,想是已经钻进了被窝里,他才转过身来。风无裳已经很有共识的面对着墙壁,他慢悠悠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继续慢悠悠道,“那娘子,又何时为为夫更一次衣?”
因为有了先前的铺垫,再说出这样的话,居然有了几分理所当然。
“看心情。”
风无裳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道,“你还不快点上来,快熄灯,这么亮堂怎么睡觉?”
“为夫这就上来。”南门濂一弹指,烛火一熄,锦被一掀,他便上了床。
风无裳感觉到身旁一重,狭小的空间因为多了个人而变得充实,沉默的呼吸中,南门濂忽而道,“娘子刚才的话真是引人遐想。”
风无裳一滞,继而回想刚才自己的话,想通后呛了几声,恶狠狠道,“你个思想不纯洁的狐狸!”
南门濂委屈道,“这也不能怨我,如果为夫不这样想的话,岂不是会让娘子质疑我,也质疑你自己了?”
虽然说南门濂说的并不明晰,可风无裳偏偏就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她窘了窘,南门濂大意是说他们俩同睡了这么久,他也是个生理正常的男性,若是什么都没有产生的话,包括这种念头,那不是侧面反应了他的不正常,以及风无裳的无魅力么?
这种话,应该怎么回呢……
“什么都会在内心所想的前提下进行,娘子尽管相信我。”
南门濂又加了一句,如往常一样附加了个晚安吻,继而轻柔道,“入夜很深了,睡吧。”
他漆黑的眸子,那抹碧蓝色的光芒一如这段时间的每个晚上,他这样深深看她,像是要将她的容颜刻进脑海,带进梦中。
他平坦着,闭上了双眼。
风无裳却睡不着了。
什么是内心所想的前提?
是说,他这样的话语,是受了内心的催动?还是说等着风无裳的回应?抑或,两者都是?
南门濂最近的话,总是忽如其来,这次也不例外,硬是硬是让她睁眼看了好一会儿的床顶,很没有创造力的数了十多只狐狸后才被倦意驱使,混沌了大脑。
而南门濂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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