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我在这里(1/2)

接连几天，风无裳都老实的待在东宫里，没有出去。

蔬果雕刻挣了个满盆贯，听着春桑汇报，挣得的银子是不少的。风无裳起先就跟南门濂定好了是五五分成，现在也没有改变主意，对合作搭档应该大方，太在这点利益上苛刻，以后合作的可能性就少了。

等着南门濂回来，吃完饭后怎么都要拉着她去凉亭坐坐，说是今夜月色正好，适合赏月。他还让人拿来了些小点心和一壶清酒，只是浅酌，度数也不高，纯属配合气氛烘托下氛围罢了。一碟碟的摆上来，夜空里悬挂着的那轮又大又亮的金黄色的圆月，清幽的将月光洒在湖面上，烙下个浮动着的倒影。池塘里正盛开着的碗莲，粉红的白的黄的，在月色下也看的清楚，随着晚风偶尔的晃动着，微风拂面，空气里传来浅淡的舒爽的清香，不觉让人心旷神怡。

南门濂让訾羽和春桑都退下，凉亭里只留了他们两个，风无裳也不觉得不妥，默许了。

他先斟了一杯酒，递给了风无裳，“娘子请先。”

风无裳挑了挑眉，“夫君这么快行酒，会让我以为你今夜是特意为了灌醉我呢。”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南门濂自斟自酌，微微眯了眯眼，赞叹道，“好酒。这酒是京华城内善于酿酒的师傅，为了满足一些也想要，或是也爱喝酒的女子们的需要，而特意酿制的米酒。味道更为甘甜一些，多喝几杯也不会醉，娘子不妨试试。”

“哦？”风无裳更来了兴趣，看了眼棕色麦纹的酒杯，“女子喝的？”

南门濂轻笑一声，“尽管出处是为了女子，可也没有明说男子便不能碰了。正因为它滋味的不同，一些文人曲水流觞时，亦会摆上这酒。我虽不是文人，今日也不是吟诗作赋，不过和娘子一起，又怎能独自用其他的东西呢？”

拉她来这赏月的是他，准备好了酒的也是他，如果没有这些安排，又何必来“独自”一词？

风无裳也没太在一种酒上下功夫，喝了喝，味道确实不错。古代的食物就是比现代要新鲜许多，味道的层次便显现出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夫君带我来这里，真的只是赏月这么简单吗？”风无裳的手指触着薄凉的酒杯，一双凤眼懒洋洋的抬起看向南门濂，虽是漫不经心而游移的，眸子里的审视却不能令人忽视。

“还能有什么呢？娘子还想要什么？”南门濂扬起了嘴角，往前探了些头，像是期待的等着她说出什么来，“此处风景独好，良辰皓月，你在这里，我在这里，还应该有些什么呢？”

他果真是知道她见过南门瑾的了！

风无裳指尖一紧，面上没表露出分毫。大婚之日的那天晚上，她与南门濂立书约法，承诺互不干涉，南门濂应该不会派人跟踪她，以前没有过，现在也不会有，所以，正确的答案应该是，南门瑾身边有他的探子！

他们互相防备这件事，一点也不让人惊奇，而见到男装的她与春桑，即便她们在面部上有所改动，却依然能够认出来，不仅是敏锐和熟悉，很快的认定是她们两个，就是因为知道风无裳与他的旧情吧！看来风无裳深埋在心里极力遮掩的关系，也不是那么不为人所知呢……

风无裳扁了扁嘴，嗔怪道，“尽管是良辰美景，月色正好，你我同座，似乎也不再需要什么东西，可是，是不是还少了些什么？”

南门濂想了想，想了又想，托着下巴问道，“一个孩子？”

“噗……”

风无裳正在饮酒，闻言一口酒喷了出来，直接成pēn_shè状不浪费的集中在了南门濂脸上。她呛了呛，不可思议的看向南门濂。

他的眸子迎着月光，那抹碧蓝比以往还要清晰，如碧蓝的湖水里闪耀着星星点点蓝宝石的光芒，神秘而诡异的形成个迷阵般，将她引了进去。

什么孩子的，他在乱说些什么！

风无裳莫名其妙，奇怪讶异有些，觉得不好面对和内心里的不抗拒又是为什么？

她擦了擦嘴，像是没听清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没什么。”南门濂抽出她手中的手巾，按在她的唇角，为她先擦拭着酒渍，倒忽略了自己脸上的更大面积的酒液，不轻不重的道了句，“我说的很清楚了，娘子听见便是听见了，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话。”

风无裳囧了囧，看着从自己嘴里出来的东西在别人脸上，别人还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这现象，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我来帮你擦。”风无裳说着，又拿回了自己的手巾，倾身向前，为他细心的清理着，动作居然没有蛮横粗鲁，反而是轻柔的细致的，每一个小块都没有放过。

清风徐徐，南门濂闭着眼睛，勾了勾唇角。女子身上独有的体香扑面而来，她指尖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温柔的在脸上擦过，仿佛能让人感知到自己是被呵护着的。

南门濂的手动了动，在两人靠得这么近的时候，那种想要拥抱她的感觉又升腾了起来，几乎要驱使着他的手臂弯折，只需要一步，便能抱住面前的这个女子，这是他几次三番冒出来的想法，却从来没有过实施。

风无裳轻吁一口气，那双祸国殃民的眼睛终于闭上了，可以不用再受蛊惑，可是南门濂带有弧度的唇角，也依然像是具有了某种魔力般，而属于他的男性的味道，借着这风，成了某种催化剂。

风无裳按了按额角，凝了凝神，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