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回(2/3)
甚酒壶,只将你带来的酒用茶壶装了,烫过后端了来。还请你多担待些儿。”赵天福颔首笑道:“有劳了。”
敬修便将一个青瓷茶壶放到她跟前道:“县主,这里头是你带来的两瓶子酒,都在里边儿了。”随后又见她将一把白瓷壶放到妙远跟前道:“真人,这是为你煮的你平时最爱的梅花茶。”
妙远点了点头道:“你每也去膳堂用饭去罢,今日年三十,我教膳堂做饭的道姑多添了几个菜。”敬真和敬修便将食盒和托盘收了,依言出去吃饭。
等两人走后,赵天福拿过一个茶杯来往里头倒了一杯酒,往妙远那面前一放道:“姑姑,今日是年三十,你且喝一杯酒罢。”
妙远瞥她一眼:“我只要还在这道观中,便是出家之人,万不能喝酒的。你明知还让我犯戒。”
赵天福闻言只得将那酒端回来,复又将那白瓷壶拿起替她倒了杯茶道:“那姑姑,你还是喝你喜欢的茶罢。你就以茶代酒,我每喝一杯如何?”
妙远应了声“好”便将那杯茶端起,赵天福也将面前的那酒端起和她碰杯,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妙远却抿唇一笑,只将那杯茶喝了少许。
两人拿起筷子慢慢吃起菜来,赵天福今日兴致颇高,那酒也是一杯接一杯的不断。妙远开始还劝她少喝些,赵天福便说:“今日是年三十,和姑姑一起吃年饭,我心中不知多欢喜。这一点儿酒算甚么?我定醉不了的。”
妙远见她喝得兴起,后来也不拦她了,心中想,今日难得她欢喜,便由着她喝罢。这么一想,妙远便在旁边以茶相陪。
这晌午的年饭吃了一个多时辰,两人边说边吃,那青瓷壶中烫的酒被赵天福全喝了个干净,吃罢饭,自然她便觉着头重脚轻,站不起来了。妙远嗔怪她两句,只得将她扶起,扶到自己的床榻上,替她脱了鞋,盖上棉被,教她躺一会儿。
不一时,敬真,敬修进来,将房中桌上的杯盘收拾了。妙远便让敬真去泡一壶浓浓的茶来,只说乐平县主喝醉了,须得浓茶醒酒。
须臾,敬真去而复返,将泡好的浓茶端来放到桌上。妙远便说今日是年三十,虽出家之人不讲究这个,但她和敬修伺候自己一年也辛苦了,且去歇着,至酉时过再来伺候。敬修应了自去了。
敬修出去后,妙远走到自己床榻边,将帐幔挑起往里一看,见赵天福满面通红,两眼紧闭,睡得颇沉。伸手过去替她掖了掖被角,自己重又走到书桌旁,研了墨,焚了香,坐下去重又抄起经来。只抄了小半个时辰,忽听得床榻上的赵天福蓦地喊了声:“姑姑……不要走……不要走……”
“这是?”妙远听到耳中,只觉她喊声中尽是伤痛之意,便忙站起来,将笔放下,三两步走到床榻前,将床帐挑起,只见床榻上躺着的福儿脸色酡红,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蹙着眉,闭着眸,一脸的痛色,两手伸出了棉被,正胡乱的挥动着像要抓甚么东西似的。
“福儿!福儿!”妙远知她是被魇着了,便一面大声喊她名字,一面弯腰伸手去握住她肩膀使劲儿摇她。
而此时的赵天福又梦到了在台州雨中奔跑着去追赶姑姑,大雨倾盆,自己摔倒在地,仰面躺在雨地里哭得痛彻心扉的情景。在梦中,她使劲儿的想去抓住姑姑,可就是抓不住,她使劲儿的大声呼喊,可是姑姑并不回应,她只觉自己陷入了巨大的悲伤和绝望之中……
恍惚听到了姑姑那清越的声音在叫着自己的名字,这是真的么?天地在旋转摇晃,她陷入黑暗之中。
“福儿!福儿!”又是两声姑姑喊叫自己名字的声音,那声音中含着急切与关怀,恍若一道银色闪电撕裂了黑暗。
急促喘息着,费力的睁开眼,白色光影中隐约浮现出了自己心中挚爱之人的脸,鼻中也闻到了只属于她的混合了她体味的檀香味。
赵天福鼻中酸涩无比,如在九幽黄泉之下走了一遭的人,再来到人世时的恍若隔世和狂喜瞬间充斥了她所能感知的一切。
“姑姑!”赵天福猛地坐起,一把将她拉下,抱住她呜呜哭泣起来。
妙远微惊,任由她抱着,茫然问她:“福儿,你可是才将被魇着了?”
赵天福哭得泣不成声,嘴中含混道:“我才将又梦着在台州那一日,下雨,你离了我,我在雨地里去追你,却追不着你,摔倒在地……”
妙远不等她说完,眼前似是浮现出了那一幕伤痛万分的情景。一霎时不觉心中抽痛起来,软声道:“福儿,是姑姑对不住你,都是姑姑的错……”
“姑姑,不要离开我,再不要离开我,答应我好么?答应我……”赵天福继续哭着说道。
妙远只觉她的泪濡湿了她脸颊,流到她心中,如一线山泉入海,却掀起了滔天巨浪,将她仅有的坚持搅乱粉碎……
缓缓的伸出手去,慢慢的将她拥紧,绝美的玉颜上滑下两行清泪。
赵天福听她不语,心中一时不知何处来的冲动,一把将她拖下来压到床榻上,翻身上去疯狂吻她,两人眼中那咸咸的泪水蜿蜒流下,在两人交合的唇舌间浸润漾开。
帐中喘息声急促起来,伴着妙远低低的呻|吟。
赵天福急躁的抖着手将妙远的道袍,夹袄一一解开,两手拉住襟口用力一扯,眼前便显出姑姑那玉色的抹胸来,只见得颈项下一片细腻的雪白,胸口两团浑圆的凸起。
只觉口鼻之中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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