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玄 机(1/4)
待宇成赶到之时,清尘的房间早已是一片狼藉、焚烧殆尽,暗卫们虽然尽力赶到,却已经无法靠近半步,火势蔓延开来众人四散而逃,整个良辰陷入熊熊火海!
“爷~!”宇成看着眼前的情景只觉毁天灭地,整个人瘫软在地上,“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不该听您的话将暗卫撤出三十丈之外,不该独自回去的,都是奴才的错啊!”
宇成正伤心落泪却忽感肩上一紧,抬眼看去只见崔嬷嬷立在身侧,神色竟透着威严,“收了眼泪,随我来。”
宇成一愣却丝毫不敢怠慢,赶忙起来跟在她身后,夫子庙前停着一辆马车崔嬷嬷挑起车帘,宇成向内看去瞬间红了眼眶哽咽着唤道,“爷!”
我此刻已嗅过解药去了迷香效力,却因伤起不得身,“宇成,清尘受了重伤,咱们即刻回沁园。叫暗卫密切注意李煦和曹寅的动向,着密探明晨之前寻到索哈行踪!”
“喳!”宇成转身就走却忽的顿住脚步,“爷,良辰恐怕……”
看着隔岸的冲天火光,我冷笑一声,“毁了也好,今日所受种种,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嬷嬷今后可有何打算?”我转过眼光看向她,“我竟不知你身手如此好,救命之恩铭记在心。”
崔嬷嬷俯身下拜,“奴婢今日未能护九爷周全,已是万死之罪,怎敢邀功。五爷千叮万嘱,奴婢还是有负所托,今次之后自会回京领罪。”
“原来你是五哥门下,你回京后替我问声好,告诉他胤禟挂念他,切不可怪罪你,稍后我自会有书信与他详述。”强撑着说完话,眼前一片昏花,“你的名字?”
“奴婢瓜尔佳云秀。”
“我记下了……”话刚一出口人又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我已经在沁园,伤口处理妥当手臂也归了位,只是这一次脱臼牵了旧伤,一个膀子吊了三角巾限制活动,腰上的伤口虽然不深却还是发了三天的烧。
等到能够起身我才知道,清尘几经凶险终是得了一条命来,宇成将惜月接进园子伺候着,人已经渐渐有了起色,只是情绪郁结,消瘦憔悴,精神也始终萎靡。
我有心避她,一连数日都在房中部署下一步的计划,索哈也已经被抓回来,此刻皮开肉绽生不如死,宇成这一次可是下了狠手,也让我见识了他狠绝的另一面,这个少年已经渐渐褪去了紫禁城中的青涩!
阴冷的地牢中,我呷了一口热茶,语气轻松地说道,“怎么样,爷的手段比你如何?”
索哈伏在地上全身没有一处完好,一张脸肿的已经睁不开眼睛,“九爷……九爷饶了奴才吧……”
“饶了你?!”冷哼一声,我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一个奴才以下犯上当论死罪,□杀人当论死罪,你说让我如何饶你?!”说罢,一脚将他踢开,“人家大好青春,却被你这无赖毁了,该死二字便是为你准备的。”
“爷……九爷……九阿哥……九贝子!”索哈摸索着用手攀住胤禟的脚踝,“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可是看在奴才在旗又与您沾亲的份上,就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九贝子?!你的消息倒很灵通嘛,圣旨这才下了几日啊?”我俯□段厉声说道,“说,你个闲散之人,如何知道这些的?你为何来金陵?来之前你那姑父嘱托你什么?你又见了何人!”
索哈闻言一愣,随即放开手浑身颤抖起来,“奴才……奴才……不知九爷……”
宇成上前一脚踩住他伏在地上的手,“你最好想清楚,主子能问出这些话来,你的所有行踪咱们可都是查的清清楚楚!”
我返身坐下拿起茶盏慢条斯理的品起来,“索哈,你要我饶你,可也要给我个饶你的理由不是吗?我和我的人都伤在你手里,这事就算我不计较,可出在两江你想总督大人敢不计较吗?我的皇阿玛会不计较吗?你这一刀可是捅了天,除了爷谁也保不住你。今儿你说,爷记你个人情,你不说,爷就去找你的姑父说,你们可不要被人当了枪使!”
索哈闻言神色慌乱起来,满头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却始终沉默不语。我也不去催他,犹自喝着手中之茶,这一刻他必定是思虑重重,越是不说话对他的压力越大,我在等……等他崩断心中的那根弦。
约莫过去半盏茶的功夫,我轻叩茶盏那脆响,仿佛将索哈从睡梦中惊醒一般,轻笑一声我起身向外走去,“爷从不是个强人所难之人,既然你做了选择,那就自求多福吧。宇成,将他送交总督衙门,让范承勋看着办!”
说罢,举步向外走去,“九爷!”索哈一身疾呼,让我一下子便放下心来。
“奴才来金陵之前,曾在姑父的府邸见过李煦大人,当时他们正说什么皇上敕封诸皇子为郡王、贝勒、贝子的话,奴才原本就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并不太关心,听了个七七八八,当时心中还暗想这九阿哥病病歪歪的怎么也在敕封之列。”索哈心结已开,心中所知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后来,不知怎么就提到了盐务,李大人说是良辰的老板想要分一杯羹,从中作梗应该给点颜色才是。我姑父就让我来金陵探探虚实,一来李大人的话他不愿全信,二来京里好像也有什么吩咐,所以就叫奴才来良辰看看,若是可以便搅上一搅,看看这里的应对。”
“你倒是搅得好啊!”宇成一脚踹过去,“当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索哈嘴角见血,咳嗽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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