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从舅舅说起狩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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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齐哈尔铁路西局宅,旧中国有个附属医院,解放后改为齐齐哈尔市铁路中心医院,正对西门有一条通往家属区的小路,对着医院西门那条路是工程学院,而距离工程学院门最近的是我姥爷和舅舅的家。那是红砖瓦房,屋里有地板和隔断玻璃拉门,靠西面的床上悬挂着柜子,除了南窗下的那张床就是北屋了,而就在这不到60平日本留下的屋子里,竟然住着十口人,也许这是建国初期的结果吧?
我的姥爷姥娘已经六十多岁,我的大舅孙麟图死于战争,二舅孙麟景在铁路中心医院是药剂士,他是孙家文化素养最高的人了,也许他受我父亲是铁路医院院长的影响才走进医院的。虽然我父亲已经遇难,而我的母亲在经过牙克石深山老林与继父的艰辛洗礼后,她也把我继父、姨夫都通过关系从农村办到铁路工作,而家里却住不下那么多人,他们也只有去住铁路的宿舍。
庚武是我的表弟,给他起名叫《小五子》,两个人每天几乎是形影难离,晚上都要睡在一个被窝里。当我三舅在车辆厂有工作找了对象结婚时,我母亲在铁路南局宅要了房子,也和姨夫家一同搬进那趟青砖大瓦房了。
我的二舅工作突然调动,调到佳木斯铁路医院,在那担任药剂师工作,在药剂发明中取得成果,各报纸也刊登提出表彰。后期担任了副院长,万没想到1958年只是因为“外行领导不了内行言论”他被打入右派,也许是一个知识分子提意见的结果吧。但是他还是回齐齐哈尔来探望姥娘,在经济困难中,他给车站和影院写广告、画风景影视宣传画,从中挣得钱做为路费以解决当时之难。
1957年我借学校放暑假,以铁路职工子弟的名义要了铁路列车免票,前往佳木斯去看望姥爷和二舅一家人,那时候我只有12岁。也许是舅舅的宠爱和器重,他让舅妈给包饺子,饺子馅有全肉馅的,也有素馅的,可肉馅的是专门给我和姥爷吃的,而大家却吃着素馅的饺子。
二舅的业余爱好是狩猎,他有一把俄式双筒掘把子猎枪,他自己装药盘枪。这一天是星期六,晚上他带着我和小五子去野外打猎,从佳木斯车站坐火车去勃利县车站下车。天还漆黑一片,一行三人深一脚浅一脚走着,走向那荒芜人际的三江平原。
当天即将放亮的时候,二舅发现前面有一个动物,好像似狼在珊珊朝着我们的方向而来。二舅敏感的让我和小五子立即趴在一个沟坡下,并迅速的端起猎枪瞄准沟沿上的那个土包,这也是动物见岗上见坡下的经验所致。
那个动物来了,它真的上了那个小坡,那只有几米的距离它停下了,而它就趴在那不动,似乎看到了什么?二舅开枪了,第一枪是哑炮,接着是第二枪,怎么还是哑炮?二舅有些紧张了,我和小五子更害怕,眼看到那个动物还扬起脖,看见从它嘴下胸前全是白色的,可二舅怎么也掘不开那个掘把枪。
东方以泛出鱼白肚,瞬间一缕霞光袭来,二舅与我和小五迅速站立起来,为了防止那个动物的袭击伤害,二舅拔出匕首防身,那个动物也站起转身走了,在霞光的照耀下,它全部背身是金黄色,二舅一遍又一遍的掘着枪,嘴里叨念着:“狐狸…这是个狐狸。”
二舅带着我和小五子来到肖家窝棚,那里就是狩猎枪手的家。肖老大摆上酒菜与二舅正在喝酒,我与小五子却摆弄着紧靠炕沿边的那把俄式猎枪,我在枪口往里看,小五子却要去用手摆弄勾死鬼,一旦勾火我就没命了。二舅大喊一声:“小五子!”接着二舅走到跟前把小五子拉到酒桌前。
肖老大问:“怎么你没把保险关了?”
二舅说:“别提了,早晨我以为是只狼呢,打了两枪全哑炮,再怎么也掘不开枪了,更奇怪的那是一只大狐狸。”
肖老大说:“听说这一片确实有只狐狸,几个炮手怎么也找不到它。”
二舅说:“看起来这只狐狸不能打,以后打个兔子、野鸡和大雁什么的。”
说着他与肖老大又喝了起来,我和小五子也上炕吃饭了。那天还真的没去打猎,吃过早饭二舅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中午了,在临与肖老大分别时他拿起枪,不知为什么却把俄式枪掘开了。他奇怪的看到那枪弹和炮子都没问题,而撞针也完好无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过于慌张没有勾动扳机?
二舅带着我和小五疑惑的走了,去勃利车站准备回佳木斯了。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那把枪却惹出了大麻烦。
原来在遇到动物的当时,二舅开始把它看成是一只狼,就把原来十三粒中砂换成独弹了。而在回到家有朋友向他借枪,他连枪带弹都给了朋友,也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朋友在去野外开的第一枪,用的就是那十三粒的中砂而炸镗,枪炸断,人的半个脸炸开受伤,险些没要他命还是万幸的。
二舅感到当初如果不是遇到那只狐狸,不去把中砂换成独弹,那他就要用中砂弹炸膛,想到这,他真的预感到不寒而栗,难道这是自己装多药了吗?他百思不得其解,因为每次装药都是有标志的,而且也去盘枪了?
所谓盘枪就是带着那些装好药的枪弹,去没人的地方,找一个两面付桩木电线杆子,走出30米外开始盘枪,就能看出药量大小了。这根本就没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发生这次事故呢?也许是个人的一时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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