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淮口(1/2)
若是就这样死去,是否是命运的捉弄。
“他?”歌轩不禁看向仍透着乌云的天空,“我越来越猜不透老天了。”
“哈哈,丞相还想与天比谋略吗?”千水摇摇头,“老天是任性的,他想起一出是一出,你还是算了吧。”
“唉,看来我要派人去请无伤了。”歌轩搔搔头。
“我说,你们还走不走。”墨尘砚忍不住脱口问道。
千水一笑,“丞相多多留意就是了。我这便去了。”
“好,恭送二王爷。”歌轩话音刚落,千水一袭白衣便是飞身而去。
留下墨尘砚来,看得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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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一阵疾驰的大风呼啸着袭过河面,浪涛汹涌,水雾弥漫。贫民船被浪涛掀得险些翻了船。
贫民船上的人却个个都是死气沉沉,竟是没有一个人对这突然的风浪有所动容。
伤狂好奇地看着他们。白衣男子却是说:“你不用看了。他们是想着外头的那士兵比他们惜命多了,定是不会让船怎么地了。”
说这话时,白衣男子面上尽是厌弃之色。伤狂也不知他是不待见船里的人,还是船外的兵。只是点了点头,看向了窗外。
天已经黑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夜里这样看河川。上一次在军船上一番痛苦的经历至今还在他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唔。”
“怎么了?”
伤狂突地捂住耳朵,白衣男子紧忙问道。
“没,没什么!”伤狂失神地摇摇头,缓缓笑了笑,“可能是有点晕船,之前也是这样。”
“哦,那你休息休息吧。”白衣男子轻声说道。
伤狂点点头,便是不再说了。刚才分明听见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回荡,让自己回来……
回哪里?
伤狂闭着眼,回想起在初来北国之时,南千河上,自己就一直头晕耳鸣,不知是什么声音在耳边蜂鸣,只是那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而如今这个声音又一次想起,原来他在说让自己回来。可是……回哪里去呢?
“船长!船长!”
站在甲板上的观望兵跑进了独舱。
船长是一个四五十岁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瘦得出奇,两只眼睛里透着心不在焉,“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外面起大风了!雾水蒙了眼了!”观望兵匆匆回道。
船长悠哉地靠在椅子上,“不就起个雾吗?怎么了,又不是没遇见过。行了,叫人靠岸吧。”
“可是,可是……”观望兵扭捏地站在门口。
船长斜眼看他,“去啊!”
“可是船长,这是淮口啊!”观望兵终于是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顾忌。
“什么?”船长的眼睛突地睁大,看向窗外,大雾令他看不清江面。旋即他又无力的颓然下去,“那也没办法,这样的天儿出行,我们会送命的。”
“可是淮口……”
“行了,停远一点躲着就算了!”船长冷声喝道。他最经不得谁叨扰。
“是!”观望兵咬咬牙,退了出来。对着其他士兵高喊——“靠岸!”
贫民船终于在漂了两个多时辰,第一次靠了岸。
有一位急着回乡的贫民不禁问道:“官爷,这船怎么停了?我姮父还病着。”
“那有什么办法!你看这江上的雾!”一位士兵不耐烦地说道。他听说这里是淮口,心下也是郁闷的不得了。
另一位贫民也是问道:“那官爷这里是哪儿啊?怎么不叫我们下船去歇息,这不合规矩吧。”
“……”士兵瞥了他一眼,“就你话多。你看我这表情是停了好地方吗?”
“啊?”
“到底是啥地方?”
“就是啊,啥地方还能不让人下船去!”
“欸,你们话咋里那么多嗫?不让下就不下咩,管他撒子地方!”
“……”
“官爷,不会是淮口吧!”贫民们坐船久了,闲来无聊,都是围了上来。不知哪里一道粗声高叫了起来。
士兵面色一沉,“知道还说!”
“撒?淮口!”
“啊,完了,咋停了这地方。”贫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道。
白衣男子不禁看了伤狂一眼。他想看看在这样穷凶极恶的地方,伤狂会是怎么表现。
而伤狂神色上却没有什么变化,仍是闭着眸子。
白衣男子感受着他的气息,似是睡了,又好似醒着。
为了更加了解伤狂,他决定唤醒他。
“欸!”白衣男子轻轻地拍了拍伤狂的臂膀。
“恩?”伤狂睁眼瞧他,原来伤狂一直都没能睡去。他想了许多的事,可总摆脱不了帝君的身影……
他还在想为何千水要骗自己,自己这身体怎会好的这样快,为什么每次靠近千河都会有呼唤的声音——这一切,都纠缠着他的心。
“哦,我以为你睡了。”白衣男子抱歉地笑笑。
“没有,想事情。”伤狂坐起身子,“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提醒一下你,船今夜不赶路了。”白衣男子揽过青丝,理了理,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恩,我听到他们说话了。”伤狂笑着。
白衣男子不禁看了他一眼,心下决定再试他一试,轻声问:“这里可是淮口,你不怕吗?”
伤狂一愣。看过北国地图的伤狂自然知道这淮口是什么地方,它背靠平溪山,前绕北千河,是京州与新州、满州三州的交界之处,社会力量鱼龙混杂,属于三不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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