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本源(1/2)
到医院处理完了伤口后,张守中问徐善今天为什么那么拼命?他们只是刚刚认识而已,就算他们是上下级关系,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徐善告诉他,作为玉元堂的一员,他一直有种非常强烈的使命感,他那般拼命并不仅仅是为了张守中,而是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
张守中又问他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信念。
徐善想了想后,道:“我也说不上来,我原本是个脾气非常暴躁的人,加入玉元堂后被安排去管理一些资料。
在空闲无聊的时候,就在那里读史书,读着读着就感觉心态越来越平和,虽然脾气依旧没怎么变,但对待世界上的事,自己心中从此有了主张,从那以后我就知道自己在大是大非面前不会再出错。
我知道玉元堂所做的事情的重要性,也听说过你所做的事。尽管我也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只是觉得那是我应该做的,而且也愿意去做。”
张守中点了点头,然后陷入沉思。
徐善所说的话,正是他一直在想,但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
随着自己阅历的增加和不断的读书,张守中逐渐领悟到,人活着得有个根本,至于那个根本是什么,却无法描述。
就像佛门所谓的“如来”,如是好像,如来就是好像来了。说他来了,但是看不见摸不着;说他没来,但那确实又是存在的,就只好说他是好像来了。所谓“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是名如来。”
西方文化的发展,首先是宗教,进而发展出哲学,再进而又有了科学,一步一步向物质的层面发展。
但这种发展的方向也存在着缺陷,比如那位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他创造了相对论、质能方程等等,但研究到最后,他发现在这些科学规律的背后,还有一种力量在推动着它。
那种力量是什么?他没能研究明白,最后只能去信仰上帝了,转了一圈后又回去了。在欧美,像这种在科学上钻研到一定程度,最后去信了上帝的科学家并不少见。
至于东方文化,许多媒体都在喊着要大力传播中国文化,可是如果你问他中国文化到底是什么,几乎没有人能准确的回答上来。古人从小学的是“洒扫、应对、进退”,更高一层的则难以表达。
中国的宗教并不像西方那般盛行,哲学大多是融合于在日用、历史、诗词等方面中的,科学也没有完整的体系。
因为中国人的祖先在探索到那无可名状的本源时,并没有把它人格化或神话,老子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说:“强字之曰道”。
子贡在提到孔子的学问时,只能说:“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孔子也无法用语言来给学生讲那个本源是什么,只能讲在人世间的表现叫仁,至于仁的定义是什么?孔子也没说。
《易经》中说:“形而上者之谓道。”道是超越于物质之上的存在。
后人读书时,自然就将这些思想融入到人生的学问当中,所以大多数中国人(严格来说是古代中国人)信仰的是天或者是道,并不需要一个形式上的宗教。
可笑的是,后来许多人竟然给道、天、仁等做出了概念性的解释,这只能说那些人比孔子和老子都厉害,孔子和老子都表达不出来的,他都能给表达出来。
如今的学校里,一直在宣传唯物,导致越来越多的人无法了解中国文化的本意。
张守中转念间想到了这些,人应该树立一种卓然不拔、矗立于时代风浪中而不动摇的人格。
然后问徐善道:“你说在玉元堂管理过资料,那里有没有一些关于修行以及经书、史书等的资料?”
“有,当然有。”徐善肯定地答道。
然后又进一步解释道:“按照规矩,凡是为玉元堂立过功劳的人都可以去资料库呆上一段时间,至于多长时间?要看长老们的意见。”
“那我能去吗?”张守中问道。
“应该能去,我会尽快帮你落实一下的。”徐善答道。
“好,那就有劳了,你先好好养伤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做。”张守中让开车的那名手下留下来照顾徐善,自己则和知月与陈露强打车离开了那家医院。
之后,他们终于找了个比较清净的酒店,张守中独自一人,关上门开始行功疗伤。
他的伤未好,知月便留下来陪着他,住在了他的隔壁,陈露强不放心她,也在这住了下来,这让两人回忆起在莲山县时的一幕幕场景,不禁感慨缘分的神奇。
两天后,张守中已经可以行动如常了,尽管法力恢复了不足一半,但是他不得不出门了,因为徐善传来消息,经过请示,长老们允许他在玉元堂的资料库内呆上半个月的时间。
他让知月回一趟莲山县,去他的洞天中帮忙将那柄残剑取来,因为小蛟曾答应过他以后可以帮他出手三次。
张守中感觉得出来,那个曾在暗中观察过他的那个人,一定没安好心,所以把小蛟取来才能有个保障。
知月在第二天就赶了回来,张守中让知月先拿着那把残剑,并暗中告诉小蛟,让他暗中保护,能帮知月也等于帮他。
在此期间,张守中又秘密会见了万俟景谷,以他的身份还很难见到宋子清,他将郭胜青大夫想出来的方子告诉了万俟景谷,只说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世外高人告诉他的。
万俟景谷非常高兴,他已经将那个百孔鲍鱼单独收了起来,只需要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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