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章 春药解药(1/4)
华锦媗就这样抱着李圣香的尸体,呆呆坐到天亮。期间,重伤卧床的赫连雪杵着拐杖坚持来过几次,他知道华锦媗的蛊毒早已发作,但却能安然无恙的撑到现在——惊诧的同时却没有去打扰,只是暗中调查。,灵堂因地制宜就设在这座寝宫中,李圣香已穿衣下棺,漆黑的棺木直挺挺地搁在房中,满屋白烛。
华锦媗穿着素衣默然跪在一旁,微微低下头,焚纸的铜盆火光摇曳,摇得她双目晦明难辨。
许多人来了又去,她始终维持着那一个悲凉的姿态,而灏锦蓝那些人着实不忍也不舍,纷纷跪在棺木旁守灵。在他们这个年纪从未想过有谁会离开,均是少年意气正要纷发时,突然遭遇生离死别——即便死的那人在他们心目中是个坏蛋,可谁都不会习惯。
盛飞銮悄悄邀了萧玉卿、九皇爷到角落谈话。
盛飞銮蹙眉道:“悦心昨日在碧玺宫搜查了几遍,都没有找到金猊。”
九皇爷敛容道:“难道圣香撒谎?”
萧玉卿摇头:“我不相信圣香临死前会说假,既然他连锦媗都能放过,没有理由不放过凤世子。”
盛飞銮点头:“根据悦心最终找到的断绳可以判定那里确实关过人,但金猊若能自行逃脱,以他周密心性如若还没通知我们则是有事发生——怕是怕落到其他人手中了!”
“那还不快查?!”九皇爷回头眺望厅房中守灵的人,“必须赶在媗丫头前面查出来,否则以她脾性,后果不堪设想!”
盛飞銮点头,然后三人返回厅给亡人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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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萧玉卿忙完白日堆积如山的政事返回东宫时,晚膳延到宵夜正要开动时,他顿了下,突然赶去灵堂,发现所有人都累得去小憩,果真就剩华锦媗一个人还在棺木旁静静跪坐。
他忍不住上前唤道:“锦媗?”
华锦媗没有吭声。
萧玉卿便自行跪坐在旁,拿起黄纸往膝前火盆扔,苦笑着叹息:“我一直都相信圣香本该是个好孩子,事实证明,他一直都是。我并不知道他以前在东圣国过得如何,但我知道他在萧国过得并不好,虽说他也是皇子,可这个萧国实在不适合他……如今去了也好,再也没有所谓的合不合适,所以你别太伤心。”
华锦媗呆滞无光的眼珠终于转动起来,她望着萧玉卿,淡道:“你知不知道这种言不由衷的安慰话才是最让人更伤心的?”
萧玉卿的苦笑在最短的时间消失了,他缄默了。也是——这话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更别说要让华锦媗宽心。故而,他发自肺腑的悲道:“人死不能复生,即便我们再难过也挽回不了什么,你我各自还有担负,伤心总要有个度。”
华锦媗点头,“找到凤凰了吗?”
萧玉卿愣了下,想起九皇爷的千叮咛万嘱咐,遂迟疑地“嗯”了一声。好在华锦媗已分神,懒得观察周遭人的细微表情,所以他蒙混过关了。她遂道:“他与圣香素来针锋相对,这七日守灵我不会离开圣香半步,所以劳烦你劝他一声别到灵堂这边来。”
萧玉卿点头,一个求之不得的圆谎。“但以凤世子的脾性,你若不注意身子,他会杀到灵堂来了。”
“我了解他。还有——”华锦媗望着那具黑漆漆的棺木,神情忽然变了,语气一时也变了,有些端肃:“圣香我必须带走,如果萧老君主那边……”
“放心,我一定会劝父皇放弃让圣香入墓皇陵的想法!”
“谢谢。”
“那也是圣香的遗愿,无需谢。”
“也是。他稍微还肯看你这位皇长兄一眼。”
萧玉卿闻言,不由得动情地一愣。
夜里,整点到了。
是子时。
华锦媗起身去烧纸元宝。
庭院里的火炉子很快蹿起两人高的焰苗,她不停将纸扎人、纸扎元宝、纸扎屋子往火里丢。
期初萧玉卿在旁帮忙,但见她丢得疯狂丢到像丢心丢肺时,遂疑惑的喊了声没喊住,于是赶紧伸手将她拉住。“锦媗?!锦媗,你冷静点!”他忙钳着华锦媗的双肩提声喝道:“圣香如果活着,他绝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她目光幽幽盯着灼灼燃烧的篝火:“他现在的确看不到我是什么样子……而我再也来不及还他什么了……”
萧玉卿蹙眉:“你要还圣香什么?”
华锦媗朗声大笑,却笑里含泪:“我跟圣香相识九年,每次屈指可数的见面有哪次不是在虚与委蛇和猜忌试探中度过?他明明知道我所作所为都会对他不利,可他还是愿意在我陷入死局时帮我。我这辈子最怕欠人债,可要真算起来,我欠圣香的远远多过他欠我的!我内心从此不得安宁了……”
“锦媗,你给我认认真真的听着——”萧玉卿锢着她的身子,厉声道:“如果我是圣香,我对你所有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的。你若因此愧疚不安,那岂不是将我们当作事事较量的世俗人?所以难过就好,绝对不能愧疚。”
华锦媗沉默不回,即便她懂或者不懂都没用,因为李圣香已死,有些事即便想还也没机会还了。
萧玉卿见她如此脆弱,忍不住怜爱地将她拥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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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锦——媗——啊!”
房内,一只骨瓷杯被泄愤地砸碎了。
萧鸿昼躁戾地将面前茶桌踢开,歇斯里地的发出一声狂吼。活了二十多年,斗了二十多年,他从未输得如此狼狈过!
如果不是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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