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奈叶(3/4)

“愚蠢却又意料之中的选择，舍弃了没有你也能活下去的女儿来陪伴自己的亲生女儿吗？纵使时间可以抹去一切，可你曾抛弃了她的这种痛楚也会陪伴她一辈子吧？真是一个无法明确说出是对还是错的选择呢，只能说是……人类的选择吗？”

“……。”

魔导师对此无法说出任何辩解。的确，纵使最后都会过去，可这份痛楚对方却绝对都无法忘记……这种被自己母亲所抛弃的痛苦，必定会贯穿她的一生……

“好的，那么这位客人。说说吧，你想——或者说你能付出的东西。你觉得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复活你的女儿呢？这个只有你自己才能想的出来，决定好了就告诉我吧。”

说着魔女店长轻轻的拿出了一本书开始写写画画起来，不再看这位魔导师一眼。只留下这位曾经的大魔导师，如今单纯的母亲开始仔细思考着她所拥有的，足够复活她女儿的事物。

这时一杯热茶悄悄的从一旁飘了过来，听到了她的面前。她稍稍回头，就看到了正对她笑着点头致意的那位自称东风谷早苗的引路者。同样对对方点头致谢的魔导师心情复杂的捧起茶，开始仔细回忆着她曾经所拥有过，可以拿来当做筹码的一切。

“看你好像仍然不明白呢，那么作为你刚刚那个故事的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啊~是关于真理的呢……在某个地方，曾经有过一个炼金术无比发达的国家……”

少女缓缓的述说着她所见过的亚美斯多利斯的原风景，只是单纯的叙述，不含一丝感情，仿佛只是一个纯粹的见证者，不带起一丝波澜。

“真理就是给予人类……最正确的绝望……吗？”

看着若有所思的魔导师，店长仍旧在耐心的等待着。其实呢，对她而言，实现别人的愿望什么的并不需要什么东西，只要她愿意就可以了。但是呢……第一，她是开店的，不是办慈善的。第二，她很好奇，好奇人类会在不同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她活了这么久，总要学会给自己找点乐子吧？很显然……观察人类就是她最大的乐趣来源之一了。她当然也毫无心理负担可言——人不付出就什么都得不到，那么想要借助别人的能力来实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她收取一些报酬又有什么不对？

话说这就是真理来着呢~就像当初真理之门对她所做出的预言：“她注定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位真正的贤者”那样，如今已经知晓了一切的她，自然再也不会去参照她人，而只会选择她自己所看到的那条路。

“……阿尔哈扎德，毁灭的原因就是这个吗……？因为触犯了禁忌，妄图染指真理……？”

“我年轻的时候啊，也曾有过无数种设想——所谓的贤者之石究竟是什么呢？是贤者妄图欺骗世界，绕过等价交换的原则，篡改真理的道具？还是包含此世一切之物质，可以协助炼金术无条件转化一切的催化剂？抑或者是一个无限的能量源，可以任意的把其中的能源塑造成其他的物质，以此达到炼金术的巅峰？可是最后我所提出的设想却都是错的——并不是办不到，而是就算办到了，所诞生的那个东西也不能叫作贤者之石呢……所谓的贤者之石就是这么残酷，用人类的灵魂来练成其他的一切，其实却还遵循着真理所定下的规则。”

“……。”

“好的，那么现在~告诉我你的决定吧~如果合适的话，你马上就可以跟你的女儿一起离开这里了呢~”

“我……愿意用我与艾丽茜亚之间的所有回忆来让她能够重新的站在这片天空之下！”

铂金色头发的店长听后轻轻的笑出了声，悦耳的银铃般的笑声却渐渐的让已经觉悟的魔导师感到了一阵阵的心烦气乱。

“给予最正确的绝望……呵呵呵，你确实的明白了这一点呢~答对了，大魔导师。”

虽然听到的是恭喜的话语，但魔导师心中却并不能泛起一丝喜悦。以自己与女儿之间的美好回忆作为祭品的话……也就是说，到时候即使艾丽茜亚重新活了过来，也不会再记得自己了……甚至连彼此之间的母女关系也不会再记得了吧？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到了那时，自己也绝对不会记得她这个女儿的存在的……也就是说，是两个完全的陌生人啊……不，不止如此，在自己只能记住菲特的情况下，在以后的岁月中自己也会一直怀着亲手抛弃女儿的痛苦苟活下去吧？并且永远也得不到救赎……

这就是给予妄图触碰禁忌，并犯下大错的自己……最正确的绝望啊，也是她所应当去背负的罪孽……

“我呢~会保留你在这里的记忆，但你只会记得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存在而已~欢迎你去宣传一下我们的店面呢~来到这里的条件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怀有深切的，无论如何也要达成的愿望进入时空裂缝，就会直接来到我这里。这也是对来此的客人们的诚意所做的一个小小的测试的说~毕竟我们这里只欢迎已经有所觉悟的人呢。”

“那艾丽茜亚……！”

“安心，我会把你和她放到一起的~但之后你们各自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会成为偶然相见的路人也说不定哦？当然也有可能会成为跟以前一样恩爱的母女呢~”

看着魔导师一副纠结的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