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6)
两兄弟藏身深山里,林小四回礼谢皇后
司徒三绝对是个聪明人,但,有一些东西,并不是靠聪明便能获得了。
司徒三心有热血,有福发财两个来村里找他,便是信他。故此,他并不想把兄弟二人交到县衙里去。可是,如何安置两人,又成了司徒三马上要面对的难题。
有福、发财自成了逃奴,身上又无路引,无处敢去,只好到处流浪。填饱肚子都难,便是他们在胡家为奴时不过逢年过节添个荤菜而已。肥猪肘子,向来是梦境中的食物啊。兄弟两个干了一个肘子,看那模样,还没饱呢。柳志高又端来一碗烧肉给他们吃,燕伯伸手拦住,道,“他们饿的久了,不能吃太多的肉,不然,撑着不是玩儿的。给他们端着干粮来吃。”
沉默片刻,燕伯道,“村里人来人往,叫人瞧见他们,若报到县衙去,小命难保。”
司徒三索性直接问,“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有福手里握着块粗面饼子,一块块掰碎了搁肉汤里泡着,等着浸了滋味儿再吃。发财是哥哥,望着司徒三,吭吭哧哧地,“我们兄弟实,上回你借银子给我弟,治好我的病。我们兄弟为奴这些年,就遇着你这一个大好人。”那意思,是真没主意,就投奔好人司徒三来了。
司徒三虽是个好人,却不是神仙。且,他穷家破户,家中既无密室,亦无密道,穷不隆咚五间房,一望见底,哪里藏得住人?
燕伯瞧一眼外面的天空,心知此事不能耽搁,从椅中起身,道,“先去山上躲几天再说吧。”总之不能把这两人留在家里,何况司徒三与胡家有仇,这二人原是胡家逃奴。若给人瞧见,便是大祸!燕伯打猎多年,山上他熟,如今虽说天冷,带些干粮,也有山洞可容身,总比把这两个留在家里强些。
两人没有半点意见,燕伯叫收拾了两件自己往年不穿的羊皮袄,从房梁下取下几串腊肠腊肉、生姜、年糕、干粮、伤药、盐巴、火折子,一并搁在筐里,筐上面搭一件大袄。发财眼明手快的接过去背了。司徒三见床上两顶翻毛的棉帽子,捡起来,扔给兄弟两个戴上。
燕伯自己挎上铁弓短刀,再扔给司徒三一把,嘱咐柳志高道,“我跟小三去送他们,志高,你在家里烧一锅热滚滚的姜汤,一会儿我跟小三回来喝。”
穷人孩子早当家,柳志高是个机伶人,并不多问,点头应了。
燕伯打头,伴着月色,一行人朝山上走去。
燕伯与司徒三在天将大亮时才回来,筐里有半筐鲜嫩的野生荠菜。
柳志高嘴上不多问,心里却一直惦记,小半宿未阖眼。直待此时见父亲跟司徒三都回来了,柳志高忙迎上来,帮着司徒三卸下肩上的筐子,见父亲与司徒三拿走的短刀都没了影子,倒知应该是给那兄弟两个留下了。
柳志高说,“姜汤早煮好了,我又蒸了腊肉。”上前打起粗布棉花帘子,柳志高拎起灶上的铜壶在水盆里兑了温水,道,“爹,你跟三哥先洗个手。”转身去厨房里灶上揭起蒸的腊肉与粗面饼子,柳志高端到里屋,搁小桌上,又去盛了两大碗姜汤。
燕伯道,“一道吃。”
三人好一顿狼吞虎咽。
司徒三和燕伯都是心里存得住事儿的人,柳志高虽好奇,不过,他知道不该问,也强忍着不问。司徒四见哥哥回家,偷偷问起有福、发财的事,司徒三能信的人不多,司徒四是一个。不过,司徒四年纪小,司徒三只是悄悄耳语告诉他,严令司徒四不能外说。
司徒四满足了好奇心,他向来听哥哥的,更是不敢外传。
因此事做的隐秘,除了司徒三等四人,司徒村还真没人知道。
燕伯倒是私下对司徒三道,“这兄弟两个,不是寻常角色。可惜是奴才出身,是没遇着肯赏识他们的人。小三,你这回救他们一命,若他们福大命大,将来能报答你。”
司徒三是跟着燕伯学的拳脚,虽然开始是偷学的,不过,后来燕伯看司徒三把那偷学的三招两式练的还有模有样,考察过司徒三的品性之后,燕伯便不叫他偷偷摸摸的学了,索性直接教授司徒三拳脚。待司徒三练的差不离时,还带着司徒三上山打猎。
古人,师徒如父子。
司徒三的亲爹死的老,继父司徒青是那种老实的三锥子扎不出一个屁的人,依司徒三的性情,他承认司徒青是个好人,但是,他也看不上司徒青这种人。倒是燕伯,教他许多,司徒三很愿意听燕伯的意见。
听燕伯这样说,司徒三心里就琢磨着,索性送佛送上西。要不要花些银子给这两个弄个路引或是户籍之类的,再资助些银子,叫他们远走高走,自己也好人做到底。更省得他们兄弟在山上藏着,过半野人的日子,吉凶都不好说呢。
司徒三是跟着燕伯入过深山打过猎的,甭以为打猎是有意思的事。在山上,偶尔脚下一滑就能要了你的命。更不用说碰到狼啊野猪类的野兽,真得看猎人的武功机智还有运气了。电视上那种随手一箭飞去,便猎物满坡,绝对只是现代人的臆想。
入深山打猎,当天不能回返,是一定要住在深山的。
深山里,有猎人搭的遮风挡雨的小木屋做暂且歇脚之处,不过,那小木屋的日子过起来,真跟野人差不离了。而且,有福发财毕竟是逃奴,燕伯为求稳妥,还不敢叫他们住猎人的小木屋,寻了处山洞,叫他们两个暂住。
在深山,住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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