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魑魅魍魉纷纷涌来,竹马竹马情窦初开(3/6)
”司徒大并不笨,想到媳妇刚从娘家回来,眼珠一转,问,“是不是岳父跟咱家借银子了?”
李氏摸着头上钗子,望着铜镜中模糊影子,拉着脸道,“咱家本就没银子,我还想等以后攒了银钱买个村东头儿白财主家媳妇用玻璃镜呢。那镜子,瞧可清楚了。”
司徒大笑嘻嘻应了,说,“咱儿子还张婶儿那里呢,去接回来呗。”
李氏皱眉,抱怨道,“既嫁给咱爹,就是咱家人,正经婆婆,看会孩子怎么了?一会儿再去。”
“张婶倒是不赖,就是小三小四那两个崽子,一个赛一个不懂事,别要欺负咱儿子。”说到司徒三司徒四,司徒大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本媳妇生了孩子,司徒大打如意算盘,张氏是个好脾气,他是想把孩子交给张氏带。结果司徒三直接撂下狠话,“让我瞧见小崽子,直接摔死。”
司徒大是当爹人了,还是亲爹。司徒三发了狠,司徒大真怕司徒三虐待自己儿子。故此,除非偶尔,他真不敢把儿子往张氏那里送。
李氏骂骂咧咧咒了一回司徒三,这才起身去接儿子。
这几天,司徒大也有诸多不顺,无他,来家里借银子朋友实太多了。
以往,司徒大自以为是个聪明能干人,交往多似司徒奋之流,如今听说司徒大发了横财,纷纷伸手借个零花。倒也不多,几十个铜板之类,兄弟开口,再挤兑一二,司徒大不得不借。而他本身,又并不是个大方人,即便往外借一枚铜板,都心疼了不得。
再加上李氏厉害,司徒大往外借银钱,每每都要给李氏骂个半死。
司徒大越发觉着日子苦闷,百无聊赖,司徒大觉着,他与弟弟司徒二得了些银钱,因这银钱来路很有些不可说地方,故此,司徒大根本没往外说半个字。便是老婆李氏,也不是会往外嚷嚷性子。那么,他有银子事是谁说出去呢?
司徒二先不觉什么,但,渐渐,司徒二也觉着不大对劲了。明明他与大哥得银子是一样,怎么村里人传好似大哥发了横财,就连他们爹司徒青都私下说司徒二,道,“跟你大哥学学,看你大哥多长进。”
兄弟两个本来都是精细脾气,大家都晓得司徒大发了财,这样,倒叫司徒二有了些别想法:是不是司徒大得银子比他多呢?
有时,嫌隙就是这样一点点产生。
正此时,司徒三连着请司徒大喝酒吃肉,还放出要司徒大帮着做药草生意风声,这一下子,司徒二立刻跳了脚。
司徒三想知道事,毫不费力从司徒二那张不大严实嘴里全都暴了出来。
难怪,难怪这次司徒大、司徒二能跟镇上药材铺胡老板扯上关系,原来是有高人坐镇。这高人司徒三倒也认得,就是司徒大、司徒二亲大伯,司徒青同胞大哥司徒绿。
话说司徒青兄弟三人,老大司徒绿、老二司徒蓝、老三司徒青,一看这兄弟三个名字,也能知晓司徒老爹以往营生。不错,司徒老爹活着时是开染坊,故此,儿子们名字都是按颜色来分类。后来,司徒老爹死了,按规矩,长子司徒绿继承染坊,剩下两个兄弟,司徒青老实,没啥本事,于是,一直老老实实村里种田。
说实话,司徒绿一向不大瞧得起这个弟弟,开染坊攒了些银子,司徒绿便举家搬到了镇上去过活,是少了来往。这怎么突然,司徒大、司徒二又跟司徒绿来往起来。难得是,司徒绿还真瞧得上司徒大、司徒二?
司徒二很为司徒三解惑,道,“大伯家闺女正跟胡老板家小儿子说亲哩,三儿,你现三乡五里收药草,名头儿出去了,还有远人带了药草来你这里卖。那胡老板,以往镇里铺子里坐着,就有人把药草送到他那儿去卖。现,你咱村儿里收,胡老板那儿生意差了,他打听打听,就打听到你这儿来了。”
司徒三心思一动,抿一口酒,挑起半根眉毛,露出不可一世嘴脸,道,“我还怕他?”
司徒二立刻道,“不是这样说,三儿,胡老板闺女可是咱县太爷小老婆。不说别,你要去金陵城,得有路引吧。这还不是县太爷一句话么?”
幸好把先时那些药草卖了出去,司徒三庆幸着,一面给司徒二斟酒,一面道,“我不信,县太爷还能听一个姨太太?”
司徒二说唾液横飞,见司徒三仍不信他,顿时急了,问,“三儿,那我问你,你现是不是药草不如以前好收了?”
司徒三脸色一僵,看司徒二一眼,抿一抿嘴,未说话。司徒二带着三分得意,夹一筷子凉拌猪耳朵,搁嘴里嚼了,道,“你只顾闷着脑袋收药草,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胡老板把药草价往上提了。他给银钱多,都往他那儿去收药草呢。”
司徒三登时大怒,啪将筷子往桌间一摔,破口大骂,“好个下作东西!”这怒,半真半假。当初那胡老板一来,司徒三已心有不祥。如今胡老板使出这种手段来,确是挤兑司徒三好法子。人都是趋利避害,一斤药草,你多付他几个铜板,他肯定去收贵那家。
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司徒三不过刚刚起步,胡老板药材铺子虽说不大,但,比起司徒三来,却也称得上财力雄厚。这样直接打价格战,不必说,司徒三定是吃不消。
只要把司徒三小生意挤兑死,胡老板依旧可以逍逍遥遥过日子。
司徒三心里已是恨透了胡老板与司徒大、司徒二,听司徒二不停撇清自己,“唉,我也劝过大伯,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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