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章 心理科(1/2)
在等待叫号的时候,我给她说了我的情况。
我生下来就有眼疾,看不到东西,应该是这个原因所以被亲生父母遗弃。我在福利院长大。按照福利院的传统,那里的小孩子都姓“党”,名字都叫“建军”“建国”之类的,我这个名字“冲”是来自于我襁褓上的字,福利院的人认定是我父母给我起的名字,就延续下来了。
霍蕾也是第一次听我说我自己的事,听得泪水涟涟,估计是觉得我俩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继续给她说。7岁的时候,当时我们市有个项目,免费给眼疾的孩子做手术,我幸运的被选上了。更幸运的是,正好有角膜。角膜据说来自于一个牺牲的女警。我只知道这么些情况,想去感谢她的家人,却从医生那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角膜手术很成功,做完之后我就恢复了光明。只不过也留下了些后遗症,比如经常莫名其妙的头疼,以及会看到些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是像你说的……在电影院你看到的碎尸现场之类的吗?”霍蕾明显是被吓到了。
我把她抱在怀里宽慰她,告诉她我也是最近才真真切切的看到那么具体的场景。之前刚换完角膜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些模模糊糊的影子,当时告诉医生,医生说可能是飞蚊症,但我知道不是,因为那些影子都是会动的,有时候我感觉就像是活人似的。不过这些症状在我移植完角膜几年之后就慢慢消失了。
在被困扰最严重的时候,我经常往医院跑,也做过不少检查,最后问题没解决,倒是和医院的医生成了好朋友。当时和我打交道最多的是神经科的郑医生。他似乎对我很有兴趣,总是耐心的给我解答,还会额外告诉我很多事儿。郑医生学识很渊博,除了本职工作外他还兼修心理,我就把他当心理医生看。
他喜欢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变态心理,或者多维宇宙研究之类的,总之这是个有趣的人。有趣的人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
当我给霍蕾说完我的过往后,正好也叫到我的号了。我拉着霍蕾走了进去。看到是我,郑医生显得有些吃惊,不过更吃惊的是霍蕾,估计她也没想到郑医生会这么年轻,看起来顶多30岁出头。郑医生颇有点前段时间热播的《来自星星的你》里面都敏俊教授的气质。
我先是把自己最近又总看到奇怪的东西,以及做噩梦的事情给他说了。他给我开了些镇静的药物,然后等着我说话。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找他的动机不止是这么简单。
我把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源源本本的给他说了,他饶有兴趣的听完,对霍蕾表示了慰问。当然,我没有把霍蕾被自己爸爸虐待这种事告诉他。
“我是比较喜欢研究这种变态杀人的东西。你那个室友大林说的的确是种可能,然而,我有另外一种假设。杀人者未必是因为妻子红杏出墙之类的,倒有可能是出于某种崇拜,或者是补偿心理。”
他这话说的我比较懵逼。郑医生解释道,最简单的,就是“生殖崇拜”或者“以形补形”之类。古代先民,包括现在的某些部落,都有很明显的生殖崇拜的烙印。有些部落会雕刻出巨大的生殖器样的雕塑之类,男子成人礼的时候会去膜拜,然后摸摸,祈求自己也长个硕大的生殖器。或者像是中国人爱用虎鞭、驴鞭之类泡酒,通过这种“以形补形”的观念,来满足自己的心理。
我听得一阵阵恶心,霍蕾更是直接把这种恶心写在了脸上。“你是说,那个老不……我爸……的那个部位,有可能被那个凶手拿去吃了?世上有这么变态的人吗?”
郑医生不以为然的笑笑,说世上变态的人多了,而且他说的只是其中的可能性,并不一定是真相。然后,他问了个让霍蕾面红耳赤的问题。“令尊的那部位,想来很大吧?”
我一时惊呆了,没想到他会这么奔放的问出这种问题。霍蕾的脸色时红时白,非常尴尬,不过说实话,我也非常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霍蕾没有回答,她拿起挎包就要走,被郑医生劝住了。郑医生向她道歉,不过我看到他的脸色,觉得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
然后,我忽然想到,郑医生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难道通过察言观色,知道了霍蕾爸爸对霍蕾做的那些事?想到这里,我遍体生寒,这人还真是敏锐的可怕。
“好啦。我为我的口不择言道歉。另外,冲,你想问的事,我的分析就是这些。你也别有太大压力,按时吃药吧。来这里签个字。”他把病案给我,我拿起碳素笔正要签上自己的名字,忽然在上面的签字栏发现了个非常眼熟的名字。
杨茂。
笔迹如新,上面的墨迹还没有完全干,显然刚走没久。
“这个人来咨询什么?”我指着病案上杨茂的名字问郑医生,心脏砰砰直跳。
郑医生瞄了眼,略显惊讶的望着我,“你俩认识?”看到我点头,他接着说,“这倒真是巧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俩的症状倒是差不多,他也是我的老病人了。确切的说,我10年前刚行医的时候他就是我的病人了。他的情况那时候比你还要严重很多,说自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在一片空地上能看到高楼大厦,能看到半空中有人在上楼梯等等,最严重的时候甚至都影响到生活了。他在路上走路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闪到一边,说自己看到了狂奔过来的汽车,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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