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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后面。唐萤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小女孩长得很漂亮,皮肤白净,耳朵小巧,眼睛圆溜溜的。只可惜双目无神,像一个失去了灵气的傀儡娃娃。
“她叫什么名字?”唐萤问。
“萧思思。”
“多少岁了?”
“六岁半。”
视线绕着小女孩转了几圈,唐萤按讷不住好奇,又开口问:“她的眼睛为什么会失明?”
“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治不好。”男子语气平平,似乎已经回答过很多次这样的问题了。
唐萤不禁叹息一声,“好可怜。”
“也不能这么说。”男子笑了笑,“老板把她当掌上明珠疼,什么事都顺着她的心意来,依我看她比很多小孩都幸福。”
唐萤也笑了,“女儿都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不疼她疼谁啊。”
笑完才发觉到不对劲之处,唐萤心里犯起嘀咕:据萧泉说他叔叔并没有结过婚啊,怎么莫名其妙冒出来个女儿?
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才听男子解释道:“思思不是老板亲身的,从孤儿院领养的。”
“喔——原来是这样。”唐萤拖长了声音,若有所思。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十几分钟,老板终于回来了。
门口的招财猫再次响起欢迎光临的声音,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萧思思。
她敏捷地转过身子,即使眼睛看不见,却能一下子精准地扑进来人的怀里,软糯糯地唤道:“爸爸。”
唐萤闻声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蹲下身子跟萧思思说话的男人。
即使人到中年,男人的身材仍旧保持得很好,略微有些驼背,但整体还是瘦削挺拔。
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只不过鼻翼两边留下了两道很深刻的法令纹。或许是因为五官与萧泉有几分相像,倒不会令唐萤觉得陌生。
定睛看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唐萤连忙站起身笑脸迎接:“萧先生您好,我是唐萤。”
男人抬头看她,言简意赅:“你好,萧寒。”
“那个……”对面的男人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却莫名让唐萤感受到了第一次在萧泉工作室里面试时的紧张感。
她竟然语无伦次起来:“我是萧泉的助理,这次来是为了采访您关于那幅画的一些事,希望您可以配合……萧泉应该有提前通知您吧?我听他说起过一些关于你的故事,但还是觉得亲自找你聊一聊比较好。”
萧寒轻微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唐萤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
“好。”萧寒惜字如金地点头。
他不紧不慢地将萧思思放到地面,先是温和地询问她的意见,“我跟这个姐姐有点事,你先自己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萧思思撅着小嘴,略有不满,“我要你陪我嘛。”
“听话。”萧寒摸摸她的头,耐心地说:“我很快就好,你先跟着林哥哥,帮他浇一浇花。”
萧思思闹了很久,终于不情不愿地点了下脑袋,“好吧。”
安抚好萧思思,萧寒领着唐萤走进里面的房间,地方比较小,两人面对面稍显拘束地坐着。
唐萤终于逐渐找回了专业态度,有条不紊地打开笔记本,拿出录音笔,朝萧寒点了点头示意。
“您可以开始说了,我会仔细作好记录的。”
*
十月末,北京的深秋。
据萧寒说,这是那个女人最爱的季节。
在金灿灿的枫叶林即将被一片辽阔无垠的白色覆盖之前,清标画廊的第一场画展终于正式拉开了帷幕。
当天,业界多位颇具盛名的艺术家和鉴赏家都莅临现场助阵,不少媒体记者也争相前来报道,只为一睹传说中傅大师的得意门生的真容。
画廊里参观的人络绎不绝,画廊外边更是排起了长队,堵得水泄不通。
唐萤前几天晚上一直因为这件事紧张得难以入眠,直到此时此刻,亲眼目睹了整场画展的成功举办,心里一颗大石头才算是落了地,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自抑的欣喜。
带着工作证在场地里来回走动,唐萤不厌其烦地向客人们解说着展出的每一幅画。
这一天,毫无意外的,主展位上那副不曾面世的名为《他站在夏花绚烂里》的画引起了热议。
也是这一天,唐萤浓墨重彩地向来宾们讲述了无数遍属于萧寒和何冉之间的故事,直到口干舌燥也没能停止。
那段尘封许久的往事,在二十年后被人重新挖掘出来,依旧充满了无限的遗憾和无奈。
据说直到何冉的遗体被推进太平间里,萧寒也没能见到她的最后一面。
在她过世之后,他没有合适的身份参加她的葬礼。
甚至,他连她的骨灰也没能摸到过,它们就被洒向了大海。
生死离别的悲剧往往令人滴泪肠断,可唐萤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萧寒在回忆起这段往事时的表情,他脸上的悲伤很淡很淡,淡得几乎无法寻觅,仿佛这些痛苦的经历从不曾发生在他身上。
他说:“她一直都在。”
唐萤始终想不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他还一直活在自己的回忆里,又或许他不过是拿这种假想来安慰自己。
*
临近黄昏,画廊里的人流量终于渐渐变少了,这一天对于唐萤来说是忙碌而收获颇多的。
萧泉在酒店设宴邀请了宾客们,她则留在画廊做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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