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she--艾格峰(2/4)
染是个狠角色。狠得下心伤害应耘,且要伤得彻彻底底才肯罢休。
分明是做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
那一伤让应耘没了路染这些年,再也不敢轻易触碰爱情这个东西。
霍灵均始终记得路染带着那张耀眼的脸庞,最后一次光鲜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将那张结婚请柬塞进应耘手里的时候,对应耘说过的那句话:“回国观礼吧,我们好过一场我也没送你什么。到时候我捧花就不扔了,直接送给你,就算是分手礼物,祝你早日遇到和我这种极坏的人不同的好姑娘。”
她那时说得无波无澜,听者如霍灵均却觉得心底掀起惊涛骇浪,何况当事人应耘。
路染离开之后,他为了让陷入深度思考将自己封闭起来的应耘恢复生机,替应耘报名登山队的月度活动。
在那年夏天,两人跟着一些校友一起,开拔到具有欧洲三大险峰之称的瑞士阿尔卑斯山的艾格峰北坡。
他寄希望于这陡峭崎岖的天险,这近两千米的石灰岩壁能唤起应耘身上的野性,一扫应耘当时的颓废。
征途漫漫。
艾格峰的北坡以难以征服著称。
应耘没有承路染的“吉言”在这次征途中遇到他的好姑娘,霍灵均却在艾格峰下,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后来成为霍太太的姑娘——顾栖迟。
那时的他和应耘脸上还挂着此前打人时留下的伤。
一个眼圈上的淤青没散,鼻梁还粘着ok绷。另一个侧脸破了皮,眼角划破充血肿的变了形。
和正常的他们相比脱了形,完全不似同一张脸。
只能隐约看出原本英俊的轮廓,但并不分明。
往北坡攀得路途太过艰险,很多人带着雄心壮志而来,却丧气而归。
更有无数前辈将生命留在了艾格峰上。
他们置身中段暂歇的时候,领队那里收到前面的探险队遭遇滑坡有人遇险失联的消息。
霍灵均虽敬畏雪山,却从不会勉力而行。
突变的天气来袭,原本他们打算折返,听闻这则消息后很多人却跃跃欲试试图参与救援。
生命的力量和自然相比太过脆弱,不值一提。
缺少更为专业的指导和设备,仅带着一颗热血的心不能成事。
无法确定失联人员的位置。
众人焦灼了数小时。
就在大家的分歧愈演愈烈的时候,临时驻地外的漫坡上,突然远远地现出了两个从风雪中走来,略显狼狈的身影。
没有遇到之前,霍灵均并不相信人真得会在片刻间钟情于另一个人。
他此前的认知里,觉得这无比荒谬。
可原来世上真得没有绝对一说。
那时霍灵均尚不知姓名的顾栖迟,全身置于厚重的登山服包裹下,甚至连性别旁人乍看她都无法分辨。
她虽高挑,但身形毕竟还是稍显瘦弱。
后来大家觉得神奇。
那样恶劣的环境下,她竟然能半拖半背着自己扭伤的伙伴,走那么远的路。
那天的风雪不大,却自此刮乱了霍灵均此后的人生。
不止是他,后来在大本营内,顾栖迟扒掉厚重的衣物露出的那张宠辱不惊、冷静理智又美好如画的脸,惊艳了一众登山者。
这本身是一个鲜见女子的领域,何况她无畏地搭救了自己遇险的伙伴。
他们惊艳。
为她的冷静,为她的勇敢,为她的鲜妍好看。
而那时的霍灵均,着实狼狈到和英俊无关。
大本营里最后那晚,他在众人联欢的时刻,从同来的德国同学那里抢到了话筒,破天荒地唱了一支歌。
后来应耘还笑他年少懵懂、纯情、含蓄。
他并没有追过人,并不确定应该怎样向人表达好感。
可他的一生过得历来清楚明白。
遇到自己喜欢的,就去争取。
遇到自己喜欢的,不能错过。
这一生,他鲜少开唱。哪怕后来进入娱乐圈,也只为一部电影唱过插曲,还是在音乐总监的数度相劝下才接下。
他的嗓音歌唱的时候和平时说话不同。说话时清润,唱歌时更加磁性低淳。
那夜的歌,也让营地里的众人念念不忘。
几度当做谈资写在旅行日记里。
ican(或许,她是那张容颜,让我难以忘怀)
(是一缕惬意,令我唏嘘不已)
……
……
isuvive(或许,她是我存在的理由)
talive(是我活着的原因和路标)
illcaefothandainyyeas(是我要精心呵护走过风雨的伴侣)
meias(我要珍藏她的欢笑和泪水)
is(当作我永生的纪念)
be(不管她身在何方)
aningofmylifeisshe(我生命的意义永远是她)
搁置下话筒那刻,他向着正应付一众白人青年男子攀谈的她走过去。
目标明确,不想要留下遗憾。
也许是他同样身为黄种人的身份引起她的注意,他刚走近那刻,她竟然猛地从座位上起身微踮脚亲上一米九多的他的唇。
她的气息里夹杂着明显的酒气,甚至舌尖还裹挟着滴酒送进他的唇齿之间。
对酒精毫无抵御力的他,在她突然的侵袭下渐渐失去清明。
他记得醉倒前听到那时她对众人说得话:“我只对黄种人有兴趣。”
哪怕是一张略显浮肿的黄种人的脸,她也能亲下去。
她用他抵挡了众人侵袭,他却无法抵抗酒精,在那么重要的时刻,醉倒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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