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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州大营某个营帐。
张季带着疲倦的神色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侃侃而谈。之所以说他熟悉,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血浓于水,能不熟悉么?之所以说他陌生,是因为他年纪尚小便离家出走,了无音讯,自己多年一直派人寻找未果,如何能说不陌生。
记得儿子年少之时,不但文章写得一流,作诗也是一绝,自己因为旁人的赞美,为儿子找了最好的先生,置办了最好的文具,然而自己的一番苦心并未能换来想要的硕果,也许是应了揠苗助长这一成语,儿子不堪重负,直接离家出走,再未出现。
不久前,自己因为勾结县令李诚诬陷吴秋被抓,本以为自己要在牢狱内度过孤苦伶仃的一生,再也无法见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谁曾想,自己儿子犹如天神一般,带领天兵天将救自己于牢狱之中,还把将自己抓入牢笼的县令白宁及其手下全部抓了起来。
这一过程太过梦幻,现在虽然已过了几天,可仍感觉不太真实。
另一边,赛狐仙张林看着自己父亲至今仍未从震惊中摆脱出来的样子,心中感到极度的满足,自己努力多年,本想闯出一番别样的天地让自己父亲刮目相看,谁曾想刚要接父亲到黑风寨便听到张季被白宁抓走的消息。暴跳如雷的张林为此设计将白宁的探子刘凌直接抓到了山上,并想借此引白宁上钩,将官府中人一网打尽。
谁曾想,就在他以为胜算已定的时候,半路竟然跳出了一个能神不知鬼不觉逃离自己控制的丫头片子,这个丫头不但打乱了自己的部署,还在不知不觉中给黑风寨的水源下了药。得亏自己平日喝水比较少,中毒较轻,才能在官兵上山抓人之前逃离了黑风寨,可饶是这样,自己依然在无人的路边昏迷了过去。
醒来之时,自己发现已经躺在了这座牧州大营里面,桌面上,摆放着自己从林云那丫头手中缴获的袖箭,一名凶神恶煞的将军看到自己醒来,很是客气地将自己扶起,并有意无意中询问起袖箭的来历。
敏锐的他顿时发现这位将军对袖箭十分在意,于是拿着袖箭大做文章,谎称是一位师傅传给自己的礼物,那位将军听到这里,脸上露出十分开心的笑容,同时询问起这位胡诌出来的师傅的下落。
自己看出将军对此人十分紧张,于是谎称自己师傅被牧成县的县令白宁殴打致死,果不其然,将军听闻后大动肝火,派了不少比黑风寨山贼身手更强的士兵给自己,让自己到牧成县县衙直接拿人,自己当然不会错失这个机会,不但将白宁及其手下全数救出,还将自己的父亲也从牢狱中一并救了出来。
张林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父亲在牢狱中看到自己之时那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这简直就是对他多年努力的一个极大的肯定,他已决定,一定要利用这个将军培养自己的势力,成为雄踞一方的霸王。
让他感到遗憾的是,这次攻击县衙之时未能将自己看中的女子凌莉留下,除此之外,那个神出鬼没的丫头林云也没能顺利找到,这两人中,更让张林在意的人是那个袖箭曾经的主人林云,若是她出现在将军的面前,指不定就能戳穿自己的谎话,让自己彻底败北。
不过他在牧成县前往牧州府的路上已经安排下了天罗地网,只要林云敢出现在前往牧州府的路上,等待她的,一定是最为可怕的后果,因为他曾对士兵吩咐,该女子是杀死他师傅的罪人之一,但凡看到,格杀勿论!
“林儿,那林云若是来了牧州府,找那位将军说明真相,我们该如何是好?”张季喝了一小口酒,颇有些担心地询问道。
“爹,你就放心好了,牧州大营乃是军事重地,岂是她一个小丫头想来就能来的。”张林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父亲放宽心。
然而他的回答依然未能让张季放心,因为张季知道,白宁和牧州知府很熟,若是林云绕过牧州大营,直接寻求牧州知府的帮助,想要见到罗将军,依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林儿,你可知那白宁是牧州知府的人?”张季将心中的担心说了出来。
张林听到张季提到白宁,眼中露出一丝狠色,说道:“我的眼线遍布牧成县,自然对白宁的来历了解得一清二楚,不碍事,他中了我的慢性□□,此刻已经昏迷不醒,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嘶!”张季闻言,口中倒吸一口冷气,说道:“白宁乃是朝廷命官,你这样做,万一被人知道了……”
“被人知道?”张林闻言轻蔑地笑了一笑,说道:“放心好了,我所使的毒无色无味,银针根本探测不出来,别人看到他的样子,只会以为是他中了恶疾,绝对不会怀疑他是被我下毒致死的。”
说完后,张林看到张季还想说话,接着补充了一句,“再者说了,罗将军和当今牧州知府农麟势不两立,在朝堂之上便是针锋相对的死对头,那林云哪怕真的找到知府撑腰,也绝对在罗将军面前讨不了好。”
“这……”张季看到张林如此自信,倒也不好说太多扫兴的话了,他好不容易才见到离家多年的儿子,不想因为这种问题逼得儿子再次离开自己而去。
牧州大营牢房,刘威和其他衙役对牢房外的士兵怒目而视,不停地骂道:“你们可知你们抓走的是当今朝廷的县令,你们身为牧州大营的士兵,非但没有保护好地方的官员,还擅自出兵干涉地方政务,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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