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住院的病人(3)(1/2)
珀西·特里维林我们的朋友,这位医生,在写这张便条时处境极为困难。一起走吧,我亲爱的朋友,因为情况紧急。”
过了大概一刻钟,我们又来到了医生的房间。他满脸惊恐地跑出来迎接我们。
“啊,出了这种大怪事!”他双手捂住太阳穴,大声喊道。
“出什么事了?”
“布莱星顿自杀了!”
福尔摩斯打了一声呼哨。
“真的,昨晚他上吊了。”
我们走进房子里,医生把我们引进一间屋子,那里显然是候诊室。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大声说,“警察正在楼上呢。可把我吓坏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每天一大早都要叫女仆给他送一杯茶。大约七点钟,女仆进去时,见这个不幸的人吊在房屋中央。他把一根绳子绑在平常挂那盏笨重煤气灯的钩子上,然后从昨天我们看到的那个箱子上跳下去吊死了。”
福尔摩斯站着沉思了片刻。
“如果你允许,”他终于开口说道,“我想上楼去调查一下这件事。”
我们两个人便往楼上走去,医生跟在后面。
我们一进那间卧室门,迎面看到一幅可怕的景象。我曾经描绘过布莱星顿肌肉松弛的模样。可他如今悬挂在钩上摇摇晃晃,模样愈发难看,简直没有人的模样了。他的脖子拉长,像根拔掉毛的鸡脖子,相形之下,身体的其余部分显得更加肥胖,也更加不自然。他身上只穿着一件长睡衣。睡衣下面,直挺挺伸着那双难看的脚和肿胀的脚脖子。尸体旁边站着一位模样精明的警长,正在笔记本上作着记录。
“福尔摩斯先生,很高兴见到你。”他一见我的朋友进来,便热情地招呼道。
“早晨好,莱诺,”福尔摩斯应道,“我想,你不会认为我来打扰到你们了吧?你听说过这起意外事件发生前的一些情况吗?”
“是的,听说过一些。”
“你有什么高见?”
“据我看,这人是被吓得六神无主了。瞧,他在床上还稳稳睡过一阵子好觉哩。床上还留着睡痕,挺深的。你是知道的,清晨五点钟前后最容易发生上吊自杀事件。想必他也是这个时候上吊的。他是经过精心安排后上吊的。”
“根据他身上肌肉僵硬情况判断,我认为他死了已有三个小时了。”我说。
“房内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吗?”福尔摩斯问道。
“洗手池内找到一把螺丝起子,几颗螺钉。看样子夜里他抽了不少烟。这是我从壁炉内捡出来的四个雪茄烟头。”
“哦,”福尔摩斯说道,“你找到他的雪茄烟嘴了吗?”
“没有,我没有看见。”
“那么,他的烟盒呢?”
“有,在他的上衣口袋里。”
福尔摩斯打开烟盒,闻了闻里面的一支雪茄,“噢,这是哈瓦那雪茄,另外的是荷兰从她的东印度殖民地进口的特种雪茄。这种雪茄通常用草包裹,比别的牌子都更加细长。”他拿起那四个烟头,用他口袋里的放大镜作了仔细检查。
“两支雪茄是用烟嘴吸的,另外两支没用烟嘴,”福尔摩斯说道,“两个烟头是用不很快的小刀削下的,另外两个是用锋利的牙齿咬掉的。这不是自杀案,莱诺先生,这是一起经过精心策划的、残酷的谋杀案。”
“不可能!”警探叫道。
“为什么不可能?”
“为什么有人会用这么笨拙的上吊方式杀他?”
“这正是我们必须要找出来的。”
“他们怎么进来的?”
“前门。”
“前门到今天早上还是由里面闩上的。”
“那是他们走了之后才闩上的。”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他们留下的踪迹。请等一下,我也许能给你更进一步的一些资料。”
他走到大门边,转动门锁,并用他的方法检查着。然后他拿出了插在铜匙孔的钥匙,察看了一番。床、地毯、椅子、壁炉架、尸体及绳子都一一检查,一直到他满意为止。最后在我及警探的协助下,我们切断了绳子,将那具可怜的尸体小心地放下来,简单地盖上一张床单。
“这条绳子是怎么回事?”他问。
“是从这上面割下来的,”特里维林说,并从床底下拖出来一大卷绳子。“他非常害怕火灾,总是在身边带着这东西,万一楼梯烧着时,他可以从窗户逃出去。”
“那省去了他们不少麻烦,”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地说,“是的,这个案情非常清楚,如果我到下午还不能把这件凶杀案的原因告诉你们,我就会感到奇怪了。我要把布莱星顿的这张照片带走,这是我在壁炉台上看见的,它也许有助于我的侦查。”
“但是你什么也没有告诉我们啊!”医生喊道。
“噢,关于这件事情的经过,是没有什么好怀疑的,”福尔摩斯说,“这里面有三个人:那个年轻人、老人和第三者,对这个第三者的身份我还没有线索。前两个人,我都不用说,就是那假装俄罗斯贵族及其儿子的人,所以我们能够对他们作出详尽的叙述。他们是被房子里的一个同伙放进来的。如果我可以向你进一句忠言的话,警长,那就应该逮捕那个小听差,据我所知,他是最近才来你这儿当差的,医生。”
“这个小家伙已经找不到了,”特里维林说道,“女仆和厨师刚才还找过他。”
福尔摩斯耸了耸肩说:“他在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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