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博斯科姆山谷奇案(1)(2/3)
警察就将这个年轻人当即就被逮捕,并且周二开庭审讯定案为‘蓄意谋杀’,周三交由罗斯郡地方法官审理,后又提交高层巡回法庭审理。所有的这些,都是由验尸官和刑事法庭提供的。”“简直难以想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案子。如果用现场证据证明一个案子的话,无疑这是一个非常贴切的案例。”我说道。
“间接证据是极其靠不住的,”福尔摩斯若有所思道,“这种证据似乎可以直截了当地证明了某一种情况,但是,只要你稍微改变一下子角度,那么你就会发现,这种证据同样可以明确无误地证明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情况。当然啦,我必须承认,这个案情对这个年轻人来说,是极为不利的,他很可能就是杀人犯。但是,住在那片地区的人,有几个人认为他是无辜的,其中农场主的女儿特纳小姐,还聘请莱斯特雷德为小麦卡锡辩护。你应该还记得莱斯特雷德,他曾经办过‘血字研究’那桩案子。接手后,莱斯特雷德对这个案子毫无把握,他觉得茫然无绪,就向我求助。所以,我们这两个中年绅士才以每小时五十英里的速度向西部飞奔,而不是静静待在家里享受即将到来的午餐。”
“这些事实太明显了,恐怕从这个案件中,你可能一无所获。”
“没有什么比明显的事实更容易使人上当受骗了。何况,我们可能会碰到一些莱斯特雷德看来并不引人注目但却是显而易见的细节。
我非常重视细节。对此,你十分清楚。我想你不会认为我在吹牛。我要用莱斯特雷德没有能力使用、甚至无法理解的方法来肯定或推翻他的理论。举个简单的例子来,你卧室的窗户是在右边的,对吧!这点我十分清楚,不过莱斯特雷德是否注意到,我我表示怀疑。”他笑着回答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
“华生,你要知道我可是很了解你的,你具备军人的那种整洁的习惯。每天早上,你都会刮胡子。现在这个季节,你只能借着阳光刮。
你左边脸的胡子刮得没有右边脸的干净,而且越往下刮得越不干净。
这就证明了右面的光线比左面的亮。因为,我没有办法想象,在两边光线一样的情况下,你把胡子刮成这样。举出这么一个小事件,不过是想说明我是怎么进行观察和推理的。而且我的这个专长很可能在我们即将调查的案件中发挥作用。所以,对于传讯中提出的次要问题也要考虑考虑。”
“哪些问题?”
比如说逮捕小麦卡锡并不是在案发现场,而是他回到哈瑟利农场后才遭警方扣押。而且当警察队的巡官告诉他对此案有着重大嫌疑的时候,他说他并不惊讶,这是他应得的惩罚。他的这句话,刚好让陪审人员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也消除了。”“那是不打自招!”我嚷道。
“不,紧接着,他为自己辩白,说自己是无辜的。”
“有这么一连串的确凿罪证,即使他这么说,也没有什么用处。”
福尔摩斯说:“不,刚好相反,这是眼下我在迷云中所能看到的最清楚的一线光亮。因为,我知道,就算他再愚蠢,也不可能傻到看不出当前情况对他非常不利。当然,如果他对被捕一事表示震惊或是装出愤慨的姿态,我会认为这些声明完全不可采信。原因很简单,在这种情况下,震惊或者愤慨都是不正常的,只是一个富有心计的人的策略;不过他坦然接受当前的形势,表明他要么清白无辜,从这可以看出,他是个自制力很强、意志特别坚定的人。至于他说自己罪有应得,如果我们换个角度思考,可能情况不一样。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站在他父亲尸体旁边。很明显,他那天忘了自己做子女应该尽的孝道,居然和父亲争吵起来,甚至像小女孩提供的重要证据一样,还要动手打他父亲。华生,请你想想这些,你会觉得他这样说再自然不过了。从他的这种自我谴责和忏悔中我看出他是个心智健全的人,而不是一个罪人。”
我摇了摇头,说道:“在很多案子中,许多人的证据比这案子少得多,却依旧被送上绞刑架。”
“说的没错。许多人是被冤枉绞死的。”
“那么,那个年轻人如何陈述案情的?”
“他的陈述,我想并不能给那些认为他无罪的人多少鼓舞,但是,其中有一两点启示。你可以在这里找到,你自己看看吧。”
他从那堆报纸中抽出一份赫利福得郡当地报纸,翻过一页,为我指着一段文字,讲的是那个不幸的年轻人对当时情况的陈述。我靠在车厢一角,认真阅读。文章内容如下:
被害者的独生儿子詹姆斯·麦卡锡先生被传唤出庭,作证如下:“案发前,我离开农场三天,去布里斯托尔市,在星期一上午回家。回家后,父亲不在,女佣人告诉我,他和马车夫约翰·科布驱车去罗斯了。
不久后,我听见他的轻便马车驶进院子的车轮声,我从窗口望去,见他下车后匆匆朝院子外面走去。当时,我并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就带上枪漫步,朝博斯科姆池塘那个方向走去,我想去看看池塘另一边的养兔场。在路上我看见了猎场看守人威廉·古德,他在证词中也说见过我。不过他搞错了,他认为我在跟踪我父亲。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他走在我前面。离池塘有一百码的地方,我听见有人喊:‘库伊!’
这是我们父子之间常用的招呼声。我连忙赶过去,发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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