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逃亡之路(1)(1/2)
在约翰·费里尔与摩门教先知会谈后的第二天早晨,他就去了盐湖城里他找到了那个要去内华达山区的朋友,托付他给杰弗逊·霍普带了一封信。在信里面,他告诉了霍普他们所面临的危险迫在眉睫,并且让他必须赶紧回来。办妥此事之后,他才感到轻松了一些,心情愉快地回家了。
他刚走近庄园,便惊奇地发现大门两旁的门柱上,各拴着一匹马,更令他吃惊的是,他一走进屋门,就看到客厅里有两个年轻人。一个是长长的脸,面色苍白,他躺在摇椅上,两只脚跷得高高的,伸到火炉上去;另一个粗壮丑陋,盛气凌人,站在窗前,两手插在裤袋里,嘴里哼着流行的圣歌。费里尔进门时,两个都向他礼貌地点了点头,躺在椅子上的那个人首先开了口。
“也许你还不认识我们,”他说,“这位是长老德雷伯的儿子,我是约瑟夫·斯坦格森。当上帝伸出神圣的手,领着你们加入到忠实的摩门教徒之中时,我们曾和你们一起在沙漠上旅行过。”
“上帝最终会把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引进正教来的。”另一个带着很重的鼻音说:“上帝的作为虽然慢了些,但非常精细,毫无疏漏。”
约翰·费里尔态度冷漠地点头致意,心里明白来人是谁了。
“我们是奉了父亲的指示,前来向你女儿求婚的。”斯坦格森继续说道,“请你和你的女儿看看,我们两个人之中,你们究竟看中谁,谁最合意。至于我呢,只有四个老婆,可是德雷伯兄弟已经有七个了。
因此,我看,我的需要比他大。”“不能这么看,斯坦格森兄弟。”另一个急着说,“关键不在于我们有多少个老婆,而在于你我究竟能养活几个,我父亲已经把他的磨坊交给我了,我比你富有。”“可是,我比你更有前途。”斯坦格森反驳道,“等到我的父亲被上帝招去的时候,他的硝皮场和制革厂就是我的了。那时,我可就是你的长老了,在教会中的地位也就要比你高了。”
“这事我看还是要让姑娘自己来决定,我们还是完全听从她的选择好了。”小德雷伯一边回答道,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表现出洋洋自得的神情。在两个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时,约翰·费里尔一直站在门口,怒不可遏,差一点就要用马鞭子抽打这两个不速之客的后脊了。
“你们给我听着,”他终于忍不住大步走上前说道,“我的女儿叫你们来,你们才能到这里来。要是她没有叫你们的时候,我不愿再看见你们两。”两个年轻的摩门教徒万分惊讶地看着老人,在他们看来,他们这样争着要一个女孩做妻子,应该是这女孩和她父亲的最高荣誉。
“你们有两条路走出这个房间,”费里尔喊道,“一是走门,二是走窗户,你们愿意从哪儿走?”
他的棕色的脸显得非常凶狠可怕,而那青筋暴起的双手又是那样吓人。这两位客人见势不妙,赶紧起身,拔腿就跑。老人一直追着他们来到门口。“等你们商定好了谁更合适,告诉我一声就行了。”他挖苦道。
“你这样做,是自讨苦吃!”斯坦格森大声说道,气得脸发白,“你公然违抗先知,违抗四圣会,你会为此后悔一辈子的。”
“上帝会严厉惩罚你的——他能让你生,也能够让你们死!”小德雷伯也叫道。“好吧,我就要你先死给我看看,”费里尔愤怒地叫道。
要不是露茜一把拉住他的胳臂,把他拦住,他早就冲上楼去,拿出他的枪来了。他还没有来得及从露茜的手中挣脱出来,便听到阵阵马蹄声,他知道他们走远了,已经追不上了。“这两个胡说八道的小流氓!”
他一面擦去额头的汗珠,一面大声说道,“孩子,与其把你嫁给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你倒不如死了的干净。”“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父亲,”她情绪激动地回答说,“不过,杰弗逊很快就要回来了。”
“是的,他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回来得越快越好,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的确,现在正是最紧要的时刻,需要有人给这位刚毅的老农和他的女儿出谋划策,帮助他们摆脱困境。在这个移民地区的整个历史中,从来还没有发生过这样公然违抗四圣权力的事情。如果说一些细小的过错都要受到严厉的惩罚的话,那么,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结果又该怎样呢?费里尔知道,他的财富,他的地位对于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帮助。在此之前,有些像他一样有地位,一样很富有的人照样让人秘密处决,他们的财产全都被教会没收。他是个勇敢的人,但是一想到即将降临他头上的那种隐秘的恐怖,他不禁也感到不寒而栗起来。
对于任何已知的危险,他都能顽强地去面对,可是,这种不可捉摸的危险,着实令人提心吊胆。尽管如此,他还将惊恐深藏在心底,不让女儿知道,并且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他女儿那双聪慧的充满关切的眼睛,早已看得明白,父亲正在惶惶不安呢。费里尔估计自己这一举动无疑会招到先知杨的责难或是告诫,果然不出所料,但是警告的方式,却是他万万没料到的。第二天早晨,刚一起床费里尔就吃惊地发现,在他被子上正对着他胸口的位置,钉着一张纸条,上面用歪歪斜斜的粗体写着醒目的大字:
限你29天改邪归正,否则——这句话后面那个破折号比任何恫吓都令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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